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要杀就杀

“信不信，随你；做不做，是我。”秦九歌此时恨极了敖锦风眼里的疑虑与嘲讽，好像天底下谁都要谋害他一样，她扯着牙缝溜出这么一句，她现在连尊称也不想给了，要杀要刮你倒是来啊，杀了她，她就不信她那丞相爹不折腾死他。

敖锦风果然是顾忌着什么，唇瓣冷硬地抿成一条缝隙，狭长的眸子轻蔑地睨了她一眼。

“这下倒是原形毕露，连对朕的尊称都没了。秦九歌，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朕的女人，朕要你死，就连秦云也没有半点法子。”敖锦风就跟听到了秦九歌内心的想法一样，字字含针地扎进秦九歌的灵魂深处，捏着下颚的手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爆。

“要……杀……就……杀……”秦九歌一双美眸迸发出忿然强劲地光芒，下颚受到挤压，双唇只能颤栗地吱唔出声，狗急了也会跳墙，秦九歌逼急了，扬起脖子。

“你——”敖锦风双目一洌，“你以为朕不敢对你这么样？”

话不投机半句多，秦九歌高扬起白皙凝脂的香脖，脸上风萧萧兮地露出决绝的表情，闭眸不语。

“找死！”捏在下颚的指头滑入秦九歌的脖子上，强劲的力道挤压在她喉间的软骨上，瞬间，窒息的感觉席满了秦九歌的整张脸，但是她的脸上却奇怪地露出了自然满足的奢望。

察觉到自己并没有威胁到身前的女人，敖锦风忿然地握紧秦九歌的脖子，‘轰’得扔到地上。

“贱人，你就这么不想待在朕的后宫？想死，朕就偏不让你满足。”甩袖，敖锦风漠然地吩咐着身边伺候的小林子，“加强春喜宫四周的防御，派几个会些拳脚的太监宫女到春喜宫，贱人，你既然想死，朕就让你活的好好。”

敖锦风别扭地瞥了眼躺在地上连睁眼瞧他都不愿的秦九歌，胸前一滞，冷着脸，转身就往春喜宫外走。

直到听不到也闻不到敖锦风的声息，秦九歌才睁开眸子，灰寂的双眸漠然地瞪视着春喜宫被敖锦风故意打开不合的朱红大门，她咬了咬唇，隐忍着脖子上和下颚传来的刺痛，麻木地攀附着墙壁起身。

一双手帮衬着她起身，秦九歌以为是墨竹，自然而然地握着起来，回头一见是敖锦风身边的小林子，好转的脸色倏然一变。

“你怎么还在这里？”

“娘娘，是皇上使得眼色让奴才留着的。其实您误会了皇上的本意，晨间皇上本是在批阅奏章，心里挂念着娘娘才来的春喜宫，听到娘娘宫里传来兵刃打斗，皇上吓得脸都白了，立即让奴才翻墙而入……”帮衬的双手被秦九歌粗鲁地拂开，小林子也不恼，施施然地为着敖锦风犯下的错做弥补。

听到小林子冠冕堂皇的话，秦九歌讪讪地指着自己发红的下颚和隐含着手指印的脖子，“林公公，你的笑话并不好笑。”

“娘娘，您误会了，奴才……”见着秦九歌这般说，小林子着急得辩解，被秦九歌摆手下了逐客令。

“林公公，你回吧！！！”

小林子见秦九歌无心再见到自己，叹了声，抬起梨花树下的死尸，领着敖锦风的口谕离开了。

秦九歌愤然地背过身，直到小林子的身影也一并离开了春喜宫，坚强的背影龟裂似得摇摇欲坠。

“娘娘，小心。”

墨竹眼尖地瞥到秦九歌玉坠的身影，小跑着上前搀扶着她。

“墨竹，扶本宫回屋。”被敖锦风这么一折腾，就她现在这孱弱的身子，不累才怪。

“是，娘娘。”

一进入寝屋，秦九歌累极了的躺在贵妃椅子上，动也不动，任凭着下颚上和脖子上的手指印赤辣辣地暴露在空。

墨竹心疼地看着秦九歌的脖子，泪珠儿在双眼里打着圈儿，声音哽咽。

“娘娘，奴婢去给你拿些药酒。”

春喜宫内虽是不景气，但疗伤的基本药理还是有的。

墨竹也不等秦九歌答应，脚下生风地出了外屋，端着药酒就进入里屋。

古代没有酒精棉，也没有相应的应急措施，秦九歌眼睁睁地看着墨竹将药酒倒在受伤，沾染着酒的小手就着她的脖子和下颚擦拭，含着酒精的药酒掺着手的力道，擦得秦九歌眼泪都快飙下来了。

“墨竹，轻点，轻点啊！本宫不被皇上掐死，也要被你给弄死了。”都遇着这事儿，秦九歌居然还有说笑的本事，墨竹哭笑不得放柔了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