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来自绎梦局的「善恶终有报」

“「善恶终有报」能量收集完毕，请梦境接收处经历尽快采集。”

当三人讨论得正激烈时，系统的AI女声播报响起，将他们的思绪拉回眼下他们要面临的事情——采集梦境胶囊。

“彭雪翎，这是在叫你去呢！”刚刚被彭雪翎质疑是不是脑洞开太大而略尴尬的韩生急需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他第一次觉得系统真是他的好朋友。

“正好也没什么事，我们和你一起去吧，正好韩生上次有采集过，或许能帮上忙。”

出了会议室，撞入墙面，下楼梯，彭雪翎走在前面，等她进到墙里之后，韩生拉住周客，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后者听后微微一愣。

“还是等采集完再说吧，彭雪翎应该会知道一些什么。”

来到一层，方井上方凝结而出的一个小物块正闪着银色的光，那正是保洁阿姨猎枪中的子弹。

彭雪翎走近，伸手就把它从空中摘了下来。韩生以为「善恶终有报」也会像「灵魂跃迁」一样，一接触到人的皮肤就会被吸收，但是显然这次的获取机制和上次不同。

彭雪翎拿着子弹在手里把玩着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名堂，转身把它递给了韩生。

韩生看着这个子弹，拧了拧它的尾部，发现里面实际上是空的，并没有弹药，在凹槽处有一行小字。

“「绎梦局」制造……这是什么意思？”

韩生对此摸不着头脑，便把子弹给了周客。

“哪个‘yi’？”

周客接过子弹，隔着镜片端详那一行小字，他忽然觉得手指传来一下刺痛，仔细一看，指腹处竟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滴殷红的血留在了银色弹壳上。

血逐渐从弹壳一点向外蔓延，周客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枚子弹壳上竟然有凹槽的纹路，这些纹路交通错杂，最终收尾相连。

“起点即是终点，这就是因果循环吗？”

韩生和彭雪翎感到莫名其妙，周客把子弹递给他们看，子弹外壳已经温泉变成了红色，隐隐有种流动质感。

嘶……两人不约而同倒抽了一口气。

这枚子弹就好像被注入了灵力一样，让人看到它就忍不住想避免和它的对视，好像它就是审判的化身，能分辨善恶，对所有邪佞一击必杀一般。

很快，这枚血色的子弹开始变形，中间镂空，两端收缩，直到最后，形成了一枚指环，正好套在周客右手的中指上。

在戒指成型的一刻，周客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段文字：

“「善恶终有报」已激活

拥有者：周客

等级：？

提示：指向需要验明身份的人，心中默念你认为ta干过的坏事，若是ta真的干过这件坏事，他会立即死去；但若是你猜错了，就要视情况接受惩罚哦～

备注：该产品系绎梦局制造，使用结束后需归还哦～另外，本产品不限制使用次数，一旦使用者判断失误，就将失效哦～”

“我有个问题！”彭雪翎盯着周客手指上螺纹状的红戒指，两眼简直都要冒光了，“为什么这个东西在我们手里不会变成好看的戒指，但是你却可以？”

“大概是因为这个子弹原本就是给我准备的吧。”

彭雪翎瞪大眼睛看了看周客，又看向韩生，韩生摊手：“看我也没用，确实是这样的。这子弹应该就是我开枪打死，咳，打中他的那枚。”

“什么？！你真的开枪把周客打死啦？”

“别紧张，只是在梦里而已！而且也只是为了从梦里面出来。”见到彭雪翎如此惊讶，韩生赶紧解释自己不是杀人犯。

“我想，刚刚下楼之前韩生问我的问题可以在你这里得到解答了。”

周客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他没有把这个戒指的用法告诉彭雪翎的打算，至于韩生，等回到现实，有的是时间再说。

“什么问题？”

“哦我差点都忘了！”韩生一拍脑门，“咱们那个内部会议室，和我在梦里的那个五层半会议室很像，可以说出了中间那盆花之外就是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在梦里把周客打死之后扛着他来到过会议室？”

“是啊，你怎么知道？”

彭雪翎和韩生都感到十分惊讶，倒是作为“尸兄”的周客显得一脸淡定。听到彭雪翎因为他没死这件事情长出了一口气时就觉得不太对劲，再结合韩生在进会议室前的怔愣，他就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想。

之所以没有在刚刚讨论的过程中提出来，一是因为时间不够了，二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契机。现在时间也充足了，话也正好讲到这里，他也就顺便让韩生和彭雪翎他们俩自己发现真像了。

“时空是会重叠的吗？”彭雪翎觉得有些费解。

“也可能是平行时空！”韩生想到另一种可能。

两人都不确定，一齐望向周客。

“我原来也有这个疑惑，不过刚刚看到这枚戒指上写的字，我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快讲讲！”

“洗耳恭听！”

“以下谨为猜想，梦境收藏馆是梦境产业链的其中一个企业，就好像银行是金融产业中的一个机构一样。而在这个梦境产业链中，与之相关的合作企业之一应该就是……”

周客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面前正认真听讲的韩生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紧接着下一秒，他就眼前一黑。

彭雪翎看着韩生和周客接连消失，还没来得及惊讶，也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你们没事吧？”

周客感受到自己的脸埋在什么颗粒状且有些汤汁的东西里面，他反应过来这是回到现实了。回想起进入梦境收藏馆之前发生的事情，周客真的不太想从饭里抬起头直面他的“老板”，然而他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尴尬的事情。

“啊，没事，问题不大！”邻座的韩生已经一边抹脸一边若无其事的回应彭建山的讲话了。

‘有时候真的羡慕韩生的钝感力啊……’

周客抬起头，赶紧把脸上的饭粒抹撒掉，想在口袋里翻找一包纸巾，但是忽然想起今天穿的是正装没有带纸巾，顿时变得更加窘迫，急得脸都有些红了。

“你们真没事？那怎么把头埋进碗里吃饭。”

“啊这个，我们是闹着玩呢，哈哈！彭行，您先忙您的，别在意我们了哈哈！”

嗯，还是韩生会撒谎，张口就来，面不改色。但问题是好像没必要对彭建山隐瞒去了梦境收藏馆的事情吧，他自己的女儿也在呢……

彭建山也确实有事要忙，不过他也是顺便来找韩生周客的。

“下午要见个客户，可以带你们一个人走，你们商量一下谁来。”说完，彭建山就转身进了旁边的理财经理办公室。

“等待会问问是什么客户再决定吧。”

韩生没有异议，此刻他已经把脸上的饭粒和菜汤都弄干净了，正在扒着剩下的饭。周客盯着还剩下大半的盒饭以及被自己鼻梁压下去的那道沟壑，实在是没食欲了，他把盒饭盖好，扔进门外的垃圾桶里，顺便洗了洗眼镜。

水流冲刷过手掌，打在中指上，溅起一个小水花，周客这才发现「善恶终有报」竟然被自己带到现实里来了！他不由得想起韩生获得的「灵魂跃迁」，灵魂互换的能力也能带到现实里来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现实世界岂不是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