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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请姑姑明察

第15章 请姑姑明察

书名:宫谋:锦溪传作者名:行路人本章字数:2007更新时间:2021-12-27 16:33:15

“奴婢自入宫后,温顺恭良恪尽职守,从未与人结怨,唯有这锦溪,自见奴婢起便设局陷害,一而再再而三,如今这事,恐也与她脱不了干系!还请姑姑明察!”

“姑姑,她分明栽赃陷害,给请姑姑惩治陆锦溪,还奴婢清白!”

陈姑姑默不作声了良久,这才意味深长的瞧了陆锦溪一眼,沉沉道:“这衣裳是四公主的,前几日从昭仪那儿得的,宝贝的紧,穿也只穿过一回,如今被你给洗坏了,可不知她得闹多大得脾气。”

话音正落了,瞧着一个面向清秀的宫女朝这边走去,陈姑姑见了,神色倏变,蹙着眉迎了上前:“可是公主来催衣裳了?”

“是。”

那婢无意一瞥,便瞥到了地面儿那件裙裳,吓得话也说不清楚:“这,这...陈姑姑,这件?”

陈姑姑点了头,面色难堪:“是公主那件,被粗手的宫女洗坏了,也不知现如今怎么才好。”

陆锦溪就算与陈姑姑有再好的交情,现如今也都尽数化作了撇清,在宫里边,明哲保身才是最为紧要的。

那婢子以手扶额,缓了好一会儿才堪堪道:“是哪个宫女洗的,便盛着着衣裳随我去见公主。”

陆锦溪自知深究无用,遂心下想着法子,她将衣裳用清水滤净,这才隐隐显露出原来的面貌,昨日倒是她洗的衣裳,可琐事繁多倒也没仔细去瞧,如今得了机会,一路都死死将它盯着。

七凤明黄的纹路...

若未曾瞧错,这衣裳须的是做给贵妃及太子妃穿的才不算违了宫规,分明六凤锦黄才是公主等阶位该绣的点缀。

“这位姐姐,那真是公主的衣裳?”

陆锦溪只觉着有了转机,快要入公主殿时问了前面的清秀宫女一句,那宫女瞥了她一眼儿,又叹了口气:“可不是么,如今你将公主喜欢的衣裳弄坏了,还不知得受多大得苦,公主生来性情古灵精怪得,还不知得想出什么法子来惩治你。”

“快到殿内了,走吧。”

陆锦溪一路颔首而行,玉砖明晃,杯盏桌椅,皆带了几分淡黄色的调儿,桌是梨花桌,偌大殿中,一粉衣的倩影闯入眼帘中来,她心下暗暗一惊,忙将手中的物件置于地上,行叩拜之礼:“奴婢见过四公主。”

还未等到免礼平身,却见着那倩影倏的凑近,似还有些奶里奶气儿的凶狠:“大胆奴婢!本公主的裙裳可是你折损的?”

陆锦溪此时倒也是破罐子破摔,眼见陷害她的人未留下分毫证据,索性就自个儿承认了:“是奴婢折损的。”

抬起头罢才见得公主,一双圆滚滚的大眼儿扑闪着羽睫,微尖的瓜子脸蛋,眉微微朝下弯成柳叶状,小巧的鼻,樱红的唇。

她凑近了陆锦溪,蹲下来与她凑得极尽:“你承认故意弄坏本公主的衣裳?可知这是死罪!”

陆锦溪将腰挺直,眸子中瞧不出一点儿慌乱:“奴婢救了公主,这衣裳,穿不得。”

“你这婢子,花言巧语,你怎么救了本公主?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叫本公主察觉是在胡诌,本公主便将你丢入万蛇窟里过夜!”

“敢问公主,宫规有云,等级尊卑须是实实遵守的,是也不是?”

“是。”

“再问,公主着裳是否应是六凤锦黄。”

“你想与本公主说些什么,何必弯弯绕绕,照直说便是了。”

公主被她问的有些发懵,回应的底气也低了不少,遂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她将原委悉数道出。

“这件衣裳是七凤明黄的纹路,按礼而言,应是贵妃阶品方能穿的衣裳。”

公主半知半解,怔了好一会儿,又凝神去看那件裙裳,七凤明黄,的确,她竟还穿着招摇过市晃荡了一圈儿,好在没叫人捉住什么把柄。

“是她。”

陆锦溪听得公主低低道了句,却瞧见她面色缓和了不少,心中知晓这危机算是过了,怎料那公主提高了调儿,虽是嬉笑与她开口的,却仍吓得她又提心吊胆的不敢松懈。

“伶牙俐齿,宫规默的也好,遇事临危不惧,不然你来本公主这儿当差,月俸必然比你在那儿做个洗衣裳的宫女来得多。”

陆锦溪亦回她浅笑,只柔柔言道:“回禀公主,奴婢听闻过些日子便要选拔女官,当下正着手备着,只恐怕辜负了公主好意,还请公主恕罪。”

仍旧不卑不吭,却愈叫的她来了兴致,将她一把拉了起来:“本公主瞧着你实在有趣,当个宫女着实委屈了,今日你又立下大功,但你若另有打算,倒也无妨,闲来陪本公主逗逗闷子便是了,这公主殿,你日后可常来,无需再作通传。”

“奴婢谢过公主。”

那公主蹙着眉思索,又觉得哪儿不对劲,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开口言道:“日后也无需一口一个公主了,唤本公主谡熙便是了。”

陆锦溪听了有些吃惊,忙又跪了下去:“奴婢万万不敢,宫规戒律,谨当严守才是。”

沈谡熙明媚一笑,遂又眨了眨眼儿,悄声说道:“无碍的,没外人在的时候,才唤本公主谡熙,若是有了旁人,本公主自然也没傻的活活叫人捉了把柄。”

“对了,你名什么?”

陆锦溪实在对这公主好感倍增,遂也胆子大了不少,弯着眸子柔柔言道:“奴婢名锦溪,陆锦溪。”

岂料沈谡游竟倏然变了神情:“陆家,是哪个陆家?”

陆锦溪也未曾料到她的反应,却下意识觉得这公主必然知晓什么内情,此刻却还不便试探,随即故作疑惑,轻道了声:“京郊合家村的陆,奴婢出身卑贱,入不得公主的耳。”

“倒真是稀奇,出身贫寒的,像你这般有灵气的不少见了,生得也周正,见你要去考女官,不知学问是向谁学的?”

“奴婢父亲是个书生,赶考十年未中,却也一肚子文化,剩下的,便零零散散与一同入宫的姐妹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