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鲛女

鲛人族只生活在大焺王朝东面的海域，鲛人族无论雌雄都生得十分美貌。它们的寿命远高于人族，因此捕获的鲛人大多都看起来十分的年轻，只有极其少数的鲛人会显得苍老。鲛人族生得与人族不同，

人身鱼尾极其容易辨识，据说鲛人的天性十分凶残，常常有东海的渔民从渔船上被拖入海中，不久之后就会有没了双眼的尸体浮出海面，因此也落得鲛人热爱吃人眼的传说。关于鲛人的说法有很多，据说鲛人能制作一种鲛绡，穿上鲛绡入水可以潜入水中自由呼吸而且不打湿衣物；有人说鲛人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每一颗都价值连城；甚至还有一种说法就是鲛人身上的油脂一旦燃烧就不会熄灭，可以用来制作万年不熄的的长明灯，因此年老色衰的鲛人更是难逃烹煮的厄运。鲛人一族在大焺王朝不但被大量的捕获还被大量的杀害。虽然经过人族大量的捕杀鲛人一族已经急剧的减少，但作为大焺王朝的王都，剑陵依然有着不少的鲛人。这些鲛人都是大焺王朝各地捕获后献给剑陵的王公贵族的，有的沦为家奴，有的则卖身于青楼供客人们取乐。在剑陵鲛人并不珍贵，甚至很多有钱人家还有专门饲养的鲛人作为奴婢供自己享乐。鲛人在大焺王朝人族的眼中，不过是玩物、甚至是牲畜。鲛女则不同，在大焺王朝从海中捕获的鲛人不论雌雄都叫做鲛人，只有一种被特殊处理过的鲛人才能被称作鲛女。首先鲛女必须是鲛人中貌美的雌性，她们会被匠人残酷的将鱼尾从中间以快刀劈开形成所谓的“腿”，在劈开鱼尾的同时要将鱼尾中的鱼骨从中分开对匠人的要求极高。在鲛人尚未死去之前将鱼尾的伤缝合起来，等到伤好之后便可以将从中间分开的鱼尾作为两条腿象人一样的行走，这就是鲛女。虽然制作鲛女的过程极其的血腥，但大焺王朝的贵族们却乐此不彼。大量的鲛人在鱼尾被劈开的当场就死去了，只有极少的鲛人能够幸存下来，听说连当今的皇帝也只有两头鲛女而已，据说这两头鲛女只能走路却无法舞蹈，而且这两头鲛女在皇帝陛下得到之前就已经被成为了鲛女。皇帝陛下一直想再饲养几头鲛女只是从未成功过，鲛女是在无数鲛人的尸身上堆砌而成，鲛女能成为舞姬的更是少之又少，因为即便很多鲛女活下来伤愈之后也不能行走，他们那娇弱的双腿更不要说跳舞，因此鲛女的价格远远超过等重的黄金。就算是整个大焺王朝为人所知的也不过两、三头鲛女。

“我愿意出十两黄金，看看这鲛女的尾巴！”一名穿着蓝色锦衣的青年男子站了起来。他的样子极为儒雅，蓝色锦衣几乎不能支撑他消瘦的身型。他叫做陈星缘，是大焺王朝一名五品的文官。随着陈星缘的声音响起周遭安静了下来，十两黄金可是一笔巨额银钱，这陈星缘只为看了这鲛女的尾巴便愿意付出如此高额的代价。

另一名华服青年也站了起来：“我愿意出二十两黄金。”

“本公子唯独不缺银子，我愿意出五十两金子。”

“要比钱多吗？我愿出一万两黄金买这鲛女。”

台下各种声音响作一片，那鲛女依旧在台上扭动着妖娆的舞姿，她的眼神依然淡漠如水，似乎完全听不懂台下人们的话语。

云娘掩面笑道：“各位贵客，银楼是酒楼又不是青楼，我们可不做买卖姑娘的营生。”众人听到云娘发话又是一阵哄笑。

“陈星缘，这银楼就是销金窟，你那十两金子还真是算不得什么。”

“哈哈哈……”

“陈星缘，在这里就算是一百两金子也买不到女人睡觉！”

面对众人的嘲笑，陈星缘脸色微微有些涨红，他今日也是第一次来银楼吃酒。以前只听说银楼是花钱如流水的地方，却不知这哪里是花钱如流水的地方，这完全就是一个来一次就可以让普通人家倾家荡产的地方。他素来斯文有礼，他想一睹鲛人的尾巴并非好色，他不相信有可以两条腿行走的鲛人，因此想亲眼目睹世间造物的神奇。

就在众人哄笑之际，一名婢女轻轻走到云娘的身边附耳了几句。在打发完侍女之后云娘又摇曳着她的纤腰走上舞台。云娘走上舞台，那名鲛女立刻停止了舞蹈恭敬地站在云娘的身侧微微垂着头。云娘慢慢地看了众人一眼随后目光落在鲛女的身上：“摘下面纱。”

鲛女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只是现在她微垂着头颅没有人能够看见她的愤怒。只是一瞬间鲛女迅速平息了自己脸上的怒气，在她抬头的一瞬间脸上又是一副平淡无波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反抗鲛女伸出自己的左手轻轻的取下了自己脸上那层面纱。鲛女的脸并不似剑陵的女子，她的皮肤异样的白皙，因为她微垂着美丽的头颅长长的睫毛如同一道瀑布轻轻盖在她灵动的眼睛上，她的嘴唇是中原标准的樱桃小嘴鲜艳欲滴。

台下瞬间安静无声，众人皆是震撼在鲛女的美貌之中。商贾中年男迅速地擦了一下自己流出的口水，猛地狠狠啃了几口熊掌，这几口仿佛狠狠亲在了台上鲛人的唇上。在这里见到了皇宫都见不着的东西，来银楼花银子果然很值得。

半晌之后才有赞叹的声音响起：“美人儿，真是绝世的美人儿。”

“今日来银楼果然是值得的。”

“能够见到这样的美人人，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云娘看了一眼鲛女，鲛女会意遮住了自己的面容退下台去。云娘转头对众人道：“这尾巴呀和姑娘的腿是一样的可不能随便给各位看，银楼从来都不缺银子自然也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各位爷要是捧场歌舞敬请欣赏，银楼从来都是座无虚席，若是不赏饭吃……云娘在此多谢各位帮忙腾位置。”

“云娘，我就喜欢你这个泼辣劲！哈哈哈……”

“哈哈哈……云娘，你们银楼的姑娘爷可睡不起。”

“那就请各位贵客吃好喝好，继续享乐！”云娘轻而易举的化解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云娘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