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群臣反对

朝堂之上朱由检依旧像往常一样如笑面佛一般坐在龙椅之上静静的看着朝臣们上演的撕B大戏。

兵部主事钱元悫出班奏道:“臣弹劾魏忠贤飞扬跋扈强占西山煤矿。”

“魏忠贤，可有此事？”朱由检明知故问。

“启禀皇上，西山煤矿本就属于皇上的产业，那王兼霸占皇家产业私自开采已属触犯国法，奴才未治他罪只是拿回西山煤矿已是对他进行宽大处理了。”

“钱爱卿，是王兼有错在先，看来是你误会魏忠贤了。”

“陛下富有四海，不可与小民争利啊！”

朱由检脸色顿时就不那么和颜悦色了，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我都穷得叮当响了，想法设法的在搞小钱钱，你还要我把好处往外掏？要不是留着你制衡魏忠贤的势力，早就把你流放到海南岛去了。

刑部尚书苏茂相出列对钱元悫怒斥道:“迂腐，岂可因此乱了国法，天下之事，不难于立法，而难于法之必行，故有法必依违法必究，依臣之见应依法将那王兼锁拿入狱再追回赃款。

苏茂相说得唾沫星子横飞，白花花的胡须乱颤。但朱由检觉得这小老头的话十分悦耳，于是见好就收，趁机当和事佬说道：“追回赃款就不必了，朕不是小气之人，此事就此作罢，不必再议了，两位爱卿都退下吧。”

就在朱由检以为今天到此为止，没他什么事的时候。吏部尚书房壮丽突然跪在地上奏道：“臣奏请陛下废除西厂解散审计司。”

房壮丽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他说出大多数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审计司威名他们昨天已经领教了，菜市口的滚滚人头，上千人被流放的场景让他们胆颤心惊。

“房爱卿这是何意？”

“西厂成立尚不足月，却搅得京城百姓民不聊生，十数人被斩首，上千人被发配，天下士人皆人心惶惶，百官战战兢兢。此乃暴政非桀纣之君而不为也。臣恳请陛下废除西厂解散审计司。”

房壮丽的话刚落下，大殿之上的群臣哗啦啦的全部跪下了“臣等恳求陛下废除西厂，解散审计司，以安天下人之心”

朱由检注意到就连孙承宗和刚刚为自己说话的白胡子老头都加入请求撤销西厂和审计司的行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事太急切，已经打破了君臣之间的平衡了。大臣们都急眼了，放弃了东林党和阉党之间的成见一起逼宫了。

看来是要对大臣做些出让步了，逼急了兔子都会咬人何况是这些大臣，君不见朱厚照和朱由校的下场乎？只是想要自己撤销西厂和审计司那是不可能的，这是自己改革大明重要的力量怎么可以自断双臂。

“卿等可能是误会了，西厂只不过是朕管理皇庄和皇店的一个机构，只负责打理皇家产业，昨日所杀之人所抓之人皆是皇店里的贪赃枉法之辈，诸位大可不必如此担忧。”

“陛下三思啊，岂不知防微杜渐之理，今日西厂可以抓皇店里的人，明日就可以抓朝堂百官，今日可以抓有罪之人，焉知明天不会抓忠义之士。”户部尚书郭允厚以悲戚的声音说道。

“请陛下三思！”满殿群臣齐声说道，气势咄咄逼人。

“既然诸位爱卿不放心，那朕就在此与诸位爱卿立个约定，王承恩给朕拟旨。”

“朕所立之西厂乃稽查皇家产业以及与皇家相关的产业所用，其他事情西厂无权干涉，若有人违背，大理寺及刑部皆可以扰乱朝纲之罪逮捕此人。”

待王承恩写完后吩咐道：“王伴伴，把圣旨交给各位爱卿看看吧！”

“诺！”王承恩吹干墨迹双手捧着圣旨走到首辅黄立极面前：“黄阁老请过目！”

黄立极双手恭敬的接过圣旨，阅读完后交给次辅施凤来，就这么依次传阅，先是内阁大学士然后是六部尚书最后是御史中丞。

大臣们看完后相互交流了下自己的看法，顿时整个太和殿都嗡嗡嗡的议论声，就像是一群蜜蜂在大殿里飞。

“臣有疑问，皇上所指的皇家产业是仅指皇庄、皇店，还是所有的宗室产业都算作皇家产业？”吏部尚书房壮丽问道。

“当然是指所有的宗室产业。”朱由检不暇思索毫不客气的答道。

“宗室产业，已交给各宗室自行管理，皇上派审计司稽查是否有越俎代庖之嫌。此举也会让人怀疑皇上有侵吞宗室财产的嫌，会让各地宗室人心不稳，请陛下三思。”房壮丽反驳道。

房壮丽觉得西厂如果连藩王的产业也管，那么管理的范围也太广了，迟早会是一个威胁。

“房爱卿说得有理，只有宗室需要朕帮其代管产业，或者需要西厂帮其审查账目时，西厂才可以派人去查，否则西厂无权限调查宗室产业的任何事物。省得有人误会朕看上同族产业了。”

“皇上圣旨中与皇家相关的产业是指何事？与皇家打交道的产业审计司都可以查么？如此恐怕不妥。”户部尚书郭允厚说道。

“郭爱卿误会了，与皇家产业相关的产业是指皇家入股或者控股的产业。并非爱卿所理解的那样。”

“如此，臣无异议。”

在大家都觉得没什么问题后齐声高呼道:

“吾皇圣明！”

“众爱卿平身！”

……

大臣们虽然没有达成废除西厂和审计司的目标，但是把西厂栓在皇家产业里也算是达成了一半的目的了。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几年后皇家产业发展便遍布全国，牵扯到衣食住行方方面面了。届时西厂势力盘根错节牵扯各方各面的利益，再也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撼动了。

皇帝与朝臣们的初次交锋便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双方各退一步。

朱由检通过这次妥协缓和与朝臣之间的关系，不至于闹的和万历皇帝和嘉靖皇帝那样君臣失和的局面，同时又保住了西厂只要他苟住发育等墨家的新式人才培养出来了就可以进行大刀阔斧的全面改革了。

下午朝会结束后朱由检直接前往兵杖局查看水泥试制的进度。

兵仗局是内庭二十四衙门之一，主要负责兵器制造，拥有各类工匠3000余人。这些工匠属于住坐匠，每月都需要给兵仗局义务工作10天，兵仗局则给他们支付他们一些粮食和食盐作为报酬。

土法水泥的配方朱由检早就交给兵杖局了，兵杖局安排最优秀的窑工进行烧制，只是水泥烧制不是光有配方就可以，需要不断的试制测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