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激战

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第一次体会死亡的苦行僧艰难地握紧右手从喉咙底挤出‘现世报’。

在半空中的敏库突然一阵抽搐，鲜血从他全身毛孔飞溅而出，天空盛开了一朵艳丽的红色雾花，血雨滴滴落下，而地上的英俊男子疑惑地粘了一点滴在简身上的红色液体，抬头看天，只见到库敏犹如风雨中的风筝摇摆不定，最终一头栽落下来。

看着坠落的敏库，英俊男子不顾一切地飞身扑过去，在半空中将其接下。然后缓慢的放在地上，一川热泪滚滚而下，因为怀中的健壮男子已经毫无生气，眼神空洞的望向天际，死的不明不白。

英俊男子望向苦行僧的位置时，只见后者缓慢的从沙堆里攀爬而起。英俊男子哭吼道：“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只见苦行僧双手合十，双眼微闭，默默祈祷：阿弥陀佛！

“敏库、敏库、你醒醒！”英俊男子跪在敏库的尸体旁哭的声嘶力竭，尸体全身伤疤无数，而骨骼也寸裂而断。一直昏迷不醒的简似乎也醒了过来，虽然她还不能动弹但眼角也出现一串晶莹的泪光。

“和尚，我们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重伤简也就算了，如今你却杀了敏库，你杀了我弟弟。我今日必将你碎尸万段已报这血海深仇。”英俊男子咬牙切齿的怒目而视。

再观此时的苦行僧，完全像没受过伤一样。连那些细小的伤痕都早已消失不见！这就是苦行僧在频死之际所用的那个秘法的效果‘现世报’。

早在敏库即将击碎‘金钟罩’的时候，苦行僧就自动取消了‘金钟罩’秘法；转而将全部魄道集中施展这招‘现世报’。但是使用这招秘法的条件十分苛刻，首先会耗光使用者所有的魄道。其次‘现世报’要分开两段使用，在自身即将受到致命伤害的那一霎那发动第一段秘法，用自身作为吸收伤害的载体。然后在生命快要消亡之际才能发动第二段秘法，将所受的伤害十倍反噬对方，只要成功了对方必死无疑。

而这招秘法发动之所以苛刻是因为‘现世报’不像其他区秘法可以不断的修炼完善，因为谁都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再加上‘现世报’本身发动只有一瞬间的时间，所以要准确估算自己受冲击的时段。快了或慢了都不行，更难的是第二段，如果发动早了，那么‘现世报’完全不能发挥出威力，对方只会受到不痛不痒的小伤，也达不到转移伤害的效果。如果发动迟了那么自己都死了，还谈什么秘法反噬呢！苦行僧也是在抱着必死的前提下才偶然成功。

虽然苦行僧的伤势已然痊愈，但‘现世报’也将其魄道全数耗尽；苦行僧也可以感觉到面前这英俊男子是他们三人中最强的，其身所散发的魄道无比怨恨。只凭手脚功夫对付面前的英俊男子根本毫无胜算。

虽然如此，但也不能任其宰割。苦行僧还是摆出了战姿。

“哼，你还有能力和我一战吗？”英俊男子愤怒却不屑的问道。

“此事虽不因我而起，但因我而终，多说无益。”苦行僧双手合十。

“哈哈哈，你很无辜吗？看看地上这两人，我也相信因果循环，今天你必死。”英俊男子一咬牙，向着苦行僧冲去。

英俊男子似乎不想一招击杀苦行僧，只是用施加魄道的普通招式攻击着苦行僧，只片刻之久，后者已经受到几十下拳脚攻击；虽不致命，但全身火辣辣的疼痛。苦行僧心里明白，对方是要折磨自己，让自己死的痛不欲生。

“看见他们身上的伤口了吗？我要在你身上制造比他们更多的伤口，让你也‘品尝’一下这份苦楚。”英俊男子伸手并不迟疑一下下的击打苦行僧。

巡视这空空如也的‘先源’，又面对暴风骤雨般攻击的苦行僧只好认命。索性不再作无谓的抵抗，只是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英俊男子看见眼前和尚的作为，更加恼怒，加快了拳速；直到面前苦行僧倒地不起，身上已血迹斑斑，脸上青红不暇！前者傲视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视如草芥。

英俊男子停下了攻击，开始在右脚上集聚魄道咬牙切齿的说：“你刚才说错了，这一切因你而起，也因你而终。死吧！”

苦行僧模糊的感觉到有一股劲风朝着自己面门而来心里有一些不舍：“终究要死在这儿。”

千钧一发之时，一袭白影赶至，架住了英俊男子的攻击。两列魄道相撞，在两人周围形成一股旋风缓缓扩散直至消失。

英俊男子的攻击被人破解，抬头怒视对方；却发现眼前这人自己认识。

“罗凯？”白衣男子疑惑的问道。

“怎么是你？苏砚。”名为罗凯的男子缓了缓语气回到。

苏砚收起了架势，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苦行僧回头对——说道：“兄台，后面这和尚我认识，你们何以以命相搏？是否有什么误会?”

“我不知道是否有什么误会，我只知道我那一死一伤的同门！”罗凯说罢朝着简，和敏库的方向看去。

由于刚才为了救苦行僧一命来的突然，根本没注意四周的环境；现在经由罗凯这么一说，苏砚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愕然发现一男一女躺在不远处，是简和敏库。简虽然受伤颇重但没有生命危险，眼神还茫然的看着自己，而他身边的敏库显然没有一丝生气了。

“这是怎么回事？”苏砚诧然道。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倘若我和敏库迟来一步，简必将死于那和尚之手。敏库为了替简出口恶气就和他打了起来，怎料一时失手竟被这和尚所杀。我们与他无仇无怨，而他作为一个出家人竟然没有一点慈悲，将我两同伴打的一死一伤。你说我是否应该杀了他？请你不要阻拦，否则休怪在下无情。”罗凯悲痛又带着威胁的口吻述说着事情的经过。

苏砚思考片刻说：“请等一下，我想这其中必定有误会，等我问清楚，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那我绝不偏帮，和尚也交由你处置。可否？”

罗凯思忖：“这一死一伤还有何误会，不过苏砚这人的实力不可小觑；而且他还是帝国的绍阳城主铁玄之师侄，贸然对他动手可能会成为两国日积月累矛盾的导火索，就先看看你怎么处理吧。”

“好吧，既然阁下开口了，想必一定会给我等一个交代。”

苏砚来到苦行僧面前，替后者检查了一下伤势，并无大碍。随之给予简单的疗伤后凝重的问道：“和尚，这事的来龙去脉你详细的说与我听。”

苦行僧就从营地遇难开始说，这般那番之后将事情的一五一十详尽的告知苏砚。

苏砚听完经过已然过半个时辰，苦行僧恢复十分迅速，表面伤痕已经全部愈合，魄道也回复了两三成。

罗凯注意到了这些细节，似是无意实为试探的说道：“苏砚，你不会是在拖时间吧，等到这和尚伤势愈合后你俩一起夹攻与我？”

“罗兄也太看低在下了，我只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对于刚才对罗兄的观察，小弟还是很有信心凭一人之力足以战胜你的。”苏砚说的是自己的本意顺便略加施压。

罗凯虽然不服也不想与苏砚闹的太僵，转移话题带着不削地问道：“那么苏兄，心中可有结果？”

我还有些问题想和简确认一下，请稍安勿躁。转身朝着简走去，而简的状态也恢复不少，至少能坐起来。

苏砚朝着简面对面坐下：“简，我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想向你求证；可否告知在下？”

简咬了一下泛白的嘴唇，虚弱的点了一下头。

苏砚微笑以示安慰：“首先，唯一幸存的佣兵是否被你所杀？”

简勉强直了直身子说道：“不是我杀的，其实当时我也在出事的营地附近，感觉到有异常所以前去查探，到了营地之后，偶然发现有一个神秘的身形暗中击杀了幸存者；我也没有多想就追上去了，当然我也发现了追着我的苦行僧，就这样三人不停的追逐；但到天快亮时那人却突然如空气般消失了，而苦行僧还追着我，似乎把我当成了那个神秘人。以此下去我也终究会被他追上，索性停了下来。”

苏砚十分不解的问道：“既然你不是神秘人，那你为何要攻击和尚？”

简无奈的笑道：“现在回想起来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我用尽全力才能勉强追上神秘人的后尘，根本无法靠近，对方似乎有意保持着这种距离。而苦行僧只能感觉到我，却不能感觉到那神秘人，假如我停下来说我根本不是杀人灭口的那人，那和尚会相信吗？我本来只想简单的过几招然后找机会遁觅，谁成想那和尚步步夺人，难以脱身。结果只能以命相搏！”

苏砚眉头紧皱暗自思忖：“如果简说的是事实，那么那个神秘人要有多强才能将他们两人玩弄与鼓掌之中?”

罗凯用责怪的口气问：“你当初就不应该擅自去那营地，更不应该追神秘人！”

在简讲述经过的同时，苦行僧也来到附近侧耳倾听。疑惑的问道：“还有第三个人？绝不可能！就算由于距离过远使我看不到他，但方圆十里之内，我不可能感觉不到一个人的气场，不管对方有多厉害。”

“苏砚，你听见了吧？你还认为当初我停下来，他会信任我说的话吗？”简无奈的回答，转而对着苦行僧说：“我也只能模糊的看见神秘人的身影，但也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真的犹如幽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