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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委屈

书名:宫谋:锦溪传作者名:行路人本章字数:2007更新时间:2021-12-27 16:33:15

“依你而言,这衣裳,是锦和折损的?”

“是!还请姑姑明鉴,奴婢昨日传了姑姑的令,便见她已是心怀怨念,一大早见不着锦和,想必便是去做腌臜之事,若放纵锦和这般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恐我们这些个宫女都没好日子过。”

陈姑姑瞥了她一眼儿,却见她倏然巧舌如簧,便知的确经了这么多事之后,陆锦溪与初入宫时已有了些变换,做奴婢的,光有良善自然不够,适当心机手段,却还是无伤大雅的。

一边想着她能吃一堑长一智,一边又想着她能一如入宫时那般纯净天真。

若当初出了宫嫁了人,只怕女儿也有她这般大了。

“若无证据,听信你一人之言,草草定罪,恐难以服众。”

陆锦溪显得有些急躁,蹙着眉偏过头不语,忽觉着鼻尖一酸,眼眶便有些湿润,也不知为何,近日总爱哭,想来从前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从不吱声,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未长大的孩子,若换作寻常人家,妻贤子孝,她还不过是个天真烂漫整日只知玩乐的娇小姐。

入宫以后,水井之险,偷盗之祸,裙裳折损,这哪件事儿不是要人脑袋的。

谁也不是天生便是一副心如顽石的模样,得了委屈也无济于事,现如今倒好,讨不回公道,一想起陆家却更是犹如千斤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儿。

“陈姑姑,奴婢入宫至今,却无一处不谨言慎行,却因锦和无端遭受多次杀身之祸,倘若叫她得逞一次,便连命也丢于此了,奴婢实在是惜命,实在不敢再与锦和相处。”

陈姑姑只抬头有些复杂的瞧了她一眼,又端的一副冷肃的模样,似不经意又似点拨的提了句:“恶人还需恶人磨,你不是已然悟出了这道理?”

“奴婢不知,还请姑姑明示。”

“若悟不出,便悟不出罢,这后宫之中争斗见得多了,有手段拙劣的,有天衣无缝的,杀人不眨眼的多了去了,你说她们都是染了重重鲜血的,也不尽然。”

陆锦溪似懂非懂的,却见她话只说了一半,止了泪。

“奴婢受教了。”

陈姑姑点了头示意她回房做活计,待回了房内,便有流钰迎了上来,见她自顾倒了杯水大口一饮而尽,随即面有后怕之态:“我方才去洗衣裳,才得了你安然无恙的消息,倒真是有福气的。”

陆锦溪只心里想着怎么设计锦和,听流钰这话儿,谦逊不少:“不过侥幸罢了。”

若设计的狠了,只怕她丢了性命,若是不给她些教训,只怕她会跟个吸血蛭一般黏在陆锦溪身上。

“我今个起榻,便见着她鬼鬼祟祟不知出门做些什么,身边留这么个人,总归是不放心的。”

又有宫女凑了过来,亦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可不是如此,锦和在这儿多呆一日,我们便是连觉也不敢熟睡,姑姑不问青红皂白偏袒锦和,也不知她俩有什么勾当。”

“姑姑说,要我们自己想法子。”

陆锦溪只幽幽道了句,坐着的不知多少人似沸锅蚂蚁七嘴八舌了起来。

“想法子,怎么想,论心思歹毒,谁能比得过她?”

正巧这时候锦和回了房,见着众人围坐一团,只听得一个歹毒二字,便好似炸开了锅,恶狠狠将那宫女拉出了人堆里去:“贱胚子,你说谁歹毒?”

那宫女也是个脾气不好惹的,只往上瞧翻露了眼白:“又不曾指名道姓,你觉得是谁,便是谁了。”

“有自知之明倒是个好事儿,有些人,不干不净四个字皆写在脸上了,还想叫人瞧不出。”

锦和忽似被点燃了怒气,只挽起袖来听得啪的一声,那宫女儿脸上便多出了五个手印。

宫女捂着脸儿,似有些未反应过来,等着反应过来时,才见得她一拂袖也冲上了前去与她扭打起来,轰然一群人儿上前劝架,却也不尽是的,有拉着锦和不让她动手的,又暗暗假借劝架之名在锦和背部腹部用力掐拧的。

直疼的她嘶声不断,却似是愈打愈勇猛了。

陆锦溪瞧着这番挑拨顺利的很,遂悄声溜了出去寻陈姑姑来,却刻意走在她前边,待到了门边不远处时,这才扯开嗓子来了句:“陈姑姑到,都别打了。”

这话自然是为了替那些人通风报信及时收了手的,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原本乱哄哄的房内倏然只剩下了锦和与那宫女儿还在扭打作一团。

陈姑姑瞧了陆锦溪一眼,踏进房门时只冷声道了句:“看什么看,还不将她们拉开。”

锦和早已然气火攻心打红了眼,哪里听得到旁人言语知会,反倒是那被打的宫女儿发丝凌乱蜷在地上只顾着反抗。

“没听到我的话?还不把她们拉开!”

众人这才开始动作,不一会儿,便见得锦和连跪带爬到了姑姑跟前:“姑姑明鉴,她们一屋子的人以多欺少!奴婢实在是气不过了。这才做了反抗...”

还未等她接着往下说,陆锦溪亦跪了下去:“姑姑,奴婢作证,是锦和先动的手,奴婢们可是不曾碰过锦和分毫,反倒是她分明是动手最狠的,却总还要恶人先告状。”

“你个贱人!姑姑明察...”

不等锦和开口,便又听得陈姑姑唤了门口的老嬷嬷将锦和给拖至院中去。架了凳,问声询道:“可是你先动的手?”

不等锦和回应,满屋的宫女几乎皆簌簌跪了下去,异口同声儿道:“是她先动的手!奴婢亲眼所见的。”

便不给锦和解释的机会,陈姑姑只瞥了一眼陆锦溪,又瞧了一眼张牙舞爪的锦和,扭过头去朝嬷嬷道:“打,丈责三十。”

陈姑姑离去后,才开始朝她打第一下。

原本一开始陆锦溪还觉着出了口恶气,岂料打了还不过五下,便见得锦和的亵裤晕出殷红色的血来。

锦和倒是此起彼伏叫着疼,一声比一声凄惨,到了十多下时,总算没了力气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