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婆媳问题

学校也建成了，过完春节之后，开始招学生，远近几个村的小孩都来这里上学，但是大多数都是男孩，只有本村有几个女孩子，那个年代一个是不太平，土匪横行，人贩子也很多，所以，太远的地方家里也不放心，特别是女孩子，外村的就根本不敢来，一来是怕遇到坏人，一方面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学校里李四是校长，又找了几个老教书先生，出了正月十五，就开始正式上课。

李四早上起来洗漱了，八点半到学校，因为挨着家也不远，距离不到五百米，太远了不安全，王乡长为了表示对女婿的支持，专门拍了一个班的民团，在学校驻扎，负责学生的安全问题，这些个学生和老师要吃饭，刚开始是学生家里带饭来，后来民团的人来了之后，吃饭问题就是个事了，所以李四又吩咐人把学校后边的一间空房改建成了厨房，每天给孩子和老师以及民团这些人做饭，算是学校的食堂了。学生吃饭不另外收钱。

   李四每天准时去学校上班，中午就在学校这里吃了，晚饭有时候回家吃，有时候也就在学校对付吃点，因为是小学校，每天下午五点就放学了，孩子们只是中午在学校吃饭，这几个老教书先生住在学校宿舍里，还有民团的这十个人，都是三顿饭在学校吃。

李四今天放学了刚回家，在正堂上和父亲聊了几句闲天，就往后宅来，后宅左手边的房间就是李四两口子住的地方，刚一进门，就看见媳妇王小姐，这脸色可不好看，便陪着笑脸问：“你这是咋了，谁惹你生气了？‘

王小凤见李四这么问，心里就更委屈了：”还能有谁，还不是你妈嘛！“

”我妈她怎么了？’

‘今天上午你走了之后，我不是起来得比较晚嘛，出来的时候你们早饭也吃过了，我就觉得肚子有点饿，然后叫丫鬟小蝶去厨房弄点什么吃的，小蝶就去厨房让厨子做了碗豆花汤，后来你妈就埋怨说，家有家规，那有新媳妇整天睡得这么晚才起床的，有说她以前当媳妇的时候，每天还要早起给公婆请安，杂七杂八的说了好大一堆，那意思好像我不懂规矩什么的，你说气人不，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是那一套老封建。’

李四听媳妇这么一说，也不好说什么，半天无言，王小凤见他不说话，就又说道：“现在学校不是正差老师嘛，我也是高三毕业的，教个小学，没问题的，李校长，你看我来当个老师怎么样，这样我两就搬学校去住，省得每天听你妈妈唠叨。‘

李四一听这个建议，觉得不错，现在学校正缺老师，现在招的这三个老先生，也就是教教孩子们背三字经，数学也不行，只能教学珠心算，关于几何函数，这些东西就根本教不了，如果让媳妇去学校教数学，挺不错。

”你愿意去学校教书，当然是好事了，现在学校就是差你这种年轻的老师，本来我想让妹妹李梅和李春芳也留下当老师，他们两个不愿意，说我这小庙供不下大佛。’

两个人正在屋里聊天呢，外面丫鬟进来请出去吃饭，王小凤就打算不出去吃饭，被李四劝了出来。

刚开始气氛比较凝重，都不说话，各自埋头吃饭，李四吃完了第一碗饭之后，旁边丫鬟接过碗去又添了一碗，李四接过碗，拔了一口饭，一边吃就说道：“现在学校正缺老师，明天就让小凤去学校当老师，教孩子们数学，我们两个就住在学校宿舍，省得来回跑了。‘

’什么？简直不像话，我们可不是小户人家，女人出去抛头露面，丢人现眼，绝对不得行！‘李夫人，立马就表示反对，态度显得很强硬。

’妈，这都已经是民国了，你怎么还是那套老思想，大城市里边，女人读书，上班的多了，还有电影明星就是让别人看呢，正好学校现在也差老师，就让小凤去吧，你就别拦着了。‘

跳老爷只顾吃饭，也没说啥，李夫人说不过李四，说了两句也就没说啥了，又看了看跳老爷，见他不说话，也就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李四和媳妇就一起去了学校让丫鬟和两个家丁，带了铺盖和一些日常洗漱用品到学校，就在校门口右边第二个房间住了下来，王小凤第一天给孩子们上课，这些个小孩有些调皮，总有人说话，王小凤总是细声细语的，有那不听话的孩子就越来越放肆，还好李四总是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教室门口，这些个孩子就不敢说话了。

’我叫王小凤，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数学老师，有时间我还会给你们上美术和音乐课，现在同学们也介绍介绍自己吧，来前面第一排你，开始。‘王小凤指着前排右边第一个男孩子，让他做自我介绍。

这男孩子站起来说道：”我是李家村的，我叫范昌发！‘说完坐下了，往后第二个孩子站起来说：“我是王家村的，我的民字叫王安安！‘这些个孩子就一个一个开始介绍，有那胆小的站起来半天不说话，第一节课就这么上完了，算是学生和老师认识了，聊聊天，和孩子们熟悉熟悉，其中有几个学生年龄比较大点，一个姚文山，是姚家岭的，过来上学要走五公里的山路，姚家岭又不太平，经常闹土匪，上了几天课之后，王小凤对自己的学生也有个大致的了解了，这天晚上放学之后，吃过了晚饭，李四坐在窗前的桌子前看书，王小凤就在旁说道：”我看咱们学校有好些学生是外村的，现在这个时候又经常闹土匪，要不然我们给学生也建个宿舍吧，让离学校远的学生就住在学校，反正学校也有了食堂，吃饭也不成问题，免得这些孩子放学上学来回走不安全。’

李四听了这个话，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我明天就回去给父亲说一下，让他找砖匠来，就在学校食堂旁边空地建个几间房做宿舍。‘

’可是可以，但是这个建房是要建的，但是呢，目前可以把三楼的办公室，腾出两间房给孩子们当宿舍，我统计了一下，外村的需要住校的学生，也就是十五个，一间房住七个人没问题，先挤一挤，等宿舍建好了，再搬宿舍去。明天可以让木匠来造一批上下双层的木床。木床造好之前，让孩子们打地铺嘛。‘

”你也太性急了，这样吧，你明天给孩子们说，愿意在学校住的就带铺盖这些来学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