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把自己嫁了吧

“别说傻话了，你想步我的后尘吗？一个女人没有出息就被人欺负”我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也知道这句话的结果。

我喃喃的说：“我不想让你再操心了，你还这么年轻，应该有自己的幸福，你把自己嫁了吧。”

“说什么呢？刷刷，你知道妈妈年纪大了，嫁不了了，再说妈妈名声不好，只要你们有出息了，我死也闭目了”

我也不想妈妈出嫁，可是，看到妈妈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风韵，还是那么……反正都是男人喜欢的那种女人。我怎么能忍心让她受寡一辈子？

妈妈看出我的想法，意味深长地说：“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你那个死鬼爸爸，害我一辈子，我对得起他了，让你们远远地逃出这里，能做人上人，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妈妈说的话没有错，读书才是穷孩子唯一的途径，我理念中唯一的希望是跳出贫困的山区，多挣钱，过上城里人的日子。

这一夜，我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浑浑沉沉地入睡。

第二天，一觉醒来，发觉太阳已经艳阳高照。

弟弟满面笑容出现在面前我，十分高兴地对我说：“姐，妈告诉我说你考了598分呀，这次考得好呀，一定是重点大学。”

我苦笑了一下说：“弟弟，我不想读了，你看妈妈多辛苦，我们两个就送你读书吧。”

“我的成绩不好，还是你来读书，我去打工，我到武汉挑脚也能挣钱了”说着他拿出很多一块一块的钱来。

我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眼泪就掉了下来，看见弟弟这么单薄的身躯，稚嫩的脸，纯真的眼神我心痛了，他都能分担妈妈的责任，我为何指望妈妈养活呢？

“弟弟，妈妈呢？”我看家里没有她的身影问道。

“她到旅馆上班去了，还没有下班，起码要到五点半下班。”弟弟告诉我。

我想起妈妈要去找我小学班主任老师报考专业的事情，对弟弟说：“饭差不多熟了，我们去叫妈妈吃饭吧，我也顺便问问班主任老师报考专业的事情。”

我和弟弟来到街上，远远望去见妈妈上班的旅馆前围住一大帮，从里面发出尖利的叫骂声。

“你这个骚货，你这个贱货，偷人，偷到我头上来了，不看看我是谁，给我狠狠地打”。

我和弟弟好奇地拨开人群，看见扑伏在地上横躺着一个衣裳凌乱，头发被抓得乱糟糟地覆盖在她的脸上，我望着地下的女人猜想：这是谁呢？

正当我很怜悯地看着地上的女人时，就又见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几个五大三粗女人打到在地，衣衫已经撕破很多地方了，露出许多隐秘处，抱着头蜷伏在地面，发出哀求声：“行行好！别打我，我也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