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下落

牛排汉堡味道很好，马非凡三口两口就吃光了。艾茉莉叫了一大堆东西，一口一口慢慢吃，细嚼慢咽的，看得马非凡恨不得帮她吃完。

　　“主人要吃我的三明治吗？”艾茉莉说。

　　“你别说这个了行不行，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马非凡说。

　　“什么啊，我叫主人叫得不好听吗？”艾茉莉不服气的说。

　　“这不是好不好听的问题！”马非凡说。

　　“那是什么问题？难道是因为没有船女仆装吗？”艾茉莉说。

　　当然也不是那个问题……马非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当年我第一个超过一亿点击的视频就是女仆装呢。”艾茉莉说，“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啊，连短视频都不流行了。”

　　线索在周龙这里断了，马非凡想不到其他办法。

　　这时候艾茉莉的手机响了，她跟马非凡说，“是我的助理打来的。”

　　说完接了电话，艾茉莉睁大了眼睛，“什么！好吧，我立即过去！等我，嗯，二十分钟吧。”

　　她兴匆匆的告诉马非凡：“我助理找到艾淑仪在哪里了，她被关在特警总部。我们快走把！”

　　“我也去？”马非凡问。

　　“那当然了，我陪了你这么久，你不用陪我的吗？再说你儿子是见过艾淑仪才失踪的，也许艾淑仪知道你儿子的消息呢。”艾茉莉说。

　　“我只是怕你不方便。”马非凡说。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艾茉莉说，“走吧。”

　　她拿起还没吃完的东西打了包，上了车开了自动驾驶，拿起东西继续吃。

　　一边吃她还一边给马非凡解释：“特警不管小案子，只管大案，抢劫银行，帮会仇杀，走私毒品之类。特警总部守卫森严，普通人根本不能进去。被普通警察抓了可以立即去找律师，没有律师在场可以拒绝回答问题。没有足够的证据，普通警察只能拘留两天，也就是四十八小时。可是特警不一样，特警可以无限期拘留嫌犯，也不用通知律师，但如果嫌犯最后被证明无罪的话，签发拘留令的特警队长和特警小队全部人员都要撤职查办。”

　　“那艾淑仪做了什么被特警抓了？”马非凡问。

　　“不知道，按道理说她不可能会做坏事的啊。”艾茉莉说，“艾淑仪从小就很懂事很听话，长大了在纪念馆工作，一直都很安分。”

　　“难道是被马飞舟给连累了？”马非凡说。

　　“可能是吧。”艾茉莉说，“马飞舟对他做了什么？”

　　“我们没做什么，就是很正常的解说，之后就没有其他接触了。”马非凡说。

　　“那你儿子有为什么失踪了呢？”艾茉莉问。

　　“这个……”马非凡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马飞舟不见了，“可能是因为那个军方的项目把。”

　　军方有很多项目，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没有危险的，有危险的项目，也不会让普通人参与。何况就算马飞舟参加了军方的项目，和火星政府又有什么关系？

　　军方和火星政府有很多合作项目，主要是开发宇宙飞船，深空探测，小行星预警之类。在这些方面，火星政府比军方更迫切，要是火星到地球的航路断了，火星经济立即就会崩溃。

　　火星能够自产足够的粮食，但是还没法子生产处足够的工业产品，尤其是很多高精尖的芯片，火星根本造不出来，只能从地球进口。

　　还有一些高级的化学品，制造机械，以及各种各样的科学仪器等等。

　　没有了这些高等级的技术产品，火星的工厂很快就会停工，只能寻求低等级的替代品，然后就是各种性能倒退，在稳定之前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损失。

　　火星上毕竟生活着上千万人口，在火星的严苛环境中为这一千万人口制造出足够的生活必需品可是很困难的。没有地球的支持，光靠火星本身几乎不可能，至少要饿死一半人。

　　要是按照那个旅客的说法，火星不止一千万人，而是两千万或者更多的人，那么会被饿死的人就更多了。

　　因为火星政府需要军方，更甚于军方需要火星政府，所以火星政府应该不会主动去得罪军方才对。

　　而军方也应该不可能会主动干涉火星上的事务，那么马飞舟参加军方的项目，又怎么会导致他被火星政府抓起来？

　　马非凡想不明白，只好先不去想，关注眼前的事。

　　“哎，对了，你叫做马非凡，为什么给儿子起名叫做马飞舟啊。这中间的字读音一样，人家还以为是一个字呢。”艾茉莉说。

　　“他原来不叫这个名，后来上了中学，喜欢上了宇宙飞船之类的东西，非要改名，就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马非凡说。

　　“喜欢宇宙飞船为什么不叫马飞船呢？”艾茉莉问。

　　马非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可能飞船太俗了吧。”

　　“那为什么飞舟就比飞船好呢？”艾茉莉说，“我不是抬杠，是真的想知道。我从小就没怎么读书，不懂这些事情。”

　　“因为船比较常用，舟比较少用吧。”马非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胡乱找了个理由，“飞船比较常用，飞舟没什么人用。”

　　“就是说起名的时候要用罕见的字吗？”艾茉莉说，“不但起名的时候，要想显示自己高雅，就得用平时不用的罕见字。”

　　说着艾茉莉掏出手机记了下来，车子的操作系统再一次发出警告，“请您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

　　艾茉莉继续充耳不闻，理都不理。

　　“淑仪小时候很乖的，我可以随便抱她，和她玩游戏。其他用我的细胞克隆出来的小孩输了游戏就哇哇的哭，只有淑仪不哭。所以我特别喜欢她。”艾茉莉说。

　　“那你呢？”马非凡问。

　　“我什么？”艾茉莉问。

　　“你输了游戏你哭不哭？”马非凡问。

　　“我？我……”艾茉莉吃了一惊，越想越是不对。

　　前面忽然冒出一辆大卡车。艾茉莉的跑车立即刹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还是撞到了大卡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