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大发现

说完，老李还不免叹息一声，或许是替死者惋惜，更或者是对那个叫乔天平老师的一种惋惜，谁知道呢？

“简直是无稽之谈，浪费时间。”

听着老李的讲述，在场的人几乎都陷入了一种感伤中，秦雪突然的一句冷哼，瞬间把所有人惊醒。

“姚明轩你怎么看？”

秦雪眉头皱的更深了，只因为时间都浪费在了听故事上，且没有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秦雪，你看。”

姚明轩不理会旁人，在老李‘讲故事’的时候，姚明轩便一直在忙着检查死者的尸体。

顺着话音，秦雪一脸茫然的看向姚明轩，轻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我觉得那根针就是一种摆设，你想，这么细的针又没有针管，从哪里注入药物？想要杀人必然是要有药物跟着的，难道那根针提前用毒药浸泡过？如果是那样，那么死者的皮肤肯定会呈现出中毒的迹象，可是这一切都没有，说明……”

姚明轩眼神微眯，话刚说一半，秦雪顿时明白过来，随即接着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做样子给我们看，以混淆视听？”

姚明轩点头：“我觉得是，死者体态正常，没有明显外伤，想要知道真正的死因，我看有必要带回去解剖才是。”

“好，那就抓紧时间，先把死者带……”

话音未落，一通电话突然打断，秦雪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的是老赵，急忙接通。

电话里传来老赵不慌不忙的声调：“秦雪啊，我觉得有必要在这时候打断你一下，在解剖尸体的过程中才发现，三具尸体的四肢全都对上了，只是，那名女性尸体的一根手指丢失不见了，看伤口整齐度，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老赵顿了顿，补充道：“奇怪的是，这个死者的口中同样有一块钟表，同样是十点钟方向……”

老赵的话说的慢条斯理，秦雪已经陷入了沉思，缓过神来便听到老赵在喊自己的名字：“秦雪，你在听吗？”

“你说……”

“你和明轩相处的怎么样？都老大不小的了，如果可以你俩也可以试试嘛，毕竟……”

话还没等说完，秦雪直接挂断了电话，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冲着手机屏幕狠狠瞪了一眼，快速调整状态指挥现场，秦雪不知道，方才那通电话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通话内容早已被身旁的姚明轩听了个满耳。

瞥见秦雪的态度，姚明轩不由得替老赵感到一阵尴尬。

一声命令，几名男同事走进教室内，说着就要将尸体放进尸袋中，突然，从死者身上掉落了一样东西，应声滚落出去，秦雪和姚明轩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捕捉到的。

随即，两人不约而同的趴在地上开始翻找，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那几名同事没敢继续，只好停下手中的动作，等待秦雪再次发号施令。

几分钟后，姚明轩缓缓起身将手中捡到的东西亮出来，脸上的表情随着手中的物品一点点亮相逐渐变得严肃，眼神更是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秦雪同样是面露惊讶之色，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两人面面相觑：“难道，这跟老赵所说的手指一回事？不会这么巧吧？”

惊愕间，秦雪急忙回拨老赵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无奈之下，秦雪只好将那根断指封存好，将尸体一并带回了局里。

走到门口的时候，秦雪瞥见两个女孩哭的伤心，不由得一声哀叹，轻轻拍了拍高个女孩的肩膀劝慰道：“节哀，这世上或许真的有鬼魂的存在，但是你们是大学生应该知道维度的事情，鬼怪杀人就是个说辞，只怕是有人心怀鬼胎，放心吧！我们会找到杀害死者的元凶的。”

说完，带上现场采集到的证据扬长而去。

法医鉴定处。

老赵早已习惯了秦雪的破门而入，只听得‘哐当’一声，大门被人由外向里推开，紧接着是两个急匆匆的身影。

老赵放下手中的验尸工具，刚想主动跟秦雪打招呼，便瞥见悬于半空的密封袋里装着一截断指，在秦雪的手中来回摆动，动作很轻。

“老赵，你看这是什么？”

秦雪的表情有些复杂，喜忧参半，一方面为了能寻找之前两起案件的缺失部分而开心，另一面，若是这三起案件都是同一人所为，那么这个凶手实在是太猖獗了。

短短几天里，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连连作案，太不把这些穿制服的人放在眼里了。

老赵二话不说接过秦雪手中的密封袋一番专业技术检查后，确定，那半截手指就是之前那位女尸所有。

消息一出，在场三人都为之一震，吃惊的是，难道这个女尸和校园案死者有关联？

来不及多想，推来覃阳的尸体，马上进行检查。

“师父，还是我来吧，你休息会。”

姚明轩瞥见老赵的脸色不是很好，连忙接过他手中的解剖工具，并将老赵扶到走廊的长椅上休息。

就在这时，四五个人突然冲进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哭喊着阻止，不让对死者解剖，看样子应该是覃阳的家人。

说话间，几名穿制服的人也跟着冲过来，拦在死者家属面前。

秦雪眼神一冷，冲着几名制服人喊道：“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被人冲进来，简直是工作上的一种失误，秦雪怎能不气，微张的嘴巴好似还想说什么。

却被一旁的姚明轩打断了：“大家节哀顺变，我们都能理解你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可是，这也是办案的一个流程，如果你们想尽快找到凶手，将他绳之以法，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尸检。”

话音刚落，老太太一边摇摆着颤抖的双手一边啜泣着说：“警察同志，不用了，不用检查了，我们老家有个习俗，对死者是不允许进行解剖的，我们不检了，不检了。”

秦雪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扶着老太太往外走，其他人同样默默转身跟着，就在这时候，覃阳的母亲突然直勾勾的盯着姚明轩，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无奈和欲言又止。

姚明轩对视上她的眼神没有说话，更没有表露出来，装作没看到一样，脱下白大褂跟着走出解剖室。

此时的老赵已经缓和的差不多了，缓缓起身独自返回解剖室，虽然不经过家属同意是不可以擅自对尸体进行解剖，但是，不动器械的检查还是必要的。

老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眼神游走在覃阳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