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农具改良

“嘚、嘚……”马蹄踏地的声音伴随着车轱辘僵硬的滚动声传来，正是一辆两马拉的马车，两匹大门都很健壮，这自然是灵力的作用结果。马车并不是很富丽的样子，但较大，八尺长，五尺宽，上面挂着支起的雨布，就像一个挂了蚊帐的双人大床。

上面坐着两大四小，两个大人就是言灵师和他的仆役。中年言灵师身穿青色棉袍，领口和袖边等地方却是带着金色的包边，正是一名言师，而且是满符文的言师。

开启一个符文就算言者；开启到四个符文，然后集符文于顽石可为言师；而满符文的言师则一共有十个符文，就差化石为玉就可突破为言将，但这一步千难万难，哪怕是世家子弟没有一些机缘和努力，再多资源硬砸都很难以跨过。

言师的胸口还有一个金色的、简单的“言”字绣花，那就是言官的代表，而言官除了穿戴对应等级的袍子，其他都一样，无法分别出言官的级别，这也导致很多官员看见言官就发毛，不仅仅是对方检举之言，更是因为不知道对方官阶多大，太奉承了丢份，不奉承万一级别高点，一句话就得穿小鞋。

马车上还有四个和陆子路差不多大的男孩，应该也是要随言师去往建安县要一同开启言符。

马车在仆役“吁吁”的声中停了下来，言师率先跳了下来。

陆健轩和陆健非站在一起，陆子路则站在他们身后。看到言师已经下了马车，陆健轩迈出两步，拱手迎了上去：“恭迎大言师大人，在下添为龙潭乡乡长，名为陆子路，这位是在下堂弟陆健非，另一位则是在下愚孙陆子路，之后的唤雨之事劳烦大人了！”

大言师这个大字凸显出对方金边青袍的身份，算是聊表尊重的敬语。

那言师对三人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回到：“同是为百姓做事，算不得辛苦，吾名林志浩。你且将村中之人集合起来吧，我们唤完雨，下午还得赶去其他乡里，开启符文之事想来你也是清楚的。”

“是的，林大人，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农地。”陆健轩应到，继而对陆健非说：“健非，你去召集大家到农地一趟，我先带大人前往。”

陆健非点头快步离去，然后陆健轩带着林志浩往农地走去，陆子路和马车一起在后面跟着。

像这种唤雨的场景每年都会看到那么一两次，大家都轻车熟路，再一个之前陆健轩就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召集的速度自然也不慢，差不多等他们到了田间，大家就会在那集合好了。

路上陆健轩没有过多打扰林志浩，只是怕对方无聊，扯了一些最近的时事，什么这届县令做什么了，上个月的言碟里又有什么经典典籍，没有读过希望大人多多指点什么的，这些东西在陆子路听来都有够无聊，那些经典典籍无非也就是什么人伦啊、律法啊，没什么新意。

不多时就来到一处农田里，远处一块空地里聚集着一两百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一些事情，说得起劲，特别是陆健非身边，看他的样子似乎快被口水淹没了。

“等等！”行走间林志浩突然喊停，见他围着一个牛耕的农具打量着，不时还扯动上面的麻绳或是杆子。

“林大人，这是愚孙为两只牛耕一起使用的农具，老汉们都说在耕种时加快了不少。”陆健轩围上去解释说到。

“噢？陆……子路是吧？子路你来说说这两根绳有什么用？我记得以前都是用杆子来驱动两牛之间的犁刀吧？”林志浩扭头带着一点冷意地考量着陆子路。

如果回答正确，他自然会高看一眼，如果是冒名顶替的，那少不得给些苦头吃，这个世界对于冒领别人的著作结果可是罚得很凶的，如果不是有确实的根据，没人胡乱摘取果实，而同样的，对于自己的成果很多人都是藏着掖着，等占据了优势才会贡献出来，尤其是那些小作坊，什么秘密只能传男不传女、法不传三耳。

对此陆健轩还是更赞同前世的专利保护的做法，专利拥有者可以分润到利益，但并不阻碍别人以此再此开发出更优秀的产品，而不是大家都闭门造车。

“林大人，子路他从小就是乡里甚至县里出了面的神童，他……”陆健轩急不可耐地插嘴说到，但却被林志浩一言打断。

“让他说！”林志浩身上散发出一种威压，好像周围的空气变成了水一般，让人身上一沉，这是言师将符文凝聚言灵顽石后对符文以及灵力的一种运用，用眼睛瞪死人在高级言灵师中绝不只是谣传。林志浩威压一放一收，周围的数人都心里一抖，特别是马车上的四个少年，有两个都快吓哭了。

“爷爷，没事的，这种小小的改造而已，算不得什么机密或是很难的东西，有心的人也可以做得到的，林大人不会为难我的。”陆子路安慰着陆健轩，然后镇定地朝着林志浩说到：“林大人，这改装源自于小子在一次玩耍中的发现。”

“你且说来！”

“是，小子有次与朋友们玩耍，要比赛拔河，由于小子从小锻炼，力气便大些，所以尝试与俩人拔河。”陆子路指着牛耕的粗麻引绳，“正如这引绳一般，小子拉犁刀这端，另外两个朋友各执两根引绳。

于拔河中发现，若俩人与我互成犄角，俩人距离越远，角度越大，则我越是可以轻松取胜，就如原来牛耕农具的架子，就是犄角角度偏大了；与之相反，若俩人站在一起时，我被他们轻而易举地胜了。

而这也是这牛耕农具的基本原理，辅助犁刀形成特定的角度，可以轻易翻土或者收割。”

“好！神童之名果然不一样！以小见大，让这牛力得到更大利用，加大了效率！”林志浩拍着手、高声称赞。

掌声吸引了远处的一部分乡民，一些乡民在陆健非的带领下向这边聚拢过来。

当听到是评论牛耕的农具时，乡民们的评价简直让陆子路觉得是在说别人，他都不好意思承认。

“子路这孩子从小就机灵懂事，这牛耕经他手随便那么一改，就好用多了！”

“可不是，简直就是神农再世！还有那磨面的磨盘，就加了几根杆，省力得多了！”

“乱说，神农的伟大付出子路还达不到，但比工部那些大老爷们肯定有用得多！”

“我觉得还是我家女娃最适合子路，也是乖巧懂事。”

“呸，不要脸，你那女娃身上才几斤肉，我家女娃以后肯定好生养！”

……

听着乡民们越扯越远，而且渐渐有歪楼的迹象，陆子路连忙止住大家的讨论，不然指不定多出个娃娃亲出来，那些还没张开的小丫头，真不是他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