第13章 激情燃烧

从山城宽银幕电影院到大田湾体育场，彦斌牵着林蓉穿梭于人来人往中；沿路到处是球迷，球迷脸上涂着迷彩吹着喇叭，成为众人瞩目的举着“四川全兴！雄起！”横幅的组团，边走边唱AC米兰队的队歌。

体育场外围得水泄不通，有黄牛拿着门票高声叫卖，彦斌护住林蓉挤进验票处从南门进入场内。林蓉发现附近高楼有趴在自家阳台上观看的居民，有学生党从体育场围墙边的大树搀扶着往上攀爬，占领围墙有利位置免费观看。    

巨大的体育场内人山人海，看台上一片喧嚣。随着扩音器里播出，“球赛马上开始”，原本吵闹的人群顿时安静许多；当看台的照明灯逐渐变弱，夺目的投光灯聚焦于足球场中央，两队球员奔跑入场，球迷们欣喜若狂，呐喊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上万球迷激情高喊，“雄起！雄起！雄起！”平日里习惯彦斌文质彬彬的，彦斌扯起喉咙大喊着，“……魏群加油！全兴加油！四川加油！”林蓉开怀大笑。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红白两队在绿茵场上奔跑；球迷们看足球，不懂足球的林蓉激动万分地看着热闹沸腾的球场，看着因为紧张气氛纷纷站起身的球迷，也看着声音沙哑的彦斌时不时地解说、评判。

面对全兴队将球运到球门附近，推入球门时，球迷们都会一片掌声，体育场内响起激励的口号，“雄起！雄起！”全场呼声震天。

全兴队两次进球，由拉横幅的球迷发起，有一人招呼着，“一、二、三”，每个看台呼应着相继起立，环场一周的人浪延伸着，第一次、第二次……一个看台一个看台的人跳起来伸长手臂；彦斌激情地拽住林蓉的手，两个人欢跳起来；一排排“海浪”山呼海啸中卷过看台。

一场球赛下来，林蓉亦是热血沸腾，彦斌没有着急送她回家，林蓉也没有提及，两个人手挽手漫步走了两站路。 

枇杷山公园里全是谈情说爱的情侣，彦斌拉着林蓉登上红星亭，俯看美丽的山城夜景，彦斌情意绵绵地拥吻林蓉，林蓉从最初的羞涩，然后放松，感应着。

幽静的树荫下，彦斌将自己的咖啡色开衫铺在草地上，扶林蓉一起并排坐下，满天星空浪漫，两个人激情荡漾。

彦斌深情的吻向林蓉，两个人缓缓地倒在草地上，暖暖的鼻息喷到林蓉的脸上；彦斌情不自禁地撩起林蓉的裙摆，不安分的手试探着从林蓉大腿处往上抚摸，林蓉第一反应非常恐惧，想要挣脱，无奈彦斌炽热的双唇压迫着林蓉，喘着粗气的彦斌笼罩着她整个人。

“丫头……”林蓉换气呼吸，身体动弹不得。

彦斌一发不可收拾地触摸着林蓉的身体，林蓉慌乱中，心里想着女孩子不能太随便，身体又非常敏感。

“丫头！我爱你……”彦斌兴奋的声音围绕在林蓉耳边，然后继续吻向缓气摇头的林蓉，动作轻柔；林蓉迷迷糊糊地，恐惧和疼痛交织，身体发抖，任凭彦斌搂抱着。

彦斌愉悦亲密的掏出手绢为林蓉擦拭，将有血迹的手绢揣进裤兜，温柔体贴地问道，“丫头，弄疼你了吗？！”

林蓉过于紧张和害羞，难以启齿，沉默不语，彦斌一番整理；彦斌扶起林蓉，怜香惜玉地帮着整理头发、衣服，情意绵绵的目光凝视着，有些矜持的面孔上，眼里透着一种不自在，一种局促不安，一种模糊的恐惧，躲避着彦斌的视线；彦斌约显尴尬、担心，环腰搂抱着林蓉。 

从枇杷山公园到观音岩步道，再步行到花园街，十几分钟里，两个人走在路上都没有说话。

走到林蓉家楼下，彦斌温柔地亲吻林蓉的额头说，“丫头，等我电话！”目送林蓉上楼。

林蓉爬到三楼就没往六楼去，感觉彦斌走远，她下楼朝蒋花家走去。

让蒋花拿了一套睡衣，林蓉换洗时，仔细检查自己的裙子上没有粘上血渍污迹。

和蒋花躺在床上，蒋花追问着为什么不回家，林蓉告诉蒋花自己恋爱了，蒋花饶有兴致地想要林蓉告诉自己，了解更多。林蓉应付着，说在合适的时候，自然会介绍认识；并提醒蒋花，先为自己保密，如果自己的父母问起，帮忙解释说今晚是和蒋花看电影太晚，怕打扰英姐和小侄女，就睡在蒋花家了。林蓉催促蒋花，赶紧睡下。

一早，李福来叫着小艺吃早饭，林蓉到家了。

“幺妹！昨晚不回家？”李福来拉着林蓉进林蓉房间。

“妈，我和花花一起看电影太晚，花花知道英姐这段时间住家里，让我去她家住了。”

“你爸昨晚很生气，呆会儿，他说什么，你就答应着。”李福来担心着走向客厅，回头说，“不要惹他急？！”

林蓉关了门换下昨天的衣服，穿身衣服，偷偷地趴在门边，隐约听见客厅的说话。

“……幺妹知道分寸，妈、爸，不用担心。” 

“她和花花在一起，我不担心……”李福来说着，“如今自由恋爱为主，不像我们那时候，封建思想，女孩不能出门、不能穿裙子，结婚要门当户对，条件好才有资格请媒婆……”

“她出去玩，得打个招呼，要给大人说一声才好啊……”这是林淑明刺耳的声音。

“希望丫头睁着眼找，找个条件好的，早点嫁了，我也省心了……”

“……不要像我，经介绍傻傻地就结了婚，” 林英在一旁帮腔，“女孩子该恋爱的年龄，多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才好。” 

“幺妹，出来吃早饭。”李福来叫着林蓉，“小艺，去叫你小姨。”

赵艺跑来敲门，“小姨，吃早饭，吃完早饭，带我去楼下花园荡秋千吧！”

“好的，好的，小姨带你去！”林蓉拉着侄女赵艺坐下，看了一眼喝着粥的林淑明。

 吃罢早饭，林蓉带着赵艺去街心花园玩，她避免着与林淑明面对面，害怕自己接受老爸的盘问。

客厅里，赵钢和林淑明坐在饭桌上拉着家常,李福来和林英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

“亲家母的风湿腿好些了吗？”林淑明关切地话语。

“近期严重了些，”赵钢低头说着，“她在人家饭馆做杂工，洗洗碗，打扫清洁。她老说这样能补贴些家用。”

“那可不行！”林淑明语重心长地教导着，“你要劝劝她，腿脚不太方便，要在家休息、好好养着，摔了、病倒了让你们担心更多不说，要花的钱也多了。”

赵钢满口应允，“谢谢，爸！我会记得你说的，回头就让她在家养着。”又解释说，“爸，这一周，我到处找工作,没有来看你们二老……”

“哎！”林淑明冷不防地叹口气，焦虑地说，“都该安享晚年了，还要为儿女操心啦？！” 

“爸爸！”林英红了眼，李福来握紧林英的手。

这个时候，林蓉带着赵艺回家来；赵艺扑向赵钢，“爸爸！我想你了！”

“爸爸也想你……”赵钢抱起赵艺坐在腿上，瞟一眼林英，说，“……和你妈妈了！”

“爸，其实……”赵钢羞愧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对，遇到事儿不冷静，以后我不喝酒了。”他面向林英发誓，“我戒酒！我真的戒酒！”看了看李福来和林淑明，又说，“我去找了开修理厂的同学，和他说好了，周一去他厂里上班。就是……”

林淑明看了赵钢又看了林英，开导着，“结了婚有了家庭，男人更要有担当，两个人相互体谅、照顾，不要动不动就吵闹、打架，孩子大了，还说离婚,更不对。” 又对着林英，“要想生活一辈子，两个人都要对家庭有责任。”

“爸，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英儿，养育好小艺的。”赵钢和林英四目相对，“英儿，你跟我回家吧？！”

林英静静地，李福来拍拍她的手，“两个人过日子吵吵闹闹一辈子;就是不能动手打人，赵钢知错能改，就给他一次机会。”

林淑明摆手说着，“回去，回去。英儿，回去照顾好赵钢妈。工作的问题，等你何嬢嬢回了话，等你妈通知？！”

林淑明拿了600元钱给李福来，赵钢帮着林英在收拾东西，李福来进屋来，“钱不多，只是你爸……我们希望你们好好的，盼着你们都找到工作。”赵钢勉强着，“妈，谢谢您和爸！我们有些积蓄，钱你们留着用。你们放心，我会努力，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李福来非要让林英收下，塞进了林英衣兜里，林英抹泪说，“妈，你跟爸多注意身体，我们会常回来看你们。”

三口之家临走时，林淑明还招呼着，“小艺，好好听你爸妈的话，好好学习。” 他用手拍着穿鞋的赵钢的肩膀，“常回家来吃饭，让你妈跟你们作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