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野猪

“小子，好枪法！”解虎看着那条蛇一面对柱子说着。他如此精准的枪法刺几条鱼应该不成问题，难不成刚才是装装样子，故意让我难堪？

“刚才也是情急，若再来一次恐怕就没那么准了。”柱子傻笑了一下向我走来，我盯着他看着，他却不以为然走一把将树枝从树身上扯下，那条蛇便挂在上面，他一把扯下递给解虎，角虎接了笑道：“嘿，这条蛇够大，胆儿也够大，敢动咱们大哥，真是不知好歹，咱们挖了它的胆下酒，把肉烤来吃。”说着甩一甩蛇身拿到一旁去挖蛇胆了。

我对柱子笑了笑道：“方才多谢救命，我又欠你一条命，记着啊，你可以杀我两次。解虎，回去给柱子打赏！”解虎喊一声好咧已经一把撕了那蛇皮。

我们吃过饭，略一歇息就又往山上走，沿途又设下陷阱，等回去的时候自然又能收获一些野物。

翻了一座山头，眼看天就要西沉，解虎招呼众人安营扎寨，待开始吃晚饭时，天色就已然黑了下来，我让解虎安排了值守的兄弟，几个人三五成群地要么开赌，要么就睡去了，待入了夜，一个个就已经打着鼾睡着了，我将刀别在腰上四下走动着巡视，夜色下的深山之中一片死寂，我竖着耳朵听着四周的一切动静，走了一圈，又去火堆里填了几块木柴。

“有其他兄弟们值守着，你怎么不去睡？”柱子翻了个身，看见我坐在火堆旁时低声问了一句。

“他们走了一天山路，又打猎又下陷阱，太过劳累，就让他们好生歇息，明天还要继续，养不好精神可不成，我就是闲人一个，少睡些也不妨，况且这山里入了夜恐怕会有野兽来。”我说着看了看四周。

他哦了一声便坐起来也向四周看着，此时一轮圆月当空，四周倒是更加的清亮起来。

“你果然还是与其他土匪山贼的头子不同。”柱子揉了揉面颊说道，又去火旁拿了水袋来喝了一口水。

“这回又有何不同了？”我问他一句又看向四周，他撮着手说：“别的人头领都是作威作福，待享其成，你却总为兄弟们着想，难怪他们如此心甘情愿听你号令。”

“你这马屁拍的还真隐晦，不过，倒让我很受用，你将来还是要杀我的，不必拍我马屁，老子一向善恶分明，都是被逼无奈才上山落草，如果有个安定日子，谁愿意背这个骂名？我只是尽我所能让他们过得舒坦些罢了，但我们这些人，谁知道活到哪天脑袋就搬家了，所以，就趁这个脑袋还在，多乐呵乐呵，多吃多喝，不想其他，我也尽我所能保他们平安。”我说着又站起来想再去走一圈。

走了两步回头，见他还坐在火堆前看着我若有所思一般，我也不再理会，刚走了两步，突然，我听见就在附近十步之外的草丛中，传来了一阵草根折断的声音！

我立即从腰间抽出刀来，柱子也从火里拿出一根火把走到我身边跟我看向同一个地方，他压低声音对我问了句：“什么声音？”

我摆摆手说：“可能是狼。”

他一怔回头看我一眼又看向那处地方，我握着刀柄向那声音来处走近几步，而那声音又向一旁移去，我把手指放在唇边打了声呼哨，正在睡的兄弟们突地起了身纷纷问着怎么了？柱子回头对他们说：“有狼，都当心一些。”许是白天他救了我一命，其他弟兄对他的态度也有了明显改观，不再像之前那般总是像看恶人似的提防着。

兄弟们一听也都拎了刀拿了火把往四处看着，解虎拿出个木棒敲打着吼叫了几声，其他众人也学他嗷嗷地叫嚷，四周潜伏的动静片刻便消失了。

我让他们再睡一会儿，眼看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解虎替了我让我去歇着，他来守着，我这才收了刀倒在火堆旁去睡了一会儿。

天色亮了以后我们继续出发，再绕到前边的山头然后就往回折返。

快到午时，弟兄们的背上腰上都挂了野鸡，野兔，蛇，却没个大物，我一想打几头野猪的，却始终没有碰上，正行走间，我突听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猪叫，我心下一喜，小跑几步上了一道山梁子，拨开草叶子往下一看，在一处草窝子里正有一头大野猪和两三只小野猪在寻食。

那头大野猪棕毛直立，嘴角伸出两只白森森的大尖牙，我向两边按下手，抬手从背上拿下我的长弓和箭来，可是当我拉满弓正要射箭时，却突听嗖一声，一侧目，却看见柱子竟然先我一步发出一箭，那根箭正射中那野猪脖子，野猪嚎叫一声向前猛跑，他又发出一箭正中右眼，又从左眼射出，那野猪一头栽倒在地，我扭头瞪着他，他却冲我挑了挑眉毛，笑了一笑起身跳出，又从腰间抽出刀来直往那野猪身前跑去。待那野猪正要起知时，他一刀刺入野猪的心口，野猪又嚎了几声这才不动了。

“大哥，这小子身手不错啊，手脚还挺麻利的，就是太没眼力见了。”当解虎正笑着夸赞他时却见我脸色不善良，随即改了口风。“娘的，跟老子抢功劳，就显他箭法好是吧？”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打中面前的草丛，砸中了草上结的什么果，一股汁液就喷将出来喷了解虎一脸，他哎呀一声抬手捂脸，身周几个兄弟见了立即闷笑起来。

我收了弓，正要起身时，突然听在那野猪前方不远又传来脚步声，那一大片草也随之剧烈地晃动起来，我忙拿出弓搭上箭，可是那草叶纷乱，根本无法瞄准，但我能在草叶间看见一团黑影，更大巨大，是一头公猪，正抬着獠牙向着柱子冲去！

柱子的刀已然放在身后，方才对付那野猪时，野猪挣扎乱蹬，将他的刀蹬的远了，此时他也听见动静，想拿刀时，那公猪已然离的近了，我扔下弓，从腰间抽出刀来一个箭步冲将下去，先将一把刀朝那猪身甩去，刀身刺入野猪肩部，它惨叫一声倒地打了个滚，却又起身红了眼地向着柱子再冲，柱子弓着身抓起身边的一块石头防备着，而我已然到了野猪身前，飞起一脚踢中那野猪侧脸，将它一脚踢翻，一刀向着它身上乱刺一通，它吃痛不断翻滚，却一回身，抬着獠牙向我刺来，我一个回身跃上身旁的一棵树，而它的牙便用尽全力刺来刺入树身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