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涅槃

“什么时候醒啊！真是过分，就不该让他去见那些老东西，哼！可恶”

幽冥墨雪趴在床边，捧着两腮埋怨着，银月一样的牙齿紧紧咬着，很恼火的样子，张雨辰的身体受了很重的创伤，默凌的最后一击，就如同让人失意，那种绝望，彻透的绝望。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放心吧，有首领送过来的药他已经没事了 不过是不愿意醒过来，可能有别的事吧”一个穿着女仆衣裙的女孩拍了拍小雪的肩膀，她清纯的目光让人无法玷污她的美感，那种美丽和幽冥墨雪不同，是那种温柔淡雅又柔弱的样子，长发及腰可以说已经无限接近人类审美的最高形态，她比幽冥墨雪还要像一个公主。

只是，她此时只是作为仆人而已。

虽然是同龄人，张雨辰很喜欢和她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真正的小公主不怎么满意，在她嘴里，张雨辰是需要训练的不能分心去谈什么恋爱，谁知道她是要干什么呢？

“不愿意，可是为什么啊”小雪的靠着女孩，就好像一只小鸟依恋着一个东西，毕竟三个人的关系非常不错的，只是很快，她的笑脸突然变成了红色，轻轻推开女孩，“切，我才没有喜欢他，之时作为战友的友情，这家伙太”

“好了，我知道……”

三个人，从张雨辰刚刚踏入这里的时候就认识了，曾经一起训练，而阿瑞斯重点培养的就是这三个人，张雨辰，幽冥墨雪，还有理莎·星依。

张雨辰是要成为领袖的人，而幽冥墨雪则是幽冥光的女儿，理莎的父亲是曾经的十二星爵之首，她的母亲是某个被毁灭的文明的公主，当然这在阿瑞斯她根本什么都不是，毕竟十二星爵已经战死好些年了。

理莎也本是用来陪伴张雨辰的工具，但是张雨辰却将她当做了朋友，让她有着皇室的训练资源，这个家伙的实力不比张雨辰差，终究是一个文明的最后血脉。

可不要认为丽莎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的父母都曾是一个时代的领军人物，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退居幕后，只是这个女孩比较悲惨而已，一个文明的最后一代，她在母亲那里得到的东西不比张雨辰在阿瑞斯得到的，就算是阿瑞斯再怎么重视张雨辰，也无法将所有的资源放在他身上，至少目前为止是如此。

一片空虚……漫无，黑暗无边，张雨辰被困在梦里，他的生活可以说非常简单，养子，弃子，然后遇到佛晓，便开始了辉煌的生活，事实上，他付出的努力是幽冥墨雪已经理莎的好几倍，就是那么平庸，他的天赋比起两个女孩差了很多，或者说玄冥之力根本无法形容。

超能力，并且身为古神的传人，这个身份让他经历了与年龄不符的生活，在一次次失败，自卑，压抑，所积攒的情绪爆发了，训练，战斗，厮杀，亲手去断送某个人的生命，对于一个孩子，他背负的有些太多。

人类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能在痛苦和绝境中不断成长，而强者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在绝境到来之前就已经具备了承受的能力。

一直以来，当一直认为对的事情被彻底否定，所有绝望所有失望都涌了出来，看似辉煌可却浑身是伤。

“让我独自旅行，行走在曾经绝望的路途，让我如行尸一样麻木，像魔鬼一样焦躁，屠夫一样绝情，挥手与温柔告别，从此只存活一个无法温暖的，伤者”

“白色，灰色，平静的孤单里充满了绝望，喜欢上永远的一个人，迷恋孤单的为所欲为，就像是破镜一样无法再园，刺眼的白芒，寒心的家，我？就是一只死不足惜的走狗，垃圾，废物不应该降临的丧家之犬，呵呵呵。

有谁喜欢孤独，不过是受够了绝望，

有谁厌倦和睦，不过是明白有多么虚假。”

“师傅，我真的有资格拥有这一切吗？现在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的力量都被魔咒大散了”在少年的梦中，他颓废的靠在角落里，在他的身后还有着一个人，虽然是梦，但那样的梦非常的真实。

男人很神秘，一直背对着，只不过有着很强大的气息，一直让这个空间压抑无比，他就是阿瑞斯的缔造者，苍天佛晓！

“说什么傻话这才算是开始，不过是魔咒而已，坚持下去，这个时代属于你们，只要认为是对的，那就有他存在的理由”

“你总是这样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够坚持多久，或许马上就要放弃了，我现在已经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两样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极限？孩子，你一直都是一个普通人，魔咒虽然强大，但你并没有觉醒力量，使用的也一直都是借来的古神的力量，而极限，你还没有资格去谈论这两个字，会有一天你会知道这句话是多么的好笑，你的极限，远不止如此”

“可我，究竟是谁！”

张雨辰突然这样问道，佛晓脸上显露出了几分沉重，目光十分的阴寒，面对这个问题，少年曾无数次问起，男人从没有回答，我是谁？包含了太多好奇和疑惑，少年需要他的解答。

“你就那么想知道吗？那就变强吧！强大到可以打败我，那个时候我也能放心的离去了，听着雨，我的时间不多，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消失在世界上，我能教给你的并不多，你自己本身就拥有强大力量，只是你没有去追求，我不能影响你的意志，别刻意的追求古神的力量，那会让你迷失本性，你是谁，取决于你自己！回去吧！她们会担心”

“我……”

男人一口气说了许多，虽然是背着身但张雨辰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微笑，这并不是满意的答案，但说的没错，我命由我不由天！是谁由自己决定。

而此时此刻深渊中，一双明亮的眼睛偷着一点美丽的红色，少年的梦结束了，不管梦也好，现实也罢，苍天佛晓，他说过的话，他都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