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南溪书院

一双苍老的手就悄然搭在了绿水的肩膀上了，绿水吓了一跳，急忙想要跑可是小小身子哪里抵得住大人的力气，绿水转过头就看见一位老者和一个俊朗的青年。

老者带着黑色的帽子，衣着朴素，黑间相间带有条纹，外面披着黑色厚实的长袍，衣领处还有貂毛保暖，面色红润光泽，文质彬彬，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俊朗的青年则穿着蓝色的衣服，一身纯蓝但是有点褪色，外面披着薄薄的外套，面容白皙水润，五官清秀，棱角分明，尤其是一双眼睛，里面藏满了密码让人越看越是喜欢好奇。

见这衣着破旧的小孩没有说话，老者就微笑的开口道“你是谁家小儿，来南溪书院做什么”

“我是山上宋家的小儿，我叫宋绿水，是来听讲的”

“你这小儿莫不是玩笑，你站在这里怎么听的见”俊朗的青年打趣道

“有时候根本听不见，有时候能听的清楚，每当先生生气发作的时候，我就能听的格外清楚”

老者摸着雪白的胡子被绿水逗的哈哈大笑，对着俊朗的青年说道“念之，定是儿童玩闹惹得先生生气了”

绿水有点不知所措想要离开，但是被老者叫住了“小儿，你既是来此处听讲，那我想向你请教这先生到底说了什么?”

“先生再教三字经，我再外面只学到一半”

“哦，你这小孩还学到一半了，那你能背下来嘛”

绿水见老者也没有什么恶意，就顺从的将自己所听的一股脑的全部背了出来”

老者拍手道“不错，不错，既然你喜欢学识那我再考考你，会背不算什么本事，要理解深层的意思才能融会贯通，否则就是榆木脑袋，只会咬文嚼字”

“老先生你说，我只要学到的肯定能回答你”

“曰仁义，礼智信。此五常，不容紊是何意思”

绿水想了一下很快就回答道“所有的人都能以仁，义，礼，智，信这五种不变的法则作为处事做人的标准，社会就会永葆祥和，每个人都应该遵守，不可怠慢疏忽”

老者眼睛有点放光，这毛头小儿倒是有几分聪慧“那么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呢?”

绿水微笑道“这句话就更好理解了，“一块普通的玉不打磨雕刻，是不会成为精美的器物，人如果不学习，就不懂得礼仪，不能成才”

老者哈哈大笑兴奋的说道“小儿如此稚嫩却能了解这句中的意思真是不凡，念之，这小儿颇有你小时候的样子”

俊朗的青年也对绿水有点兴趣的问道“那么小儿你既然懂得三字经的每句话的意思，你觉得三字经到底要告诉你什么呢?”

绿水有点摸不着头脑，怯怯的说道“我觉得三字经的意境非常深奥，我也弄不明白，但是我学了三字经之后觉得自己以后做人要诚实守信，要厚德载物，更要孝敬父母，要有志气，要刻苦学习才能成才”

老者对于绿水的回答赞不绝口，俊朗的青年念之也觉得非常了不起，只剩下绿水不明所以的站在那里。

门外的响动引起了婆婆的注意，听着声音有点耳熟，急忙来到门外，果然看见林教瑜回来了，跑到门外开门见绿水也在，把孩子拉在一旁说道“这山野小孩不懂事，教瑜莫要生气”

“我觉得这小儿才华横溢，是个神童，小儿你今年几岁啦”老者摸着绿水的脑袋问道

“我今年8岁了”

“天气如此寒冷，你穿的这么单薄，手脚都冻紫了，怎么不进屋呢”

“先生说要等待明天三月才收学，我怕我资质愚笨所以早点过来学识一下”

“教瑜，不如让孩子进来学识吧，我见这孩子聪慧可以好好培养”俊朗的青年说道

“教瑜，绿水这孩子性子掘强，那日他父亲带着他来，被先生拒绝后便每天独自一人过来听讲，我都赶了他好几回了，可是天寒地冻，山路崎岖难行，这孩子居然每天都准时过来，二十于天每天都没有拉下，我见他好学可怜便让他在外听讲”婆婆见胡先生在旁说话也立即求情道

老者想了想说道“小儿你既是好学，那么我就收你进南溪书院，若是那天我见你偷懒，可别怪我赶你出门”

婆婆高兴的还没说话，这边绿水为难的说道“不了先生，我还是在外听讲就好了”

老者有点生气，平日里都是别人求着，塞钱都不收学生，今日难的自己慈悲，这毛头小儿居然回绝，便恼怒道“你这小儿年纪小小口气倒是挺大，难不成我还要请你来南溪书院学识不成”

婆婆着急的捂住绿水的嘴巴，歉意的对教瑜说道“林教瑜孩子不是这意思，这冰天雪地的孩子有点冻傻了”

婆婆话还没说完，绿水便推开了婆婆的手说道“先生日落之时我要回家帮忙，母亲身体不好需要我照顾帮忙，奶奶到了夜里腿疼我要帮她揉揉捶捶，爹爹每日在劳作打猎捕鱼很是辛苦，我要帮他分担，每日还需挑水，若是家中不见了我大家会不开心的”

顿时间气氛有点停滞，婆婆见孩子这么懂事也不知道该如何求情，毕竟百行孝当先，若是人失了孝心那跟禽兽有何区别老者摸着胡子想要收留绿水可小儿说的并无毛病，转头看了看念之，提醒他该说话了。

旁边的俊朗青年年之，脑袋一转瞬间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说道“婆婆年事有点高了，南溪书院孩童顽裂，还要打扫庭院房间需要一个人协助婆婆，不如让这小儿帮助婆婆打扫卫生，打打下手，闲时可以侍奉先生当个书仆，当然在劳动是有酬劳的，学院会提供小部分酬劳给你，这样既能减轻婆婆的辛苦，又不会打破南溪书院不外收的规矩，还能帮这孝子解决些许烦恼，”

此法甚妙，三全其美，既没有打破南溪书院的规矩也减轻了婆婆的劳动强度，也顺带帮了绿水一把，在学堂中可以顺利听讲，老者赞许的看着自己的学生，不愧是自己教出来的，甚得老师的想法

婆婆听懂了其中的意思拉过绿水急忙说道“还不谢过教瑜和胡先生”

绿水听的懵懵懂懂，但见婆婆如此开心便作揖道“谢谢教瑜和胡先生”

林教瑜和年之便回到了南溪书院之中，绿水回家时婆婆千叮咛万嘱咐说道“到家可要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讲给家中大人听，尤其是酬劳的事情，明天早上早点准备好自己的东西过来”

绿水答应后，婆婆还让绿水对着自己重复说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没有遗漏，就让绿水回家去了，走之前还拿了一个小馒头偷偷塞进了绿水的怀里，让他马上离开，路上小心饿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