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重见光明的眼疾

金虎的伤好的很快，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对于毛孩子来说，再过几日它就可以下地用三条腿蹦跶走路了，这样对它的身体也有好处。

给金虎弄了简单透气的固定架后，锦瑟便自己去了白杵植的书房。

锦瑟到是时候，白杵植正在看书。见锦瑟来了赶紧将书放下，道：“回来啦！这几日辛苦你了。”白杵植在面对锦瑟时，总觉得对她的愧疚无语言表。

“嗯，白大人叫民女来可有何事？”这句白大人直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白杵植心里更加酸涩，回来这么久了，还没有好好跟这个女儿说过话。在听说她为王丞相母亲医病，心里一直担心着，他道不是怕连累自己，而是怕万一锦瑟真的治不好老夫人，那也是皇后的母亲，若想杵植锦瑟，还不是皇后一句话。如今朝堂之上，皇后与丞相这两兄妹已经一手遮天。

前日听说有人秘密执皇后凤印在城北关虎啸营出现，那皇后凤印是可以调动五万将士的信物。此时的京都最不堪一击的时候，熙王摔兵东征至今未归，宸王又受重伤。大皇子虽说在宫中，但毕竟双腿还是无法站立，若想乔装遣入军营都办不到。

锦瑟在这个时候这般出风头，岂会是一件好事？

“锦瑟，为父叫你来是想了解下丞相府中的老夫人眼疾可是你医的？”白杵植也不卖关子。

锦瑟道：“是。”只一个字，再无下文。

白杵植盯着锦瑟看了许久，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知如今朝堂中的局势？不妨告知你。整个朝中官员有一多半已倒戈向皇后一边，说是倒戈皇后一边还不如直接说都已经效忠于王丞相。皇上已有多日不曾早朝，就连大臣们想见都不能见到皇上。这意味着什么？”

锦瑟皱了皱眉，这一层她倒是不了解，不是不了解，是她初到京都这官场之事无人与她提及，自己又怎么会知道呢！本以为只是被人拉去医个病罢了，水竟会如此深。

见锦瑟有所动，白杵植接着又道：“你刚来京都，有些事不了解也属正常。为父告知此事，只是想你在做事时会更加谨慎。为父知道你为祖父医术了得，却没想过他老人家会把你教的这么好。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大可到民家拯救疾苦，那里更需要你的帮助。”“还有，为父以将你的名字写进族谱，该是你的就是你的，随意，我白家的嫡长女今后也只能是你。”

锦瑟笑了笑，道：“白大人若无事，那民女先回去了。”她轻俯身子，转身便离开了。

锦瑟知道，白杵植能熬到今天这个位置，想必在权衡之术上有自己的一套，今天他的话并没有全部说明，也许他是不想让自己太过压力吧！

白芊芊这几日过的可谓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万万没想到，锦瑟竟然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还救了宸王！就连皇后母亲的眼疾她都能治！这几天家里的门槛都要被人踏平了，都是前来找那个小贱人求医的。

这样以来，京都贵女、贵子圈里中，谁还能记得她白芊芊才女之名。最让她想吐血的是，父亲竟然将她以嫡长女身份入了族谱！

她要想想办法，不能让她在这样继续下去，否则这白家哪里还有她的一席之地，甚至她想嫁熙王的事岂不是空梦一场？

翌日一早，便有丞相府的马车停在公文官邸门口。各家势力都看到这样一幕，白杵植很是无奈，想必日后有他解释的了。

锦瑟将老夫人眼睛上的纱布拿开，柔声道：“老夫人，我为您滴一点药水，您先感觉下，不要着急睁眼，慢慢适应着来。”

屋子里本来很明亮的光线，都在锦瑟要求下遮住了大半。

老夫人试探着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明亮，昏花多少年了，她自己都不记得了。此时眼前的一切那么清晰。老夫人的确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锦瑟。

在看到锦瑟那一瞬间，老夫人愣了一下，众人以为老夫人是刚恢复视力有些激动，锦瑟又是个生面孔。

锦瑟笑着说：“老夫人，您感觉如何？可看的清楚呀？”

老夫人没有回答她，只是仔细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王丞相见母亲那般盯着锦瑟看，知道眼睛定是好了，不免有些激动，道：“儿子给母亲请安了。”王丞相也会大把年纪了，来到老夫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夫人面前，抬头看着老夫人，眼神里满是激动之色。

锦瑟看到这样的王丞相，怎样都无法与坏老头联系在一起。

老夫人这才缓过神来，看向自己年过半百的儿子，伸手仔细的摸着王丞相的脸，“儿啊！你都有白发了。”闻言，王丞相直接趴在老母亲的膝上哭了起来。

锦瑟离开时，王丞相命人拿了一万两的银票。锦瑟心情大好，怀里揣着巨款的感觉真好！

没有回白家，而是去了外城。

听说外城的土地庙里有很多乞儿，就如白杵植所言，民间疾苦才是最需要自己的地方。她今天特别想去看看。

锦瑟一路打听着，也买了一路的东西，手里大包小包的都快拿不动了。还没有到土地庙门口，便听到里面有孩子的笑声。一个童声稚嫩的女孩说道：“大哥哥许久不来，我们的新衣服都变成旧衣服了，还有小鱼都忘记糖果是什么味道了。”

随后，便有一个沉重带有磁性的男声响起，“小鱼记性真好，竟然还记得哥哥的样子啊！看来小鱼是真的长大了。苦娘也被小鱼照顾的这么好，来，这个是奖励小鱼的。”

不知男人给了叫小鱼的女孩什么，那孩子“咯咯”笑起来，连声道谢。

锦瑟拿着包裹加快脚步，莫名的就像看到里面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等她进了大门，里面只剩下一个老婆婆，和几个孩子。

小孩子们见到有陌生人进了院子，都往后退了退。锦瑟见状赶紧道：“孩子们不要怕，姐姐是来看望你们的，这些都是给你们买的。快来看看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