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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枉死之人

第7章 枉死之人

书名:我在人间镇诸邪作者名:坏宝宝本章字数:2040更新时间:2021-12-27 16:43:10

不过,已然死去多时。

听他们说,死状极惨——全身皮开肉绽,似乎是被什么利器割破了皮肤,脑袋直接开了瓢。

被人发现时,他手上还紧紧攥着一块精美的玉佩。

不用说,陈大疤瘌贪心不肯全都还回去藏下了一块,这才引祸上身,害人又害己。

那么究竟是谁害了陈大疤瘌呢。难不成…又是那个警告我的红衣女鬼?

因为我爷是干这行的,而陈大疤瘌又是枉死的,所以他的棺材必须得是我爷这种身份的人打。

我帮我爷扶起那块沉阴木,我爷一手扶着料子,一手握着那柄黝黑的弯月斧头,两眼一眨不眨的瞪着那块料子,那神情肃然。

我听爷爷说过,打棺材的起斧也是有讲究的,这起斧就是第一斧头,至关重要,起斧的时候必须用尽全力。

劈出去的木屑能飞多远就代表这人能活多长,这酒代表着这人的寿命,当然,这只是针对打阳棺的人。

不过这些也只是听我爷爷说过,我还从来没见过,对于神秘的东西,我我现在一向很感兴趣。

“砰!”

我爷手中的斧头一抡,果然有一块木屑飞了出去,弹了几下正好掉在了我爷爷的脚底下。

这样的现象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

木屑掉在原地,就代表这个人的阳寿已尽,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来,陈大疤瘌即使不贪心被鬼害死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正当我感叹的时候,我爷喃喃的说道:“这可真是现世报啊……”。

这时只听得我对小虎还有其他几个后生仔喊道:“人已经没了,现在我们这边连夜将棺材打好,明天就出殡。”

“这么急?”我看小虎眉头一皱,露出不满的神色不过很快就应承下来了。

“看来这回咱们可有的忙喽。”我看着这满地的材料,悻悻地抱怨道。

“就你话多,赶紧干活。”我二叔眼睛一白,训斥了我一句。

一个棺材上上下下也就那六块板,何况板材是现成的,做起来也是比较快的,打棺材的时候,爷爷特意交代我们,外面放上一些新料子,把里面的料子遮住。

几块木料板子很快就拼接起来,一副完整的棺材就做好了,由于是旧的材料,整个棺材看上去怪怪的。

我,再加上村子里年轻的壮劳力马不停蹄的开锯做新板子,虽说新班子比较简单,但是我们几个人一直忙到后半夜才消停。

好在爷爷对棺材的外观并不讲究,我们也剩下刷漆这一道工序。

不过,他在棺材里画了一只貔貅,叫我们刻出来,说是这样辟邪,邪祟不敢找上门来。

直到下半夜,我们才结束手里的活,院子里,一口白刺刺扎眼的棺材停在那里。

我们收拾好工具,看了看天色,离天明还有几个小时,二叔大手一挥,带着我去前面灵堂去眯一会。

乡下的风俗,人死后的第一个晚上,家里人要守灵,此时前面堂屋里灯火通明,一张小木床放在正中,陈大疤瘌穿的那身天蓝色的寿衣直挺挺的躺在上面,一动不动,他的脸上蒙着一张火纸,头顶处摆着一张小四方桌子,桌子上点着一盏长明灯。

陈大疤瘌的四周围着许多人,这些人都是乡里乡亲,即使陈大疤瘌这人再不咋地,可是毕竟人已经没了,死者为大,大家也就不计较什么了。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有的跪着,有的趴着,不过从他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对陈大疤瘌的过世,并不悲痛。

只有陈大疤瘌的老母亲带着两个孙子跪在灵堂前哀嚎,我不忍看陈大娘悲痛欲绝,别过头去看向我爷。

爷爷走到村长的身边对着他不知道说了写什么,便走了出来。

他告诉我说,陈大疤瘌明天就要出殡,我们今天晚上可能要留在这里了,等着明天早上给他敲棺材头子。

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爷爷毕竟年龄大了,再加上我们一直忙活也没有休息,又忙前忙后的打棺材,所以都很累,我们便准备在灵堂找个角落休息一下。

我看着整个灵堂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因为放在谁身上,谁都不愿身边有个死人的,更别提是一个之前你根本不想搭理的人了。

我见爷跟二叔爷已经睡着了,便找了个机会想出去透透气。

我走到堂屋门口,放眼望去,除了白花花的白帐之外并没什么,忽然刮过来一阵风,我突然感觉到那阵风有一股刺骨的冷意。

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实在觉得无聊,我便来到院子里,此刻院子里都摆满了各种花圈和白布帆,看着这白茫茫的一片,我不由自主就吞了口口水。

一定是上次被红衣女鬼吓得有了后遗症,不然怎么可能一看到这些就开始了不好的联想呢?

我无聊的看着花圈上的挽联,当我绕到院子里僻静的一角时,突然感觉到有一个穿着天蓝色寿衣的人影从花圈旁边闪过。

我顿时打了个激灵,这也怪吓人的,大半夜的谁这么大的胆子在这里晃悠,真的不害怕出事吗?人吓人可吓死人啊。

我走到那个花圈后面看了一下,见一个人也没有,就连旁边的几个我都看了,也没有发现什么。

“真是活见鬼了,难道是我眼花了吗?”我揉了揉眼睛不高兴的嘀咕道。

“你是在找我吗?小伙子。”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飘飘的声音。

我心下一惊,难道真的有人?便猛地转过身去,可身后却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发现,我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产生。

“别鬼鬼祟祟的了,出来吧,小爷我不怕你。”

我紧紧握着拳头,装作底气十足的样子朝着这堆满了花圈祭品的院子大吼一声,可是我心里实在是怕的要死。

周围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风轻轻吹起花圈上的挽联,在簌簌作响。

那在夜风中飘摇着的白色挽联好似一张张惨白的脸,差点就让我晃了神。

我心里面已经害怕的不得了了,外院已经没有人了,连村长一家都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