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阴狠

“娘娘，你倒是还有说笑的劲头，适才奴婢可被你的言行吓个半死，若是你有个万一，可让奴婢怎么办呢？”

秦九歌勾着唇，无所谓地笑笑，“怕什么？人活着本来就是会死的，只是早死与晚死，若是本宫真的被掐死了，你可以再去找个主子就是。哎哟，墨竹，你谋杀啊？！！”

秦九歌话还没说完，就被墨竹突然加大的力道痛的鬼哭狼嚎，绝美的秀容上哪还有一般千金该有的仪容。

“痛死活该，娘娘就会说些胡话，奴婢即是娘娘的人，终身就是娘娘的人。岂能随意跟了她人。”墨竹是个实心眼，哪里听得秦九歌胡言乱语，小嘴不满地嘟囔着。

“好了好了，本宫不胡说就是了。”秦九歌讨饶地指着脖子，“你也好心些，温柔些，本宫刚才可是疼得要命。”

擦好药酒后，时辰也不到用早膳，秦九歌倒是疲惫地躺在贵妃椅子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秦九歌只觉得耳畔嘈杂不断，期间还伴着几个人的哽咽议论声。

秦九歌从贵妃椅子上翻起身，撑起身体靠在椅子上，双眼因为初醒而不适应的微眯起，晃晃脑袋，才清晰地看到了墨竹和小袖子等三个小太监眼睛红红地跪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抽泣。

“这是怎么回事？本宫都还没死，你们都哭个什么劲？”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秦九歌有点恼怒地冲着墨竹问道，好不容易从敖锦风那只虎口脱险，一醒来，就听到糟糕的哭声。

墨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吸了吸鼻子，沙哑的声音慢慢地响起。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在娘娘面前哭的，惹得奴婢不高兴了。”说着，跪在地上，一口一口说着自己该死，接着就是连连的向墨竹磕头。

望着墨竹莫名其妙的一阵磕头求饶，不好的讯息充斥在秦九歌的脑海。眼神落在墨竹和其余的三个太监身上，他们四人都是王嬷嬷领来的，三个太监都在，那第四个去哪里了？

“墨竹，起身，莫要在磕头了，磕得本宫心烦意乱。去把小凳子唤来，我要……”

“嗯呜呜呜……”

秦九歌这话还没说完，适才悲伤啜泣的墨竹，像是被秦九歌的话刺激到了一样，眼泪像脱线的珠子般，纷纷地落下。

“还小凳子呢，小凳子早就见了阎王爷了！”王嬷嬷那不善地嗓音透着扇门都嘹亮刺耳地传入秦九歌寝屋。

听到王嬷嬷的声音，又看到王嬷嬷那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模样，秦九歌头疼地揉了揉突突向外跳的太阳穴。

“墨竹，这是怎么回事？小凳子在春喜宫好好的，怎么会死？”

“娘娘，就是您先前睡下后，皇上派遣的人来了咱们春喜宫后，说是传的皇上口谕要小凳子去太医院取些疗养伤势的药回来给娘娘。奴婢先前是跟小凳子说过晨间的事儿，小凳子疼惜娘娘，自是闻言了太医院。”话说至此，墨竹的声音又有些哽咽了，“只是，哪知一个时辰过后，小卓子跌跌撞撞地跑回来，传来的消息却是小凳子欲在主子的药里下毒，结果未遂，被膳房里的马厨娘强迫喝了那被下了毒的汤药，结果当场毙命了。”

“下毒？呵！”秦九歌冷笑，她对后宫的事儿虽然仅限于前世的宫廷剧里，但尔虞我诈她还是懂得，不过她更侧重于小凳子为何要下毒，如果不是他，又是谁在背后耍计。

“墨竹，不要再哭了，即使你哭了，小凳子也不会死而复生，害死他的凶手也不会自投罗网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抬头间，的眼里闪过阴狠之色，“伤心就去找出凶手。”

“找？后宫内不过是随便死了个太监，谁会为他辩驳？”墨竹依然抽噎着，双目突然看向秦九歌，“娘娘，要不您为小凳子做主吧？奴婢相信小凳子的为人，自小出了姐姐就是小凳子帮衬着我了，小凳子从小连蝼蚁都不敢伤害，岂会存了害娘娘的心思？”

“什么？不过是死了个小太监而已，死了就死了。谋害皇上钦点的冷妃娘娘，这是有目共睹的，小凳子这是死有余辜，你还敢让娘娘为他做主，你个小奴算什么玩意？”王嬷嬷讽刺的声音绕在屋内，刺耳的很。

墨竹听见王嬷嬷的声音，浑身就跟炸毛似得，起身就跟王嬷嬷对抗起来。

“老不死的，若是你死了才是应该的，你连小凳子的半条命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