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季彦琛是不是不行了？

清晨，天刚蒙蒙亮，街边的早点铺子已经喷香扑鼻了。

陈是语来到一家牛肉面摊前，喊道：“王姐，来一碗牛肉面，多辣不加葱！”

“是小陈啊，这么早就过来了？”

这家牛肉面摊在巷口开了10多年，老板是一对夫妻俩，以前陈是语经常和季彦琛来这里解馋，大家熟的很。

王姐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亲切地招呼：“又是自己来的？怎么好久没见到小季了？你们吵架了？”

陈是语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挑起一缕面条吸溜起来，“没有，他忙，没空过来。”

“也是，小季真有本事，不枉费你这么多年的辛苦。”王姐欣慰的笑着说，“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啥时候结婚啊？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夫妻俩吃喜糖！”

“噗”

一口面汤呛在嗓子眼里，陈是语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结什么婚啊！”

王姐一脸震惊，“啊？不结婚等啥呢？你为了他耽误了多少年!我们可都看在眼里，现在他有钱了就不要你了？他不能这么没心肝吧？”

陈是语擦了擦嘴角，指着自己说：“王姐，你看我这个样子，人丑年纪大，哪里能配得上年轻有为的季彦琛啊？他为了报恩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已经很难为他了，我怎么还好意思绑他一辈子啊？”

王姐还想说什么，她的丈夫从屋里走出来，对着王姐挤眉弄眼道：“别人的事，咱们外人知道什么。”

说完，又朝着陈是语忠厚老实地笑了笑，道：“当初我就看出小季一定有出息，果不其然，你也算没白费心。”

王姐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光有出息有什么用？还不是个白眼狼！想当初，小陈省吃俭用，一天打4份工，自己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好不容易把小季供出来了，结果怎么样？你看小陈穿的用的，还不都是以前的东西，明摆着人家现在飞黄腾达了，想和以前撇清关系呢！”

陈是语想若无其事地一笑而过，但似乎根本笑不出来。

恍惚间，马路对面似乎走过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精英男，陈是语晃了晃神，继续和王姐显摆季彦琛的公司多气派，出门多豪气。

王姐听了，更加义愤填膺，瞅着陈是语身上洗得发白的T恤，打抱不平道：“小季这么有钱，也不见他对你多大方，连身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给你买！”

陈是语满不在乎地说："我又不图他的钱，只要看到他现在这么有出息，我就心满意足了，再说我不喜新厌旧，衣服还是旧的好。"

话音刚落，身后有人喊，“小语！”

陈是语转过身，看见了路边站着的精英男，英俊帅气，浑身散发着贵气。

这条路陈是语和季彦琛曾经走无数遍，如今却物是人非，以前亲密无间的俩人，终究落到现在这般算计。

陈是语露出惊讶的神情：“你怎么过来了？”

季彦琛脱下身上名贵的西装外套，往陈是语跟前走了两步，抬手为她披上。

“你还以为自己年轻呢？早晨的寒气这么重，也不知道多穿点。”

季彦琛像多年前一样，替陈是语整理衣服，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他的眼里柔和一片，陈是语却从中看到了几许隐藏的愧疚。

陈是语没有揭穿他，缓声道：“胃还疼吗？”

“疼，你又不肯照顾我。”季彦琛委屈巴巴地说。

陈是语好笑的拿过打包好的牛肉面，喂了季彦琛一口，“吃点热乎的，暖暖胃。”

季彦琛慢条斯理地嚼着，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陈是语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季彦琛温柔地看着陈是语，半天才说：“赶紧回家吧，太冷了，今天我哪也不去，在家陪你好不好？”

季彦琛在陈是语面前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以为只要自己撒撒娇就能获得原谅，从来不管自己给别人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

没等陈是语回答，季彦琛就替她做了决定。

“走吧，别在这站着了。”

季彦琛拉着陈是语来到了一家精品服装店，吩咐导购拿来了几套当季新品。

导购上下打量着陈是语，私下偷笑。

陈是语让他们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拉了拉季彦琛小声说：“我的衣服够穿了，别买了。”

“那可不行。”季彦琛从手机里抬起头，不咸不淡地说道：“赶紧把你这身旧衣服换下来，省的别人以为我虐待你，不给你钱花呢！”

陈是语一愣，季彦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找补，“小语，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陈是语冷漠地打断了季彦琛，拿起导购手里的衣服，走向了更衣室。

反正是季彦琛买单，陈是语也没跟他客气，把所有试过的衣服都买了下来。

临出门的时候，季彦琛叫住了陈是语，从旁边模特的头上摘下个帽子，戴在陈是语头上。

“外面太阳大，别晒坏了。”

陈是语觉得奇怪，自己从来没带过帽子，而且这款帽子明显是个时装帽，跟自己这身休闲服一点不搭配。

陈是语没在意，谁买单谁是老大。

俩人回了家，季彦琛非要拉着陈是语看电影，陈是语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季彦琛打开的是一部国外的丧尸片，季彦琛看的津津有味，陈是语却不怎么能看的进去。

这个夏天真闷热，开着空调也没见多凉快。

陈是语穿着薄薄的一件T恤，包裹着较好的身材曲线。季彦琛瞥见陈是语露出的一小节腰，瞬间有点心猿意马，手开始不规矩地摸来摸去。

陈是语太了解季彦琛了，感受到季彦琛摸上自己的皮肤，陈是语不禁有些反胃。

“彦琛，我腰疼。”

拦下季彦琛继续作恶的手，陈是语虚弱地看着季彦琛。

兴致被打扰，季彦琛一下就没了好脾气，又不好发作，只得气急败坏的“哦”了一声，然后递给陈是语一个靠垫就去了洗手间。

垫上靠垫，果然舒服不少。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陈是语朝茶几看过去，是季彦琛的手机。

陈是语被手机铃声吵的头疼，没好气地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备注，眼看电话都快被打爆了，陈是语直接按下了通话键。

“彦琛，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甜腻的女声，陈是语对着话筒说：“季彦琛去洗手间了，要不你等会？”

“你是谁？”

电话那头的女声瞬间冰冷。

没等陈是语回答，电话“咚”地挂断了。

陈是语一下反应过来这通电话是谁打的了。

季彦琛从洗手间出来，看见陈是语手里拿着他的电话，脸色一下就变了，冲过来猛地抢过手机。

陈是语被季彦琛一拽，扯到了腰，一下瘫坐在沙发上，手扶着腰，嘴里不住的嘶气。

“谁让你偷看别人的手机了？你有没有礼貌？”

季彦琛气急败坏地数落着，丝毫没理会陈是语的腰伤。

“以后不准你看我的手机！”

陈是语气极了，不管不顾地说道：“你那手机镶金边了吗？你以为谁乐意看呢？要不是它一直响扰民了，你以为我乐意看吗？制造噪音，你有没有礼貌！”

季彦琛低头看了看来电显示，面色有些愧疚，以陈是语对他的了解，他绝不可能低头认错。

果然，季彦琛把手机放进口袋，冷冷地说：“公司找我有事，电影你自己看吧。”

哼，男人，高兴的时候把你捧上天，不高兴的时候，又把你踩在地底下。

“知道了，工作重要，你快去吧。”

陈是语乐得自在，反正她也不爱看电影，更不爱和季彦琛待在一起。

季彦琛没说什么，摔门而去。

换了个综艺看了一会，陈是语正笑的前仰后合，“叮咚”，来了一条短信。

陈是语打开短信，瞬间被一片白花花糊了满眼。

那是一张艳照，季彦琛身着衬衣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镜头前面是一个女人的裸背。

暧昧的气氛隔着屏幕也能闻到。

陈是语看了眼发送人的号码，是刚才那个电话。

陈是语觉得无语，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忍受这么恶心的照片？

这时，那个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邻居姐姐，看完照片你有什么感受？

陈是语冷哼一声，随手发出一条短信：已知季彦琛1.5小时之前离开，从我家到你那最少40分钟路程，除去你们进门寒暄，哄你，再加上前戏最少也要40分钟，看你们的状态，已经事后了，所以你们的性福时间只有10分钟？求，季彦琛是不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