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萍水相逢，请多关照1

“继领土、领空、领海、太空空间站四大空间之后，互联网网络空间是被喻为‘第五空间’。没有国家网络安全，就没有经济社会的稳定运行！”

运动款的无线蓝牙耳机里正播放着省电台的访谈节目，男嘉宾磁性悦耳的嗓音是她喜欢的那款！

“这就是传说中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吧！”王晓安骑着她的山地自行车迎着清晨的朝阳，一边心中调侃一边向着医院方向飞驰着。

“五个空间？有点儿意思！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完全听懂呀！”胡思乱想中，都市希望医院的大门就在眼前了！

八号床的住院病人龙老师，56岁，D市理工大学计算机专业教授。单位年度体检查出甲状腺结节，穿刺检验的结果显示“恶性肿瘤”。经过近一个月的床位等待，终于住进了D市最好的三甲医院——都市希望医院的外科病房。又经过一系列的术前检查，准备排期手术。龙翔作为病人家属，与父亲一起并排坐在外科楼三病区的谈话室里，等待着负责术前谈话医生的到来。

“终于可以去掉这个麻烦啦！只要不影响声带就好！”龙老师男中音的磁性嗓音中带有中年男人特有的沉稳与温度，多年授课养成的职业习惯，即使是病中，依然发音清晰、字正腔圆！

“龙老师不要有这么重的偶像包袱嘛！我那儿存着您几百小时的高清干声样本呢！就算万一术后恢复不到以前的魅力声音了，您儿子我也可以用技术手段，保证学生们听课的时候完全察觉不到异样呦！”

一向乐观的龙爸爸，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AI换声？最好不要！龙翔太了解自己父亲对于人民教师这个诲人不倦职业的热爱和执念了！“保护声带不受损！一定要和主刀医生好好聊聊”。龙翔暗下决心！

正在此时，谈话室的门被有力地推开，一位“风一样”的女医生闯了进来问道：“八号床龙博宇和家属都在吗？”

“我是！”龙翔礼貌起身，与女医生四目相对！什么情况？传说中的“最萌身高差”吗？本就身材娇小的王晓安穿着平底鞋，头顶的位置正到龙翔的胸前，猝不及防地感受到面前站着的男人如山般高大挺拔的身材所带来的压迫感。龙翔的短发一丝不乱，眼睛炯炯有神，目光清澈深邃，手指修长整洁！一位好特别的“病人家属”呀！

王晓安示意手上没空不方便握手，迅速绕到桌子的另一边，抬手示意家属坐下说话。

“我是明天主刀医生刘主任的助手，我叫王晓安！”晓安将手里拿着的病例、全套检查报告、授权委托书、手术告知单、输血同意书等等一大沓文件整齐地放到桌子上。又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录音笔和签字笔。“有关明天甲状腺摘除手术的细节问题，由我来向两位告知。全程我需要录音，请理解配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吗？”

看着桌子对面身着白大褂的女孩儿，乌黑浓密的短发清纯自然，一双年轻女孩儿特有的灵动有神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和父亲，龙翔犹豫片刻问到：“所以你是助手？对不起，我们可以跟主刀医生刘主任谈谈吗？”。

王晓安暗想，“哼！大哥，找主任谈？主任很忙的好吧！您这是瞧不起谁呀！”早有心理准备的王晓安挺直小腰板儿，语气坚定地回答：“刘主任还在手术上，有关明天手术的所有事情，都可以跟我谈！您的所有问题，我会尽我所能详细回答。回答不了的，我会请示我的带教老师！”

“带教老师？所以王晓安医生，您还是位实习医生？！”龙翔问道。

“我是住院医生王晓安！”小王医生回到！

“咳！”龙爸爸轻咳嗽一声打断了对话。“不好意思，小王医生！我儿子不了解医院的情况，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明天手术的安排，你请讲吧!”

王晓安点点头，将目光转向龙爸爸，开始娓娓道来明天的手术方案。“我们针对您四次全套的检查结果和检验报告进行了研判，制订了详尽的手术方案。彩超和穿刺的结果都不太好，刘主任的意见是甲状腺的全部摘除。报告显示您的几处淋巴有肿大的情况，具体是否要清除淋巴、清除哪些部位的淋巴还要看明天手术打开后的情况。明天可以看清甲状腺及周围情况后，刘主任会在几个他认为需要的部位取下组织样本做活检，再根据活检结果决定是否有必要做更大面积的扫除以及术后是否有必要进行碘131放疗。这份文件里有详细的手术方案，以及相应的风险提醒，请您看一下。”

龙翔拿起文件，同时打开自己准备的记事本和签字笔，一边专注地阅读文件条款一边逐条记录着自己的问题。

“所以他在准备考题清单吗？拜托，标准化的表格、律师审过的条款、三甲医院通用的文本、手术方案规范的模板！本姑娘等着你问！”王晓安心里想着，静静地等待着家属的问题。

“明天我是排在第一台手术对吧？”龙爸爸打破尴尬和蔼地问道。“是的！您是第一台！我会在明早7点到病房，刘主任明早7:30也会到病房。您今晚可以正常饮食，明早就不能吃东西了！术后两天护士会为您准备流食。”

“甲状腺手术会影响我的声带吗？”龙爸爸迫切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甲状腺位于颈部浅表位置，摘除手术成熟可控！您不用太紧张！甲状腺确实紧挨着喉反神经，如果在摘除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损伤了喉返神经，会一定程度地导致您的声音低哑；如果损伤了甲状旁腺，会导致低钙抽搐；如果损伤了喉上神经，未来吃东西和饮水时会出现呛咳症状；这些都是手术可能的风险！但我们刘主任是非常有经验的医生，明天的五台手术都是甲状腺有关的，我们会竭尽全力避免这些的！”龙爸爸听天由命的点点头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