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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入关 问罪

第9章 入关 问罪

书名:窃国作者名:一只懒狗本章字数:2213更新时间:2021-12-27 16:37:31

那老兵油子和参将一众兵士登时吓得后退了一步,然而几丈高,五六尺宽的城楼上,他又能退到哪里去?

陈长廷身形展动,恍惚间便已经到了近前,猛然出手,只一招便掐住了那参将的脖子,然后冲底下众人喝道,“钦差大人法驾已至!如有闭关拦驾滋事者,以对抗朝廷罪!立斩!”

陈长廷双目通红、面相扭曲,浑身的杀气扩散,戾气通天;未出刀便已有杀万人之气势。

楼上楼下,关内关外,落针可闻,鸦雀无声,无人敢动。

眼见陈长廷得手,关内众兵目瞪口呆之时,何谋全立刻下令,命韩貂寺控制城门,韩貂寺当先而行,带着随行的东宫率卫立即翻过城墙,凭借高强的武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东门守将,打开了大门。

寨内诸兵宛如泥塑一般,一动不动,不凭借任何外力翻上几丈高的城楼,神人也。

陈长廷恍惚间跃上十几丈的高墙这群久经沙场的兵士的威慑太大了,这等身手、武功,只限于传说。

何谋全阴着脸,在十几人的簇拥下,打马当先而行,目光所至,宛如刀光,看得关内兵士无不心惊胆战,纷纷退让两边,自动让出一条路。

“是灵州马!”有兵士大声吼道。

有兵士嘲讽道:“你如何得知?你以为这是哪里?还是京城那些官老爷们住的地方?”

又有校尉说道:“灵州马身长八尺,高高六尺,成年战马更是重达两千斤,奔袭若雷霆之势,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马。

可惜,自从鞑子攻占宣、灵两州,中原再难见到了。”

“我曾经跟随严立将军镇守北疆,有幸见过这种马。”

随着何谋全进关,部分兵士们都议论了起来,有眼力见的老兵只是看了何谋全一行的座骑便知道何谋全身份尊贵,灵州马,可不是什么达官显贵都能骑的。

“钦差大人!将军!”

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浑身被绑的中年男子跑了过来,噗通一下跪在何谋全马下,哭喊道:“钦差大人,下官失职无能,领兵不力,治军无方,求大人责罚!”

何谋全看了看,不远处的衙门跟前,还有十多身着各式官服的官员,都被愤怒的兵士绑在了柱子上,甚至有的官员已经满堂挂彩,应该是士兵们怒气未消,怀疑他们吞了银子,故而严刑拷打。

何谋全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心情颇为复杂,堂堂朝廷任命的正式武官,带兵带到被兵带,也真是个鬼才。

何谋全问道:“你就是孟关守备将军李应承?”

那人点头称是,“正是下官,在下治兵不力,有负圣恩,死罪!”

李应承身为孟关要塞守备将军,是朝廷任命的从五品武官,而何谋全尚无吏部正式任命的官职,单论品级尊卑还在何谋全之上。也用不着一口一个下官, 还如此低声下气。

显然,他已经把何谋全当成了救命稻草,一时激动过于自谦,也在情理之中。

何谋全冷冷道:“李应承,你身为孟关守备将军,有无克扣军饷还待本官详查。但你治军无方,管带不力,以至军士哗变,酿成今日之祸。孟关乃朝廷在西疆防御鞑子的重镇,要是鞑子来犯,岂不误了大事?罪责难逃!

来人呐,拉出去重责五十军棍!以待后审。”

“遵命!”

立刻就有太子率卫把李应承拉了下去,没过多久,就按在一条长板凳上,当众扒了盔甲和裤子,打起了军棍。

何谋全杖责李应承,主要是从行动上先入为主,表明自己已经接管了孟关。

其次,也是表明自己不会官官相护,让军士相信自己会公断。

最后则是释放执法必严的信号,胆敢犯忌背律者,严惩不贷。

以此,形成心理上的威慑。

否则,就凭自己这十来个人,恐怕真还镇不住场子。

不多时,杖刑已经结束了,军棍上已经沾满了血迹,李应承背部糜烂不堪,浓稠的鲜血缓慢的从脊背两旁就到了地上。

李应承被打得奄奄一息,皮开肉绽,抬头望去,似乎也是有出气没进气。

两名太子率卫抬着李应承过来,只是道:“禀守备将军!杖刑完成。”

“押下去关起来。”何谋全不动声色,淡淡吩咐。

上任将军被军棍打得险些丢了性命,血淋淋的场面看得孟关众大小将领、校尉、把总、千总无不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他们不知道何谋全要干什么,会不会处置自己,因此恐惧不安。

这时,几名太子率卫押着刚刚在城楼上吆喝的参将、军士走了过来。

那参将沉默不语,面露凶光,好一个桀骜不驯的悍将。

倒是那蓬头垢面的老兵,油滑地紧,看这冷血沉默的场景就知道情况不对,便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跪在何谋全面前,一边哭诉道孟关军如何的欠饷,军中士伍如何如何的黑暗。

那些把总、千总是如何勒索、毒打自己的,以及家中断粮断炊,妻子嗷嗷待哺等等。

一番话说得涕泗横流,声音哽咽,听得众军士们心底共鸣,眼眶泛红。

何谋全面无表情,淡淡问道:“谁绑的守备将军?谁抓了城中文武?”

老兵油子愣了一会,显然十分犹豫,咬着牙说道:“都是我干的!我教唆弟兄们绑了参将,带大家伙儿冲击郡守衙门的!”

何谋全点点头,又问:“也就是说,你是哗变的组织者和带头者,是也不是?”

“是。”

何谋全道:“本将再问一次,你如何要绑架上级,要挟上官?哗变可有同党!”

老兵油子蓬头垢面的脸上露出不屑,哈哈大笑,几颗老黄牙还漏了缺口。

“没了!”豪爽一阵大笑,自顾自道:“爷儿个嚎丧叫唤了半天,上吏还是要杀头立威呀!

好一个心如玄铁的钦差,不愧是宫里来的大人物。”

老兵油子油嘴滑舌,讥讽嘲笑让太子率卫越来越不爽。

听完这一番话,太子率卫赵真定冲过去就是一个耳光打在这兵油子脸上,怒喝道:“将军问你话你聋啦?!还有没有同党?”

老兵半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被赵真定打得口角溢血。

“没了!就老子一个,大人要杀人立威,杀我一个还不够吗?”

何谋全见这人颇有骨气和担当,当下也起了爱才之心,便道:“你姓什名谁,家住何方?”

“庞大山!西州肃县香山沟人士!家中只有七十三岁老母一人,贱内一人,膝下独子一人!”庞大山久经军伍,已经预感即将殒命,索性直接交代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