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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死性不改

第14章 死性不改

书名:宫谋:锦溪传作者名:行路人本章字数:2007更新时间:2021-12-27 16:33:15

流钰倒是兴奋得很儿,陈姑姑才刚走出房门,便急匆匆跑到陆锦溪面前来。

“怎么,她竟还死性不改,又欺负你了?”

陆锦溪朝锦和那边望了望,却正巧瞧着她面露阴霾之色,不由还是有些忧虑。

“怎么会,我性子烈,可不同你这般外柔内刚的,长得便似个好欺负的软柿子。”

陆锦溪听着这话也不做反驳,只扬唇轻笑着,似是想到什么,向流钰告了有事儿便追上陈姑姑的步子。

“陈姑姑,做女官...得考些什么,奴婢也想去试试。”

陈姑姑难得停了下来打量她几眼,微微流露出几丝笑:“是了,你做女官自然是合适的,只是...这貌是有了,才却还差些,上次记得你的画儿犹如幼童作的一般,实在上不得台面。”

“只考作画?奴婢闲来无事也向流钰请教了些,因自幼学东西便比常人要快些,遂也学得了几分皮毛。”

陆锦溪有些急躁的开口解释,如今找起托辞来竟是眼也不眨一下,张口便道。

“要做什么便考什么,譬如做皇子公主的伴读,须得会作诗会写字会作画儿,若是做个管膳食的,便得会得一手厨艺,自然才气也是要的,否则怎么掌管手下人。”

“姑姑,奴婢想去试试,若是得了成就,也便不用整日受人欺负了。”陆锦溪颔首低眉之际,再抬眸时,只见眼底浮泪,渐湿了眼眶,她知陈姑姑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也唯有佯装做可怜的模样方能得她助力。

陈姑姑瞧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也说不出哪儿不对,从前的陆锦溪性子顽固坚韧,受不得一丁点儿委屈,是非分明,却也从不会哭,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叫她几近哭了出来。

“这群吃饱了没事做的,正事不想只知耍弄心机,也不知是哪儿传来的风气!”

果不其然,久经宫斗的陈姑姑也被她骗了过去,这倒不是她说的有多精湛,而是这般瘦瘦弱弱平日里又一身正派的陆锦溪总算学会了零星几点的心机,若这招再用第二次,恐怕她也该察觉了。

“姑姑不要罚锦和,她...她也是个可怜人。”

当陆锦溪将陈姑姑哄得信了之后,便又流露出几番惊恐的神色,却无意抖露锦和名讳。

倒不是她记仇,实在是方才锦和看她的神情叫人觉着不寒而栗,只怕是她为了不让陆锦溪骑在她头顶,便会在女官考核时、或考核前又出个什么幺蛾子,睡得都是通铺,衣食住行也都在一块,若要动点什么手脚,神不知鬼不觉,到了那时再反击,只怕是跳进黄河里去也洗不干净,与其被动,不如以守为攻。

“你传我的吩咐,后院靠池边长了些杂草,前些日子德妃娘娘提了一句,我瞧着锦和整日倒是空闲,便叫她去做吧。”

陆锦溪言是,诺诺颔首低眉,便退下了。

待回了房内,她且先是行至锦和跟前,心平气和得,面无情愫道了句:“姑姑刚刚传了吩咐,要你去将后院池边的杂草清理干净。”

“我一人?陆锦溪,你究竟与姑姑灌了什么迷魂汤药,你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被人陷害的滋味你也尝着了,这还不过是轻的,若你未吸取教训,日后再来招惹我,有得是有趣得玩意等你。”

“怎么,平日里来不是那般正直,怎如今也学得了这么些个不入流的手段?陆锦溪,你也不过如此嘛,大家半斤八两,谁又比谁强到哪儿去了,何必拿着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瞧我,还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

锦和直瞪着她,似是要一口将她咬的皮肉剥离,陆锦溪也不恼,嗤笑了声:“恶人还需得恶人磨,对你这不入流得人,我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又算得什么?”

锦和拂袖,气的摔了被,有好事凑热闹的跟了前去,只听得回来传得有鼻子有眼儿,锦和倒是红着眼回了房,陆锦溪虽不愿去跟她们一同八卦,却也远远的听清了一句:“姑姑生了好大的火气,说是锦和如今翅膀硬了,连她也管不得了。”

原以为一味谦让能得了她的善罢甘休,却等吃了苦头才明白,有些梁子结的莫名其妙,有些时候一些歪曲事实的心机也不过是反击的手段罢了。

若要等着受了欺负,无处哭诉,害人的高高在上,被害的蜷在角落里,那活着得多不畅快。

陆锦溪捂被而眠,却不知抽泣声渐渐停了,她当是锦和哭累了,反了个身便接着入睡。

次日晨,未见着锦和身影,只道她变勤快了些去除杂草了,待到了洗衣裳得的方才知她昨日晾晒好的那件裙裳竟躺在污泥之中,针线也被人挑开了去,剪得剪毁的毁,不成样子。

“这件衣裳做工精细,交到你手里去洗,锦溪!这可怎么赔得起?”

流钰急了,直在原地打转。

陆锦溪脑子嗡的一下便怔在了原地,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得禀明了姑姑,若这衣裳是秀女亦或是不受宠的妃子,那还好说些,可倘若是娘娘的,那只怕是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的。

“流钰,你去找姑姑来,我在这守着。”

这衣裳分明是人为损坏的,又是谁与她结了这么大的梁子,锦和...

陆锦溪的脑子倏然闪过了一个名儿,她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去弄坏宫里娘娘的衣裳,平日里来小打小闹也便由着她去了,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就这般拎不清,是报复她昨个摆了她一道报的仇,陆锦溪愈想愈气,只等陈姑姑来了便怒气冲冲带着她去找锦和,将她从池塘那儿硬生生扯了回来。

锦和出奇没挣脱她,只微微低着眼儿,也不说话。

“这是你干的?”

锦和轻笑了声,应声言道:“自然不是,你自己看不好衣裳,怎还想赖在我的头上?”

陆锦溪被惹得恼了,朝陈姑姑俯身沉沉道:“偏生坏的是奴婢洗的衣裳被糟蹋的不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