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闯入私塾抓人

面对柳川的恐怖身手，马捕头哪里还敢招惹，只能认怂，龇牙咧嘴说道：“对……对不起，先生，小人知错了，这就告诉先生……”

柳川把钢刀收回，唰的一下插回了对方腰间刀鞘。

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刀鞘，却能如此快捷准确的插进了刀鞘之中。这一手更是把马捕头吓得脸色一变。

这先生的身手，这些捕快全加起来都不够看的。                     

马捕头揉了揉疼痛的手腕，赶紧恭敬拱手道：

“先生，事情是这样的，屠家三少爷屠京彪三天前来云家提亲，被婉拒后离开云家，然后让随从先回去，他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已经失踪三天了。

屠山河老爷认为，三少爷可能是悄悄进入云家去见云梦姑娘了，所以让我们来抓云梦姑娘查问屠三少的下落。”

云梦慌乱地摇头说道：

“我没见过屠三少爷，他没来见过我啊。”

柳川问马捕头：“据我所知，衙门抓人要有令牌，请问你们有令牌吗？”

马捕头讪讪的说道：“令牌嘛，这个……，把人抓回去之后再向知府大老爷请令。”

“有这个规矩吗？”

当然没这规矩，马捕头很是尴尬，额头都冒汗了。

就在这时，云家老太爷带着云梦的父亲云天阳和母亲肖氏等人赶到了。

云梦一下扑进了母亲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云老太爷对马捕头拱手道：“马捕头，为何要抓我孙女?”

柳川说道：“他们没有令牌，属于擅自闯入云府抓人。”

一听这话，云梦的父亲云天阳立刻生气的瞧着马捕头：

“你们没有得到上官号令就擅自闯入我府上抓人，这是仗着谁的势?”

云家可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在应天府也是数得上号的大户，跟知府秋幕天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现在应天府捕快没有得到号令，闯入家中抓自己女儿，他当然不能忍受。

“仗着我屠家的势头，不行吗？”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接着从捕快身后迈步走出一中年男人，一身锦袍，态度十分的倨傲，

“我是屠家的官家，他们是奉我屠家家主的命令来的，不行吗？”

云天阳一见屠管家，顿时便怂了。                 

屠家在应天府权势熏天，岂是云家招惹得起的?可以说屠家要踩死云家，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屠家直接下令捕快抓人，虽然不符合规矩，但他云家又能如何？

屠管家冷冷的声音说道：

“不就是令牌嘛，容易，等我们把人抓去衙门，你要多少令牌都能给你送来。”

他这话半点都不夸张。

因为应天府知府秋幕天能当上知府，都是靠的屠家。

屠家一句话，知府秋幕天都会屁颠屁颠的跑去办，要一枚抓人的令牌又有何难？

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屠山河甚至都没有经过知府下令，直接让人通知捕快来抓云梦了。

马捕头见云家人不敢说话了，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现在我们可以抓人了吗？”

云梦吓得花容失色，躲在母亲怀里簌簌发抖：“别抓我，我是冤枉的……”

屠管家冷笑：“冤枉？等一会到了衙门大刑伺候，就知道是不是冤枉了！带走！”

“等等！”

柳川再次拦住了捕快。

屠管家嘴角露出一抹轻蔑：

“姓柳的，如果你还是以前应天府三大少之一的柳大少，我屠家还让你三分。可现在，你已经败光家财，沦落成了一个穷得靠教书混饭的教书匠，你还有资格管这份闲事吗？”

柳川淡然道：“你们不是要找到屠三少吗？给我三天时间，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他。”

一句话，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屠管家冷笑：“我们屠家的人和应天府衙门所有衙役、民壮，已经把整个应天府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就凭你？

你以为你是武德郡王神探卓然吗？”

柳川愣了一下：“卓然是谁呀？”

屠管家表情更是讥讽：“你连当朝神探卓然王爷都不知道，还吹什么牛能找到我们三少爷！若不是几年前卓然王爷带着家人，驾着上百艘海船扬帆出海，替皇帝寻访仙踪去了，我们屠家早就恭请他老人家来应天府寻找三少爷了。”

“这么说，这卓然王爷探案很牛了？”

“那当然。”

一旁的马捕头忙插话说道，

“卓然王爷是我大宋的四朝元老，历经仁宗、英宗、神宗和当今皇帝，断案如神。

他最先只是一个小小县尉，由于破案如神，一路升迁直到现如今的王爷，娶了仁宗皇帝的女儿明懿公主、辽朝婵娟郡主，青天大老爷包拯的女儿包云燕。

他的功劳数不胜数，皇帝册封为武德郡王。在我大宋，生前封异姓王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呢。

可惜，他请命替皇帝出海寻访仙踪，率领战舰带着全家已经出海好几年了。”

（卓然的事迹，参见拙著《刑宋》）

柳川听得悠然神往，想不到大宋居然还有这样的神探人物。

当下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卓然王爷的威名，但并不影响我找到屠家三少爷吧？两者没有关系。

再说了，屠老爷下令抓三小姐云梦不过是泄愤罢了。与其为难一个姑娘，不如做点实际的，找到你们三少爷。

我说了，我能帮你们找到他，最多三天！”

柳川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屠山河当然不相信云家有胆量绑架他儿子藏起来，他让捕快抓云梦的确只是为了泄愤。

因为三儿子去云家提亲被婉拒了，云家一个土财主，竟然敢拒绝他屠家的提亲？这本身就让他恼怒。更何况，儿子还是因为去提亲才失踪的。

所以，在三天三夜找遍全城也找不到儿子的愤怒之下，他便迁怒于云家，要把三小姐云梦抓去严刑拷打泄愤。

听到柳川如此肯定能找到三少爷，屠管家动心了：“真的三天能找到？”

“没错！”

屠管家阴沉着脸盯着柳川半晌，点头说道：“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你若找到我们屠家少爷，重重有赏。

若找不到，你就是云梦这贱人的同伙，我们要将你们两一并抓了治罪！”

“可以！”

柳川表情淡然说道。

“量你们也跑不出屠家手掌心！我们走！”

管家手一挥，带着马捕头等人离开了云家。

他们走后，云梦感激的望向柳川：“谢谢先生！”

云老太爷也连声感谢，可是又满脸愁云的对柳川说道：

“柳先生，你真有办法找到屠三少爷？要是找不到，可就把你给连累了。”

柳川笑了笑：“我有办法找到他，放心吧。”

接着，他把云老太爷和云天阳叫到了一旁说道：“为了得到更多线索，能否请两位把当天屠京彪来的前后经过说一下？”

云天阳说道：

“三天前的下午，屠京彪少爷来提亲，要娶三丫头云梦。他屠京彪虽然当年也跟您一样位列应天府三大少之一，但他哪能跟您和冯大少相提并论，列他入大少，那是抬举他。

他臭名昭著，吃喝嫖赌样样来，我们可不能把云梦往火坑里推，所以就婉言谢绝了。

屠京彪又说要见云梦一面，当面提亲，也被我们婉拒了。

他又说想到我府上随便逛逛，听说我家园林不错。这个我不敢拒绝，我亲自陪着他把宅院整个转了一遍，然后他就告辞走了。”

柳川心头一动，说道：“那他有没有去云梦的闺房?”

“去了，当时云梦在学堂读书。他进了云梦宅院随意转了转，就走了。”

说完事情，云老太爷等人告辞离开。

柳川却没有立即出去找人，而是继续上课。

云梦时不时抹抹眼泪，消瘦的双肩不停抖动，显然刚才把她吓到了，完全不在学习状态。

傍晚放学。

柳川让云梦留下，其他学生都离开了。

他对云梦说道：“你跟我说实话，那天屠京彪是不是闯入你闺房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