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到京都

“自从方少爷离开王府，小姐就不会笑了。”丫鬟香兰低声对香芸说。

“是啊，也不知方少爷怎么想的，非要回到夏国去，留在王府多好。”

“就是，也不知道有多少王公少爷上门提亲，都被小姐拒之门外，偏他不知好歹。”

郡主狠狠瞪了一眼：“再说，小心撕烂你们的嘴。”

二人吓得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言。

“算日子，云飞哥哥也应该到了夏国京都了，不知一路是否平安。”李灵芝自言自语道。

“小姐放心吧，方少爷武功了得，又得了老爷亲自指点，连府里最厉害的秦护院都不是他对手，他一定会没事的。”

“就是就是，方少爷一到夏国京都，一定会让海东青送信回来的。”

两个小丫头风向转得很快。

正说着，天空一声尖啸。

“小姐，快看，是小白。”香兰高兴地喊道。

只见海东青盘旋了几圈，又是一声长啸俯冲下来，落在了一旁的立杆上，香兰忙上前取下绑在腿上的信递给了郡主。

李灵芝匆匆打开，手有些发抖，这些天她像失了魂一样，虽说早知道云飞哥哥要走，但真到走的时候才知道离别是什么感受。

上面只有一行小字：一切安好，勿念!

李灵芝悬悬而望的心情似乎得到满足，但似乎又有些失望。

“一切安好，一切安好。”李灵芝低声念叨着。

………………………………………………

方云飞回到夏国，无处可去，先投身禁军。

夏国是由禁军负责皇城的防卫，禁军的兵丁也是由全国各地挑选精壮的兵丁来充当，除此之外加入禁军必须自行到典军处报名，经过考核通过后才能加入禁军，方云飞正是想通过这条路留在京都。

当然这都是南见天的安排，南见天并没有直接出面，那样方云飞获得一官半职自是不成问题，但这也会引来他人猜疑，窦党必会暗中调查。

来到京都第二日，方云飞便来到禁军典军处报名。

“请问，我想报名参军，是在这里吗？”方云飞很谨慎地问。

“走走走，你来作甚？这里岂是随随便便能来的地方！”一个肥头大耳的校慰模样的人冲方云飞说。

“我是来报名参加禁军的。”方云飞又说了一遍。

“报名参军？”胖校尉眯着小眼，上下打量着方云飞，没有看出这个少年有何特别之处，问道：“你可知入禁军有何要求？”

“知道，先要提交官府籍册，再展示才能，考核通过方可编入禁军。”说着递上自己的籍册，当然这是南见天帮忙做的假官府籍册。

“你叫李得柱？还是军户？”校尉有些不相信。

“正是，家父在雍州当兵，一前年战死在凉州战场上。”方云飞按南见天教他的说着。

“凉州战场？”胖校尉来一兴致，“我爹也是死在凉州，你爹是哪个营的？”

方云飞没有想到会这么巧，一时紧张起来，怕露出什么破绽。

“我爹是陌刀营的。”方云飞对雍州兵太了解了，他怕自己胡编一个会碰巧又和这位校尉的父亲在同一个营，于是说了一个陌刀营，因陌刀营都是挑选的年轻力壮的精壮男子，看这个校尉的年纪，他的父亲应该不会被选到陌刀营。

“哦，我老爹是在步兵营的。”

果然如方云飞所料，步兵营都是一些老弱兵丁。

“看不出令尊很厉害啊，能选入陌刀营的，不是年轻力壮的，就是身怀武艺之人，令尊一定是练家子吧。”

方云飞没有料到这名校尉如此警觉，忙说：“家父练过几年剑，所以才能选入陌刀营。”

方云飞担心校尉继续盘问下去，他怕自己再编下去露出破绽。

果断校尉还想继续问：“练过几年剑，怎还会死在凉州，听说那是一场……”

一旁另一高个校尉接过话来说：“你有何本领，初来参军便闯禁军大营。”

“在下跟随父亲学习练剑多年，想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

此话一出，方云飞便觉得周围的人全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了过来，更有几个人围了过来看热闹。

“哦，口气挺大。”那名胖校尉不可置信地笑了笑。

周围更是传来几人的哈哈笑声，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奇事。

方云飞心有疑惑，难自己说错了什么？

“还想谋个一官半职？说说看，你想谋多大的官？”众人皆大笑起来。

方云飞终于明白，原来他们是小瞧自己。

“官职倒是有，关键是看你有没有本事拿了。” 胖校尉面露肃色。

“有没有本事一试便知。”

“哟，有点意思，小六，你陪这位小兄弟溜溜？”高个校尉冲一旁最年轻的兵士说。

“得令，哥哥们看好了吧。”

“老规矩，我押小六，5两，来来来，你们下注。”一旁满脸胡茬的校慰喊着。

“我也押小六赢。”

“我也是。”

…

“老三，你押谁，快点，押好就开始。”胖校尉催着一直坐在角落里不作声的人。

“老三都和我们不一样，他一定会押李得柱，是不是？”胖校尉不怀好意地笑着，他知道如果老三也押小六赢，这赌局就玩不了了，既然是赌，就该有人输钱，他们总是把这输钱的机会给老三。

只见老三把手伸进怀里，慢吞吞掏出20两银票。

“今天老三大方啊，平时让你掏个一两银子都难。”

“老三今日可是要请哥几个客，比试完了我们一起下馆子。”

“那就谢谢三哥了。”

“我就押这个小兄弟赢吧。”老三也没抬眼看，小声说了句，众人倒是开心坏了。

“他叫李得柱，谢谢三哥。”

“李得柱，李得柱。”老三低声重复了两遍。

“好了，买定离手。现在比试正式开始！”胖校尉一声吆喝，众人皆后退，给二人腾出一块空地。

话音刚落，只见老六腾空飞出，提枪直冲方云飞面门刺来。

方云飞一个后手翻，顺势一脚踢在枪尖，枪势走偏，劲道立即被卸去七八成，待老六收枪回身再刺时，方云飞已经以指为剑，双指合一，抵在了老六的喉咙。

速度之快，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老六心中大惊，他根本没看到对手是何时出的手，如果这在战场上，他已经是一具尸体。

“承让了，我这可算是通过考核？”方云飞拱手后退半步道。

“算，算，当然算！”胖校尉最先反应过来。

其他人还在惊鄂中，只有老三慢吞吞地用手撸走桌上的银子和银票。

“老六，你这是……，哎！”

胖校尉懊恼不已，他可是下注10两银子，那个心疼啊！

但是心里清楚，这个叫李得柱的小子身手了得，自己也不一定他的对手，估计只有老大能赢他了。

众人心里都暗暗叫苦不迭，既恨自己看走了眼，又羡慕老三赢了银子。

“那就烦请各位官爷，给我办个手续吧。”方云飞道。

众人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自他们典军处成立以来，这还是头一回遇到，虽说老六的身手是兄弟几人里最弱的，最也绝非是普通人能够相比的，怎么说也是立过三等军功的，谁也不会想到这小子仅用一招就制服了老六，所以他们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排他，总不能真的给他个官职吧，他们也做不了这个主啊。

还是胖校尉脑子快，笑着说：“李兄弟，是这样，登记的册子都锁在柜里头呢，钥匙呢又被我们老大带走了，只有等他回来才能登记，你看这样，你今天先回去，明日再来给你登记，怎么样？”

听说此言，方云飞也不也再说什么：“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