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愿你一身铠甲，行走天涯

我爱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冰心说：“父爱是沉默的，如果你感觉到了那就不是父爱了。”我的父亲确实很沉默，沉默到我曾一度感受不到他深沉的爱。

这些年，我对父亲的感情变化挺大的，从敬仰到惧怕，然后中间夹杂了一段时间的恨，再到现在尽释前嫌的爱。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我记得老爸跟我说，当年他一个月赚十几块钱，而单单给我看病就要花二十几块钱。实在不好意思，那几年我让我们总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

在我还是个婴儿时，老爸开玩笑说：“我不强求啥，识字认识‘男女’就行，以免以后走错厕所。”以至于后来大家都说“凌峰成绩好，都是自己争气”。

记得刚上小学的时候我很淘气，有一次被老师叫家长。老师在学校门口“迎接”来接我放学的老爸。我已经忘了老师说了什么，就记得回家的路上老爸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跟我说，我在后面一路小跑地紧紧地跟着。当时我觉得老爸特别严肃，虽然他没有骂我，却让我在心里深切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再也不敢犯同样的错了。

在我的印象中，老爸从来没有骂过我，也没表扬过我，就连我考试得了第一名，他也不愿意去给我开家长会。那时候我经常猜测他的想法，我想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沉默的爸爸了。

可我童年记忆最深的部分是，老爸爱喝酒，而喝醉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回家会发脾气，会和老妈吵架。这也是我对父亲心生恐惧的原因。而且这种情况愈演愈烈，他们从一开始的口头争吵变成了后来的动手厮打。我害怕看见醉酒回家的他，害怕他问我问题，害怕他跟老妈吵架。我当时特别想带着老妈离开家，奈何自己没有任何可以改变现状的能力，只能期盼着快点儿毕业，快点儿长大。在我短暂的童年中，让我印象最深的不是爱，反而是怕。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高中。高一那年，有次老爸喝醉酒回家，对着家里的各处指指点点，说话都有些含糊了，但还是一直跟老妈吵。那天在他动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第一次正面面对了家庭暴力的问题，把已经站不稳的老爸推倒在地。

在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反抗后，老爸毅然决定戒酒。第二天他在清醒之后跟我说：“爸以后不喝酒了。你要好好的，千万不能放弃自己。你是我的命啊。”

同样一句话，老爸老妈都对我说过，但对我情感的冲击力是不一样的。如果说我听到老妈说这句话的感觉是拥有了力量，那么听见老爸说这句话的感觉就是整个世界都晴朗了。在那天之后，一切都是崭新的，就像人生进入了下一个篇章一样。

那时也是我第一次看见老爸哭，那一幕甚至在家里亲人去世的时候我都没有看见过。那是我在记事后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爱。

我承认我少年时对父亲的感情是有过恨意的，可人是要学会遗忘的，不能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老爸，你也是第一次做爸爸，第一次因为责任撑起一个家。虽然到现在我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但我也不想要去弄明白了，以前的不解和怨恨，早都过去了。虽然我尚未为人父，但我依然爱你们如生命。

当你学会为我考虑，开口表达的时候，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愿意为我付出，愿意为我改变，愿意在我行走四方的时候做我最坚强的后盾。你说你从来没想过我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上学，可你知道吗，走得越远其实是代表我对家里越放心啊。

虽然我偶尔听老妈说，你们还是会有争执，但现在你们都学会了相互退让，不会再为谁对谁错争得面红耳赤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有喝了酒才会多说几句话，只不过现在你都会对我说心里话。

你不会像老妈一样经常问我在干什么，想不想家，你只会告诉我少抽烟，少吃辣，早点儿睡觉。你从来没有担心过我找对象的问题，只会担心我的胃不好，因为我这些年身边一直没有人照顾。你当初用微信就是想看看我的朋友圈，你不爱跟别人聊天，就在微信备注中写上“儿子专属，闲人勿扰”。你从来没当面夸过我什么，在我帮你完成了工作任务，别人说你有个好儿子的时候，你也学着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你总是怕我在外面太累，告诉我若有什么过不去的就回家。

爸，我一开始抱着逃避的心情想要离开家，想要一个人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可当我们互相理解之后，我就已经长大了。今年是我独自在外的第七年，我经常想，要是能在晚饭的时候陪你喝杯酒就好了，要是你天冷腿疼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就好了，要是你们都不想洗碗的时候我在就好了。

爸，刚遇见我的时候，你也是个孩子吧？现在的我正处在你曾经经常发脾气的那个年纪，我也终于能理解你了，当初你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不知道对谁宣泄自己的苦闷，发脾气只是压力堆积太久之后寻到的出口而已。

爸，你不用担心我，我在北京挺好的。你总说我太瘦了，让我多吃点儿，其实我挺健康的，定期体检我从来都不落下。反倒是你们啊，要记得定期去做身体检查。还好现在不用我提醒，你也会少喝酒了，因为我发现你特别信医生的话。

爸，我给家里的钱从来都没想过要你们还。你们赚的钱就赶快花掉，你们年轻的时候生活太苦了，要趁还没老，赶快享受生活，别再给我留着了。我长大了，可以靠自己了。

爸，送我上大学那年你说你想去鸟巢看看，咱们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去。我现在倒是经常去，可你已经不在北京了，有机会一定带你去看看。

可能亲情就是这样吧，我们不计得失，不求回报，却总想要为对方付出全部。然而亲情无价，任何物质层面的东西都无法报答父母的爱。以前我特别依赖你们，但是后来我意识到，一个人最鲜明的身份应该是“自己”，做好了自己才能完成好其他的角色。所以，儿女对父母最好的报答方式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好，活得精彩，让爸妈放心。

爸，感谢你这些年来无声地付出和关怀，还好我懂得这份沉默的爱时还不算晚，我会努力做好自己，回报你。

你教会我成长，不露痕迹。我愿意爱你，不问归期。

你是我软肋，也是我的铠甲

我习惯在吃饭的时候看《康熙来了》，因为有科学研究表明，开心的时候食欲会更好。但今天的节目一点儿都不好笑，搞得我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了。

节目中小S在炫耀完自己得了好妈妈排行榜第一名之后说：“有一天我大女儿突然对我讲，‘妈妈，我好怕你死掉哦’。”随即小S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那一期的嘉宾也都变得眼眶红红的。

我一下子深吸了一口气，像被当头棒喝一样突然清醒了。这是我曾经想到过，也是最不想面对，但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发生的事。世界上的任何一种离别我都不怕，我不怕恋人因为矛盾而分手，不怕朋友因为误会而陌路，但是我怕我有一天要离开世界上我最亲近的人。

当我刚要哭出来的时候，小S又说道：“我对我大女儿说，我也很怕啊，但是，要死也是婆婆先死啊。”你看，他们制造的节目效果真的很强，一句话又把我逗笑了。

我好像从小就是邻居家小孩讨厌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初高中的时候，我一直是班里的前几名，所有的老师都说我以后一定能考上好大学，好像他们已经一眼就能看到我之后的路一样。但结果是，我让大家失望了。我高考考得一塌糊涂，踩线上了一本，专业还是调剂的。但是我一点儿都不后悔。

我最努力学习的那段时间应该是初二到高二的那几年，现在想想我学习的动力其实蛮奇怪的，因为那时候我的家庭很不安稳，所以我想要靠好的成绩来改变这一切。

我从记事时就记得爸爸妈妈总是吵架，吵得激烈了他们还会动手打架。我妈妈个子很小，只有一米五几，根本不是我爸的对手，所以每次他们动起手来，我就特别怕我妈受欺负，都会向着我妈。可是那时候我大概在上小学吧，人又矮又没有足够的力气，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最后我基本上都是坐在地上号啕大哭，看着他们互相撕扯。有时候邻居听见我哭，会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有时候我会跑到楼下喊认识的阿姨，有时候会给家里的亲戚打电话叫他们来解决。

但我妈是一个特别要强的人，很多时候邻居敲门她是不让我开的，因为她觉得家里不好的事让别人看见特别丢人。我一边吓得不敢动一根手指，一边希望门外的人能赶快冲进来。那时的我像一个等待被救援的受难者一样。

这些事情基本都发生在我爸喝了酒之后，并且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以至于后来只要他喝了酒回家，我就会吓得瑟瑟发抖，想快点儿写完作业去睡觉。但我根本睡不着，因为在被子里的时候我也在抖。只是他醒酒之后就完全不是那个样子了，他会变回那个沉默寡言，不爱交际的老爸。

那时候我年纪小啊，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那就好好读书吧，所以我上初中的时候学习特别努力。我那时候心里想的就是，只要学习够好，以后就能带妈妈离开这里了。那时候我特别相信“知识改变命运”。

我在很小的年纪里就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也对无法改变现状的弱小的自己产生了一种深重的自责。现在回忆起来，其实这段童年的经历对我的影响挺大的，它给了我性格中很多好的方面，但也让我很难对别人产生信任感。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我曾经无数次对老妈说过，要不我们搬走吧，但最终都不了了之了。我知道她为了让我能在健全的家庭中长大，做了多少忍让，受了多少委屈。

刚上高中的时候，可能是学习压力大，加上一些外界因素，我有一段时间得了轻微的抑郁症，整个人特别消极，白天不想去上课，整夜睡不着觉，需要靠吃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老妈带我去看过心理医生，我特别不配合，对所有事情闭口不谈。我知道她特别担心我，因为每天晚上她都会来我屋子检查我睡觉了没有，可我就是积极不起来。

那时候因为成绩下滑，我也很自责，但我知道老妈比我更着急。后来是英语老师对我说，老妈有一次找她聊天，还没说几句就哭了。她说，面对家里的压力，我就是她的全部，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意义。

“你千万不能放弃自己，你可是你妈妈的命啊。”我听到老师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才意识到，我不仅要对自己负责，更不能辜负了爱我的人。我明显感到肩上沉甸甸的，从那之后，我开始配合医生的治疗，我的焦虑、抑郁开始慢慢好转，直到消失，而我老妈也明显感觉要开心了很多。

身体上的疾病可以靠医治，心理上的那道坎，你总得自己找方法跨过去。而爱是医治顽疾的良药，它带着重量，带着希望，驱散阴霾，逼你成长。

高二那年，因为一次大吵，老爸意识到，我是他往后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便下决心戒酒了。他说到做到，家里的气氛逐渐好转。我在已经度过了青春叛逆期之后，才感受到了什么叫作家庭和睦。

但舒服的环境往往会让人忘了外界的苦，放松自己以享受当下的乐。我好像突然失去了坚持的动力，又好像没有了努力的意义，以至于在学习上有了懈怠，导致成绩又一次下滑。老话说人生总是平衡的，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必将失去另一样东西，所以，我最希望得到的现在已经拥有了，就算要拿其他东西交换，也是值得的。

老妈现在经常对我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啊，你都满地跑了。”她结婚特别早，只比我大二十岁。就像姥姥说的：“小俩口年轻的时候吵吵闹闹很正常，那时候他们自己也还是孩子呢。”

是啊，二十岁，本该是一个年轻气盛、敢爱敢恨的年纪。可老妈在她二十岁时，就已经遇见我了，在本应该被呵护、被宠爱的年纪，就要把胆小变成勇敢，把走南闯北变成柴米油盐，把自己变得像超人一样无所不能。然而世界上哪有什么超人，只是为了我，她变得比超人还要厉害。

我从小就身体不好，经常大半夜因为身体难受而哭醒，需要看医生。那个年代打车特别不方便，她怕黑不敢自己下楼找车，只能抱着我在家里着急地等。我很小的时候我们还是住的平房，听说她曾经因为生不着火炉急得掉眼泪，在院子里喊我爸，等我爸来了，她会露出很放心的笑容，好像只要在这个男人身边，就算天塌了她也不怕。

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爷爷去看火车，因为我妈每天都要坐短途火车上下班。那时候我不知道火车是干什么的，就知道看见了那个绿色的火车，就能看见妈妈。

我小时候挺淘气的，也会为了想要的玩具趴在地上耍无赖。按现在的育儿专家的教育理念，越是孩子淘气耍无赖的时候家长越是不能纵容孩子，而老妈在那个年代就是那样做的。当我哭累了，她就会带我回家，然后第二天再心平气和地教育我，把玩具当作礼物送给我。

她知道我是一个从来不撒谎的人，因为信任，错不在我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多问我一句，但只要是我做得不对，她就会非常严肃地批评我。

妈妈，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小时候的故事。原来在遇见我之前，你也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小女孩，会任性，会撒娇，有一些公主病，也想出去闯闯。但是遇到我之后，你把幼稚抛在脑后，和我一起成长，你一夜长大，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妈妈，谢谢你对我细致入微的照顾，让我健康成长。虽然我不完美，但足够善良。

我现在一年回家两次，在家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天。之前有一个方法可以计算漂泊在外的人一生还能陪父母的天数，但是我不敢看，更不敢计算。其实我特别想回家，想要每天都赖在你身边，等着你对我说：“看我老了谁来伺候你。”

以前老妈在我心中好像永远都不会老，我永远可以在渴了饿了的时候喊妈妈。后来外公外婆生病，老妈一直在他们身边照顾着。每次回家的时候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妈妈老了，妈妈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所不能了。她也会生病，也会沮丧，也会在跟亲人诀别时哭到站不起身来。记不清从哪年开始，在她的额头可以看见一根根的白头发了。不过，妈妈，现在我长大了，我可以照顾自己也能够照顾你了，你不用担心我了。

你总是问我最近工作累不累，说实话，真的没有上学的时候累了。就算我这段时间很忙，之后我也可以休假去想去的地方度个假，然后再回来好好工作，好好经营生活。

你总是想让我回家，我知道你想我，但请再给我几年时间，趁我还年轻，你还没老，我想再“折腾”几年。等过年，我“折腾”够了，就回家陪在你们身边。

你总提醒我记得吃早饭，可我早上依然起不来，但我会注意自己身体的，尽量让自己别感冒。反倒是你，别总觉得小毛病无所谓，要照顾好自己。

你总是催我赶快找个对象，说不然以后谁照顾你啊，又担心谁能受得了我的坏脾气。其实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离开家这么多年了，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在外面，真的挺好的。

这些年，我变化挺大的。我有了负面情绪不会再跟你发泄了，而会好好隐藏，跟其他人一样报喜不报忧了。我总是想给家里添东添西，因为我觉得你们思想有点儿跟不上时代，得提升生活质量。我遇到事情不会第一个给你打电话了，因为我已经能自己解决了。

其实，你变化也挺大的。你不再叮嘱我别乱花钱了，你现在会让我有喜欢的东西就买，反正我自己赚钱了；你不再白天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我工作忙，手机静音，总顾不上接电话；你不再劝我回家乡考公务员了，你知道我有能力让自己在外面过得很好。

妈妈，我想你也知道，我跟你们一样都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爱。二十六年来，感谢的话我好像从来没对你说过，但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记得在微博上看到过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拼啊？”有人说，因为我想买的东西都很贵，想去的地方都很远，我喜欢的人都很优秀。但我的理由好像简单多了，我想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妈妈，你是我自始至终努力的全部意义。

每年的母亲节我都想送你点儿什么别出心裁的礼物。其实很想把自己快递回家，亲口对你说声“母亲节快乐”。这么多年，你陪我长大辛苦了。以后，请让我陪你到老。

你要努力，趁年华尚早

9月3日，星期四，我突然多了三天假期。由于最近太累，也没有提前做好外出的打算，于是我决定在家里补一补觉。早上一睁眼已经十一点了，看着窗外的“阅兵蓝”和一排排飞过的飞机，我忽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该干什么了。我心里一阵不安。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平日里工作日在固定时间上班已是习惯，周末什么时候录音、什么时候剪节目、什么时候去上课学吉他，我必须有一个时间表来提醒自己——今天你有事情要做。每次累了的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累了证明你还活着。

我躺在床上翻了翻书，觉得好像有点儿静了下来，就起来跟好久没见的朋友聊起了微信。

“今天怎么这么闲有时间找我聊天了？”

“阅兵放假啊，没有什么事情做。”

“最近怎么样啊，还那么忙吗？”

“还行，除了上班就是录音。哦，对了，最近又去重新学吉他了。啊，还有，前几天去给朋友配音玩了。”

“你看吧，你还是闲不下来。”

他说的好像没错，我就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其实倒也不是有多热血，只是觉得我还年轻，既然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别浪费时间，要抓紧去做。比如学英语，比如谈恋爱，比如坐下来录几期暖心的节目。

上学的时候，作为一个理科生，那么多科目里我最喜欢英语。可能有人不理解，你又不出国，学英语干什么？就像现在很多人会好奇，你又不学传媒，怎么还爱播音这么文艺的东西？每次别人问这些的时候，我都会露出一副“关你屁事”的表情，并不会回答什么。

可如果我平时不喜欢学英语，我也不会顺利地找到现在的工作。语言不通的话，也不会跟外籍同事成为好朋友。如果我没有重新拾起播音这个爱好，今天也不会拥有你们这么多支持喜欢我的朋友，我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也就缺少了我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传统思想告诉我们，太年轻的时候谈恋爱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许趁着年轻，还敢爱敢恨，谈几次轰轰烈烈的恋爱并不是什么坏事。

每次看大家给我的留言，讲述自己或幸福或心酸的恋爱故事的时候，我的确很少回复。因为我不知道该安慰还是劝阻，我无法从大家几句简单的描述中断定他/她是怎样的人，不能轻易去评判这段感情的好坏。而我本身又是一个太过理性的人，不太可能会有那么轰轰烈烈的恋爱，也不太能够感同身受。但是我真心觉得，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是人生中一件有意义的事，不管你现在是否成熟，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特别爱看综艺节目，自从工作之后，由于业余时间越来越少，看得也不多了。现在我把晚上的大部分时间都给了读书，一来是想找一些好的文章作为节目的素材，二来是觉得读书是一件可以丰富自己的事情。

我特别后悔上学时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却没有多看一些书。读书真的可以让人静下来，不管你度过了多么忙碌、嘈杂的一天，读书都是一个让人放松的过程。虽然我现在的记忆力越来越不好，看过的书可能不久就忘了具体的内容，但我相信在潜移默化中，书真的可以改变自己。每次有听众让我推荐给他们书的时候，我都会特别高兴地给他们提供书单。

之前我在网上看了一篇文章——《房子是租来的，但生活不是》，很喜欢。可能每一个在北上广漂泊的年轻人都会有共鸣。我很喜欢文章中松松的生活态度，她可以为生活打拼，一个人搬家，可以去学芭蕾，独自旅行，也会在累的时候冒出对生活的疑问。

人就是这样，忙起来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缺，闲下来就会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我本身是一个比较爱胡思乱想的人，所以我尽量让自己不要闲下来，免得想太多了，对生活产生负能量。

正值青春的我们，真的不要在最该努力的年纪选择安逸。不要认为你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想做什么事情还有明天可以去做。那样你的生活只会在二十年后的饭桌上成为教育你孩子的反面教材。

趁着年轻，你要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你喜欢动，可以多去旅游，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接触形色各异的人与文化；你喜欢静，可以多看书，也不一定要让自己成为作家，只是在文字里读一读别人的生活。世界上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我们千万不能过乏味的生活。

罗曼·罗兰说过，生活最沉重的负担不是工作，而是无聊。生活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给你的，你不能每天空想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能完全照搬别人的生活方式。人生只有一次，我们既不能把眼下的生活与我们以前的生活比较，也无法使自己获得更完美的生活之后再来后悔曾经的不完美。总要为之努力了，才能活出个所以然。以后老了的时候，也能对子孙说，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那些了不起的事。

每次和大家谈起自己想要的生活，我都会想起一句话，我很喜欢的一句话，我也想把它送给跟我一样漂泊在异乡的你们——

浪荡天涯的孩子，忽晴忽雨的江湖，祝你有梦为马，永远随处可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