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涨价

“您真是幸福。”周龙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瞒您说，我做了好几万的订制克隆人，最后能调整得这么完美的，还是头一次看到。”

　　“您的公司怎么关了？”马非凡问。

　　“生意不好，订单太少，维持不下去了。自从议会通过克隆人法案之后，订单少了一大半，实在是支持不下去，只能把公司关了。”周龙叹气，“我们火星辉煌的克隆人文化，只怕从此消失。”

　　“你之前有一个叫做马飞舟的客户吗？”马非凡不动声色的问。

　　“马飞舟？”周龙摇摇头，“我这边的客户绝大多数都是匿名的。”

　　“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马非凡给周龙看了马飞舟的照片。

　　周龙摇摇头，说：“没见过。这人怎么了？”

　　“我通过这人预定了一批，一批克隆人。”马非凡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现在这家伙失踪了。”

　　“您不是说有尾款要给我吗？”周龙哈哈一笑，“这是骗我出来吗？”

　　马非凡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如果你帮我找到人的话，我会付钱给你的。”

　　这是真话，马非凡的确愿意付钱。他当了这么久的战斗机飞行员，也算是略有积蓄。为了儿子的话，他把所有钱都拿出来也在所不惜。

　　“不用，不用，为您这样的艺术家服务是我的荣幸。”周龙说，“自从克隆人法案通过之后，克隆人订单大幅减少，很多克隆人工厂都关了，这您都知道。不过也许您不知道，在黑市上，克隆人的价格涨了好几倍。”

　　“啊？为什么？”马非凡问。

　　“因为以后没有克隆人供应了啊！但是克隆人的需求还在！”周龙说。

　　“不是说要淘汰克隆人吗？”马非凡说。

　　“淘汰的事大规模使用的农业和服务业的克隆人，特殊用途的克隆人不算在内。克隆人工厂依靠普通克隆人订单才能存在，没有大规模订单，没多少克隆人工厂能撑下去，但是特殊用途克隆人的需求还在。想要艾茉莉小姐这样的女人怎么办？想要天使或者恶魔怎么办？想要每天殴打火星总理怎么办？这不都得靠克隆人才行。”

　　周龙说，“如果您订购的克隆人是比较受欢迎的类型，比如像是艾茉莉小姐的克隆人，那么这些克隆人的价格比之前涨了很多，这个马飞舟可能是卷跑了您的克隆人，拿去黑市转卖，现在这种情况，克隆人现货能赚很多很多的钱。”

　　“这样吗？”马非凡说。

　　“我估计今后大型克隆人工厂都关闭以后，可能会兴起一些小型的，非法的克隆人工作室，定制克隆人的价格会大幅升高。现在订制克隆人的价格大约是十万块钱，以后至少会升到一百万，甚至两百万三百万也不奇怪。能够用得起订制克隆人的，就只剩下大富翁们。”周龙说。

　　可马非凡还是没法子把儿子和这些消息联系起来。

　　“您订的克隆人是什么样子的？我可以帮您去黑市打听。”周龙说。

　　“我……”马非凡怎么知道他儿子定了什么样的克隆人，只好摇了摇头。

　　“不能说？是机密？”周龙说，“这我也能理解，不过没有目标的话，我可没法子帮您打听。”

　　马非凡也没办法，他手上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周龙，没想到线索就这么断了。

　　“我还是帮您去打听一下吧，问问最近有没有来历不明的克隆人，您等一等。”周龙拿起手机，不停地在上面发信息。

　　艾茉莉端着一杯咖啡过来，放到马非凡面前，说：“主人，您的咖啡。”

　　马非凡端起来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这是纯的浓缩咖啡，一点糖一点奶一点其他东西都没放，只有纯净的咖啡，苦的要死。

　　可是周龙在看着，马非凡只能咽下去，然后把咖啡放下。

　　“主人你怎么不喝了，难道你不喜欢茉莉了吗？”艾茉莉瞪着一双大眼睛，语气很是做作。

　　马非凡瞪了她一眼，眼看周龙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只能拿起咖啡慢慢一口一口喝下去。

　　终于周龙发完了信息，跟马非凡说：“线索太多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找。黑市里到处都是来历不明的克隆体，您又不肯说克隆体什么样……”

　　“不好意思。”马非凡说。

　　“这样吧，您给我留一个电话，我有消息就通知你。”周龙说。

　　“谢谢。”马非凡留了电话，还有一张一万块钱的旅行支票。

　　这种支票是不记名的，只要拿去银行就能够兑换成现金。

　　“不用，不用，为您这样的艺术家服务是我的荣幸。”周龙把旅行支票还给马非凡，“反正我的工厂已经关了，现在没事情做，等我找到线索您再给钱也不迟。”

　　马非凡给了几次，周龙坚定地拒绝了，马非凡哭笑不得，只能把旅行支票收了回来。

　　“那个……如果有机会的话，您能不能教我怎么调整克隆人？”周龙问，“我自己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调整克隆人，可是出来的成品都很不像样。虽然我以后很可能再也不会制造克隆人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怎么回事。”

　　马非凡对此一点都没有，只能摇摇头，说：“没这么简单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等做完您交代的事情我才有脸跟您学习。”周龙很有干劲，“我这就去找人，您等我的好消息。”

　　周龙急急忙忙走了，连咖啡的钱都忘了给。

　　服务员发现之后走出去追，一边追一边喊：“周老板！周老板！”

　　可是追了半天没追上，服务员小心翼翼的问马非凡：“您，那个……周老板吃了一百一十块钱的东西。”

　　“我会给的。”马非凡说。

　　服务员松了一口气，“谢谢，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给我来一杯牛奶，再给我两个鸡蛋三明治，还有小食拼盘。”艾茉莉说。

　　“给我一份牛排汉堡。”马非凡也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