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苦难的童年（2）

少年月波见母亲被秃子打的遍体是伤，一个纵身扑到母亲的身上，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护住母亲，他边承受着拳打脚踢，边哭喊：“别伤害妈妈……！”

“老娘与你拼啦……！”妈妈见儿子如此护着自己，心中一阵绞痛，她突然一声怒吼，一把推开月波，猛然起身，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一把抓住张成林头上稀疏的发髻，用嘴死死地咬住他的耳朵。

“啊…”，张成林的左耳朵被咬下一块，钻心的疼痛让他暴跳如雷，拔出腰刀往前一捅，可怜的女人惨然倒下，连死仍然紧紧揪住男人的发髻，几次没能解开她右手。

张成林见马翠花的手宁死也不松开，便凶残地挥刀砍断她的右手，满身血渍的张成林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手举腰刀冲向已经吓呆了的月波，他要一不做二不休，连孩子一块杀掉。

正在这时，村里的邻居们急忙冲了上来，拦腰抱住了张成林。一个好心的老爷爷赶紧将月波拉走，他对月波说：“苦命的孩子，你无法继续住在这个村子了，赶紧逃生去吧。”

几个老乡商量一下，纷纷从家里拿出衣裳、鞋子，帮他打个背包，又凑了几十个铜板交给了只有六岁多的孩子，老爷爷说：“你要记住：两年前，把你从山沟里救来家的父亲名字叫张成全，为你而死的母亲，名叫马翠花。走吧，可怜的孩子！”

乡亲们看着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孤苦零丁地走向村外，很多人都忍不住哭了；月波三步一回头，两步一住脚，迈着孤怜无助、无比凄惨的步伐，低着头，撑着瘦弱的小身板，走出了张家庄，开始了他那无比辛酸的流浪生涯。

一转眼，五个多月过去了，江南的寒冬来临，已经衣不着体的月波倦缩在土地庙里睡着了，在这五个月里，月波几乎是每个夜晚都会梦见到一位白发、白须、白眉毛的老人在教他练武功。

这天晚上，白发老人对他说：“孩子，很好，你已经能熟练地使用了《太白心经》秘诀了，这可是你父亲在仙界的本门武功秘诀，你要每天坚持练习，一天也不要停止，这门功夫有助你早日重返天庭。”

“我学这个东西能当饭吃吗？我饿，我冷，我要吃饭，我要活着报仇！”月波拼命地撕喊着。

师傅说：“学这东西，是不能当饭吃，但它是你将来辉煌人生的起点。记住，你现在的苦难是你前世的报应，也是你今世的命。况且，多少大人物，都是和你一样从苦难中渡过，这也是一个人生的历练。你的老祖宗赵匡义，不也是从苦难中一步步走出来的吗？”

“赵光匡是谁？”

“赶紧练功，以后你会知道的。”

这位梦中师傅慈祥中不失威严地说：“从今天起，我教你一套护身自卫的掌法，这掌法名字叫《龙爪虎掌》，这是你在天庭的师傅太白金星早年的独门绝技，也是你的前世青龙将军的看家里本领，我先给你示范一下。”

师傅也不管月波学不学，便开始了言传身教起来了，月波想了想：“也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于是，他还是很认真地跟着这位梦中师父练了起来。”

月波就是这样一边习武，一路讨饭，来到了弋家集，转眼半年过去了，此时正值元朝末，社会连连动荡不安，自然灾难不断，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异常艰难，乞丐的日子当然是更加不好过，年幼的月波已经是衣不遮体，他不但每天要与饥饿和寒冷作斗争，而且还要受到集镇上的小流氓，以及比自己大一点的乞丐欺负和抢劫。

只有寒冷如冰的夜晚，才是他的天下，因为至少梦中有白发白须的梦中师傅陪伴，就是醒来后，他还要练习梦中记忆下来的招术；说实话，这夜里面练武对狗剩来说是大有好处，这不仅使他忘却了痛苦，心情也会好一些，而且练武还能御寒。

所以，月波的白天有一大半时间会找一个背风向阳的地方睡觉，到了夜晚，就拼命练功，直练得梦中的那个师傅连连叹气。尽管是这样，他还是因为多日的饥饿和严寒袭击而病倒。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凌晨，浑身冷颤不停、高烧不止的月波昏倒在弋家集的一个饭店门口，当店里伙计发现倒在店门口的小叫化子时，他已经被大雪掩盖了一大半，店伙计连忙喊来掌柜的。

这个店的掌柜是一位四十岁刚出头的女子，名叫赵红，她丈夫一年多前无故逝世，膝下无子无女，是戈家集上有名的大善人，她见到小叫化发高烧、打冷颤，立即叫伙计抱进家，并吩咐煮一碗姜汤，她自己亲自用热毛巾为小狗子擦洗干净脸和手，这一擦干净，让吴红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孩子长的太白了、太好看了，太漂亮了，一点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吴红见状，一不做，二不休，吩咐伙计先用温水擦身，然后烧了一锅热水，生了两个火炉，亲自帮昏迷的小叫化子用温水擦身，然后又帮孩子用热水洗了一个澡，然后放在自己的床上，用两层被子捂盖着小叫化子，喂下一小碗姜汤。

经过一个热水澡和一碗姜汤，睡在香喷喷的被子里的月波很快就苏醒了过来，他身上的烧也退了，见自己睡在人家床上，他吃惊地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身上干干净净，可是没有穿衣服，他知道是被好心人救了。

“你这孩子，赶紧盖好被子。”

月波一看，是集镇上有名的大善人赵寡妇，他吃吃地说：“是掌柜的救了月波一命？”

吴红连忙把被子盖好，温馨地问：“孩子，你家在哪？父母在哪？”

月波茫然地摇摇头说：“我的妈妈被一个坏女人打死了，我是被张家庄的张爹从山沟里救回家的。”（书中暗表：小月波不知道母亲受伤后的事，他认为妈妈已经被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