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风靡全城

最近几天，长安城的勋贵阶层，忽然就风行起雪花糖、冰糖和棒棒糖来。

其中尤其受欢迎的就是棒棒糖！

那些整日闲着无所事事的贵妇、大小姐们，不管是聚在一起打双陆、叶子戏，还是相约一起踏青游春时，一个个口中都含着个棒棒糖。谁要是嘴巴里少了棒棒糖，就要被人侧目。

不光是因为女人大都喜欢甜食，关键这棒棒糖数量稀少，价格非常昂贵，已经成了身份的象征！

贵妇嘛，跟后世的女人其实没两样，闲着没事最喜欢的就是攀比。不管是衣服、首饰还是零食，只要是很值钱、而且别人都有你却没有，那肯定就会感觉被比了下去。

那哪行？

不惜代价也要把面子赢回来！

而且不光贵妇们要拿棒棒糖来显露身份，小孩子们对甜食的渴望更是强烈，古代的家族又都很大，那些贵妇即便自己没孩子，可家里侄子、侄女、外甥……至少也得有四五个、甚至十来个孩子的。她们好意思光自己吃，不给孩子们买吗？

而男人们，即便比较矜持，对零食的诱惑比较有抵抗力，再加上要顾忌形象，不可能整天叼着个棒棒糖。但在家中吃饭或者待客饮宴时，多增加几个用雪糖调制的菜肴、蜜饯，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嘛！

于是，那棒棒糖和冰糖、雪糖简直供不应求！

一时间，孙玉娘就成了长安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每天，不管她走到哪里，都有主动跟她打招呼示好的，甚至连她家的厅堂都被堵得水泄不通，门槛甚至都真的被人给踏坏了……

谁让整个长安城里，只有她手里有雪糖卖呢？

上门的，不光是之前就跟孙玉娘关系不错的好友、姐妹们，还有些是曾经连孙玉娘都高攀不起，或者对她态度冷淡的那种，此时也都屈尊赔笑的跟孙玉娘叙感情。

还有孙玉娘高攀不起的人？她可是程咬金的嫡长儿媳妇啊？

没错！

任何地方都有等级，贵妇阶层也不例外。

孙玉娘的丈夫虽然是堂堂程咬金的儿子，但程处嗣性格跟父亲程咬金一样，太耿直了，不会钻营。这种人在战场上还能靠武力打下一番功劳，但现在天下太平，武将已经没有用武之地，更没什么上升通道了。

太平年月想升官，就必须得会拉关系、拍马屁……可惜程处嗣全都不会，也不屑于去搞。所以在大家看来，程处嗣将来是不可能再有什么大出息的，就只能吃一下父亲的老本而已。

而且程处嗣还为人豪爽，动不动请不下们吃酒、救济穷人，偏偏自己又不懂赚钱，每个月俸禄还不够他自己花的，家里的日子过得就不太宽裕。程处嗣本人不在乎，却连累老婆孙玉娘被很多贵妇们看不上眼，被划到了二三流贵妇的行列里去……

现在好了。

孙玉娘把握住了机会，跟宁书成几番书信来往后，拿下了雪糖生意在整个长安城的代理经营权，一下就成了所有贵妇都想拉拢结交的焦点！

那些曾经对孙玉娘态度冷淡的女人，如今对她的态度，亲热得简直跟亲姐妹一样！

孙玉娘心里很是解气。

但她可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并没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来，反而回以更加热情的态度，反倒让那些女人忍不住心中惭愧。惭愧之余，也不由得对孙玉娘的以德报怨很是感动，于是双方的关系竟真的亲近了不少！

当然也有些眼皮子浅的女人，还自恃身份，酸溜溜的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或者是脑子不太够数，竟然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认为“我来买你的雪糖是看得起你，你孙玉娘就该感激涕零，乖乖的伺候着……”

呵呵，孙玉娘可不会当一味委曲求全的烂好人。

对真心跟她交好的，她卖雪糖时就给折扣，量也足。而那些不开眼的女人，她表面上客气恭敬得很，但轮到做交易时，不但没折扣还要另外加价！而且，还要限量！

不爽？

那就不限量，直接跟她们说没货，卖完了！

反正，雪糖现在吃香得紧，根本不愁卖。孙玉娘要是肯敞开了供应，一天到的货，半个时辰就能卖光！

这样一来，虽然惹来那些女人的记恨，但大部分得了好处的贵妇、大小姐们，却因此感受到了孙玉娘对她们的优待。感动之下，更把孙玉娘当做好姐妹，让那些记恨的人想找孙玉娘麻烦都投鼠忌器，不敢乱来，只能把闷气憋在心里……

丈夫程处嗣，最近也跟着孙玉娘风光了不少，很多同僚、世交古旧之家的同辈们，都主动来找他亲近。甚至上级的将军、朗将们，也邀请程处嗣参加一些往常他根本没资格参加的宴会，并暗示他的职务马上将会往上升一升！

程处嗣开心之余，忍不住感慨娘子真是厉害。

要不是孙玉娘坚持代理这雪糖的生意，他现在又怎能有这样的风光？关键是，最近因为家里钱财充实了，孙玉娘每天给他的零花钱也多了不少！

男人嘛，钱包越鼓腰杆子就越指，在外面说话都能硬气不少，再也不用为一点小钱捉襟见肘了。在手下们面前摆阔气时，底气更充足，面子也就更大了。这让程处嗣更是开心！

但开心之余，程处嗣也觉得不安：“娘子，这雪糖生意可是宁兄弟的，咱们把名头全都占了，不太好吧？”

“你当我没想过？”孙玉娘一边清点账目，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写信问过宁兄弟了，他说只想闷声发大财，让我千万别透露说雪糖是他搞出来的。否则，我都想把他春江公子的名头打出来，那样这雪糖肯定卖得更好！“

“原来如此。”程处嗣点点头，被孙玉娘那个风情万种的白眼撩拨得很是冲动，干脆上前一把抱起她：“娘子，先别算账了，让某家先好好疼爱你一番！”

孙玉娘又羞又急：“死样，天还没黑呢，你急着干这事作甚？快放我下来！”

“不要，娘子最近越来越好看了，让某家实在忍耐不住……”

“唔……轻点……”

孙玉娘很快就轻喘起来，不忘了得意的埋怨：“什么变好看？还不是我最近手头宽裕，买了些新首饰和胭脂花粉？哼，之前你还怪我不该加价赚钱呢，现在知道钱的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