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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休想

第11章 你休想

书名:宫谋:锦溪传作者名:行路人本章字数:2008更新时间:2021-12-27 16:33:15

“若你不给,我便与姑姑道,你帮流钰舞弊,届时,恐怕你与她二人都得遭殃。”

陆锦溪强抑制着怒意,好不容易平复了情愫,柔声开口言道:“想要我的画儿,可以,不过我瞧着你的香囊不错...”

锦和却是个容易恼的,将腰间的香囊握紧了,恶狠狠的盯着她:“你休想!”

陆锦溪将画儿又摊开,似是腰杆也挺直了不少,从她手中又拿回了笔,蘸上墨,朝空白的地方填补,锦和瞧着她态度强硬,离姑姑来收画儿的时间愈发凑近,虽不情愿却还是慢吞吞取了香囊朝她桌上一掷,咬牙切齿道:“画给我!”

陆锦溪去她桌上取了那副歪七扭八的画,又将自个画的这副秋日红枫递给了锦和,还刻意用左手写上了名讳。

倒不是她多心,实在是姑姑这几日有些反常,她怕太过出风头身份暴露了,还未见这一丁点真相的苗头便被早早掐断了根,还是万事平庸悄无声息办大事儿来得实在。

陈姑姑按时回了,收过画后却并未说什么,只叫陆锦溪等一干画的差的断了一晚上的粮,也不过是少用了一顿膳。

陈姑姑转头求见三皇子,又将陆锦溪的画儿递上前去,微微俯身行礼道:“殿下,这是陆锦溪的画儿,这字与画儿粗鄙不堪,想来她不过是偷学了几本书,会些学问罢了。”

唐谡游默不作声,只屏退了殿内奴婢,只留下了陈姑姑在侧,遂思索片刻,又问道:“可知一同作画里,可有画工好的。”

倒什么也瞒不过他,陈姑姑微微楞了片刻,从衣袖中拿出几幅来画儿来,赫然在首的便是那副宫墙红梅与秋日红枫,她将画盛了上去,又开口言道:“奴婢阅过了,后面的画大都是稍有势力的家中送进宫的,会写才艺倒不稀奇,可这前面两幅,一个是穷苦人家里出来的,一个是作画前急哭了的宫女。”

唐谡游拿着画,画风笔触倒也不难看出来相似之处,而这画儿最大的破绽便是落款署名,敢问画的这般精巧的人儿笔锋凌厉,怎会写个名讳这般软弱无力的,而再比较陆锦溪那副农家院的光景,虽名儿写的七歪八扭,却还是将笔墨渗到了宣纸背面去,似疑非疑,迷雾重重。

“你且先下去吧,近些日子莫要再试探她了。”

陈姑姑应声言诺,遂退出了殿中。

今日总算轻巧不少,这边儿陆锦溪的腰倒是有些酸楚,手心的痂痕也总算变了颜色,其余宫女皆去用了膳,剩下的便是画的差的忙了一整日却还得空着肚子挨饿的。

陆锦溪想着许是睡着了便能少些耗损体力,又亦或是运气好了梦着一桌满汉全席吃个痛快儿,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之际,见有人推她肩,朦朦胧胧惺忪睁眼,见得那个名唤流钰的宫女从背后似是变出了两个白面馒头。

她将馒头塞到陆锦溪手里,压低了声儿道:“本来是想带些菜的,可菜不好带,思前想后,只有藏两个馒头了。”

“无碍的,有吃的已然不错了。”

“都是我害得你画不完被姑姑罚了,日后有我一份吃的便有你一份吃的。”

陆锦溪从她顶撞姑姑那刻便知道眼前的人儿性情直率绕不得一点儿弯弯曲曲,却也知道她性子单纯没那么多心眼城府,是个可以深交的,遂回以她浅笑,应声答道:“我名锦溪,日后还得相互扶持照应着。”

曾几何时她也变得多了点心思,轻而易举收拢人心,她也不知初入宫的陆锦溪能在这红墙幽深之处活多久,也许一片刻也许是数日的功夫,但她心中清楚,那个陆锦溪只有一个下场,被别人杀死,或是被新的陆锦溪杀死。

夜色迷茫,月光皎洁撒入青瓦上,又透着简陋的木窗儿洒落进屋里,到了清晨时分,许是睡前积了食的缘故,她总算不是第一个醒的了,却听得一阵惊呼:“香囊,我的香囊哪去了!”

“那儿可是我母亲入宫前一针一线给我缝的,若是丢了,可如何是好...”

陆锦溪幽幽醒来,一听着锦和的声儿便知她又要栽赃陷害,她倒是笑着合上衣衫起身也朝前去凑了热闹:“怎么,香囊丢了?”

那锦和似是眼中忽然迸出了光,直直朝陆锦溪扑了过来,死死拽着她衣袖一角,直不过一瞬儿便簌簌落下了泪:“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得罪了你,是你偷拿了我的香囊,将它还给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陆锦溪只觉得好笑,若是不知内情的人恐还真的会被她哄了过去,这番委屈巴巴的模样,倒真的是我见犹怜。

还未等锦和开口,又见她几近跪了下去,推搡着哀求:“你前几日与我说,很是欢喜我的香囊,问我要我没给,可那是我母亲的东西,是我在宫中唯一的念想,你又怎能悄悄将它偷走?”

好大一口锅扣了下来,如若这儿罪名被坐实了,恐怕就算姑姑不要了她的小命儿,也得被掌事的贬入冷宫去侍奉那些个已然疯疯癫癫得娘娘们。

偷盗,手脚不干不净,向来是宫里最忌讳得的。

“吵什么!一个个不去外院学规距,在这儿围坐一团作甚,想造反不成?”也不知是何人通风报信唤了陈姑姑前来,只见她脸色沉重耸拉着眉,恶狠狠的推开看戏的宫女儿。

陆锦溪刚想说什么,却见锦和像方才扑向陆锦溪那般又扑向了陈姑姑:“姑姑,锦溪将将奴婢娘亲给奴婢亲手绣的香囊偷了去,您可要替奴婢做主!”

“锦溪,可有此事?”

陈姑姑的眼神犹如刀尖锋芒,直直叫人见了浸了冷汗不敢直视,唯陆锦溪,一双眼儿直勾勾的瞧着陈姑姑,腰杆笔直:“奴婢冤枉。”

“姑姑,锦溪她前些日子偷跑出了外院被三皇子撞个正着,因是奴婢追了出去耽误她回来的时辰才惹她受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