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楼女子

在场多少的登徒浪子，文人墨客，富家少爷，达官显贵，权势之人都被月儿妩媚的脸庞沉醉，知音动人声线温柔，婀娜丰匀的身材给牢牢吸引，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形态灵活的一代美人，引得英雄竟折腰。纷纷一掷千金，豪言壮语，立下誓言请求能够一亲芳泽啊！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形容此时的场景也不过如此吧！

可谓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这天上的云霞是她的衣裳，花儿是她的颜容；春风吹拂栏杆，露珠润泽花色更浓形容她的极致美丽都不为过。

而她却看见了坐在偏僻角落，身材瘦弱，衣着普通的我，那个独特的眼神和迷人的笑容叫人此身难忘，我的世界就像是晴天霹雳般陷入了无尽的幻想，在场虽然有很多人，但是我觉得月儿眼中只有我一个人，她是在看我嘛？不，她一定是在看我！

还记得那天月儿弹奏完，下台时讲的那句话“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莫动情，动心扰思眠。君子立于天地间，爱我恨我又焦愁，寻欢转瞬间”

从话语中感觉的到了世俗的艰辛，她是在伪装自己更是在告诫他人，虽然月儿目前还是艺妓但迟早还是无法改变命运，终究是枕边物笼中鸟罢了，不过就是青楼妓院老鸨为了招揽生意打出的噱头，等时机成熟便买个大价钱。回想起因为她的一个微笑自己竟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这个行为要是被发现会有生命危险，此生估计也只能葬送在这里了，不过胡念之还是下定了决心，年少轻狂！就算是死也要死个痛快，想起月儿小姐的眼神和微笑，便急忙在河畔小亭中写下情诗，在青楼旁等到夜里，等客人差不多都散完了，鬼迷心窍般翻越高墙，偷偷摸摸的爬上五楼窗口月儿的房间处，冒着被打死的危险只为往月儿小姐窗口递上纸条，表达对小姐的一见倾心，这真是一件疯狂的事啊！

我就算没有打动月儿小姐，也是无怨无悔了，只要为心中所爱勇敢的去付出结果也是不重要了， 不知是否上天冥冥中早已安排好了，幸运的是我一路上都是有惊无险，顺利的爬到窗口，月儿小姐还没有入眠，屋内还有昏暗的灯光，不知月儿小姐现在在干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了心窍，心中不禁产生了既然辛苦来了偷看一下也是死不足惜了，偏偏孔圣人的名句又出现在脑海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胡念之小声嘀咕着今晚来这是表露真心的，不是做登徒浪子强行猥琐小姐的，枉费我还苦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关键时刻就容易犯糊涂啊！

正在自己好不容易打消偷窥念头伸手往窗口塞好纸条往回伸时，一双温暖的小手紧紧的扣住了伸回的手，当时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死定了，月儿小姐肯定以为我是采花贼，只要她大叫一身就会出现十几个大汉，自己的生命也就此终结了。

想到性命攸关了我急忙用力想要缩回手，但奇怪的是月儿小姐的力气还真是大啊，竟然缩不回来了，既然如此只好听天由命了，索性我也不动了随便你吧，要杀要剐还不是一眨眼的事，可是被小姐平白无故的误会却是不甘心啊！

正在我呼吸急促头冒冷汗时，月儿小姐的头伸出了窗外，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嘴角咧着笑容，俏皮可爱的看着紧张的直冒汗的我看道“小贼子，你动呀？！你怎么不动了，是不是没劲了？”

我气都喘不过来，看到风髻露鬓，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玉，柔光若腻的月儿小姐近在眼前，而她的樱桃小嘴微微上翘着，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没晕倒已经算我定力好了，还动？

月儿小姐见我双眼看的都快瞪出来了不禁又另外一只手捂着嘴偷笑道“怎么了？你爬上来不就是为了见到我嘛？”

反正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再怎么样也要争取一下便支支吾吾道“我很喜欢月儿小姐，我爬上来就是给你这个”说完我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被月儿小手扣住的手，我的手心都是汗，害怕事物的发展控制不住，更害怕月儿会厌恶我的行为，质疑我的品德。

月儿小姐看看我道“我倒要看看你个风流公子爬了一个时辰，给小女子看些什么” 说完便用另外一只手去那纸条了，我发现月儿小姐还真是冰雪聪明，用右手扣住我的手就死也不放开！拿过纸条眯着小眼狡黠的看着我，樱桃小嘴又开始伴随着嘴角又开始上翘了，看了看我然后对着纸条上的字慢慢的开始念道“

倾心仰慕曲江楼，友劝风流何必等。

一趟萍水初相逢，似曾梦里久遇见。

若非三生情缘定，定是今生姻缘牵。

心中难忘爱慕意，耳边久久回响来。

敢问情从何处起，自从惊鸿一瞥时。

最后留语：小姐如无心上人，还请打开窗见我一面，小生胡念之”

待月儿小姐读完后两人都红着脸呆呆的看着对方不说话，胡念之此时还觉得月儿小姐含羞害臊的样子真是美丽啊！ 没等我解释刚才的鲁莽行为，还是月儿小姐反应快道"想不到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人，还挺会油嘴滑舌的呢！”

见小姐误会了便赶紧辩解道“我发誓月儿小姐是我第一次产生爱意的姑娘！” 看着胡念之突然脸色郑重，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这一笑引来了老妇人的询问声“月儿你怎么还不睡啊？ 这么晚了在干什么呢？” 接着就是阵阵响亮的脚步声，这一阵阵脚步声就像是一个铁匠拿着铁锤敲打着我的心。

我的心跳也跟着脚步声有节奏的怦怦跳动着，连一旁的月儿也是惊吓了不少，“月儿小姐你先放开我吧，我马上下去，万一你被妇人看见，怕是要责罚”

“胆小鬼，你是害怕了？”月儿松开了手

“不，月儿小姐，我就趴在这里，要是被发现了你不用管我，我自会承担后果的，我只是怕月儿小姐会受到责罚，我没事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老妇人站在月儿不远处的门外在训斥其他的青楼女子“春燕，你在干嘛呢？ 把公子门的赏钱交出来，可别逼我打你”说完隔壁不远处就响起了打骂声

看着胡念之像个木头一样趴在窗口处真是又可气又可笑，月儿伸出手拉着胡念之说道“你赶紧爬进来，躲床底下去，我去门口帮你拖延一下，这老妇人心肠歹毒，每日会检查我这窗口怕我逃跑，要是发现你了就完蛋了！”

胡念之道“这怎么可以，小生不敢冒犯，要不我改日再来?我先爬下去吧！”

月儿道“你真是这个大笨蛋，刚才你在爬的时候我就听到声音了，只是这楼高不好爬你如此辛苦，故意躲在窗口等你爬上来呢！反正晚间也无事，不如逗逗你这小毛贼”

胡念之脸红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一伸手就被抓了呢？”

月儿急的不得了看见胡念之还在说笑呢便气不打一处来道“赶紧爬进来吧，你这呆木头还乐个什么劲啊？这是五楼，你说下去就下去啊，要是能下去我早就跑了，这老妇人每日都会特意检查窗口有无攀爬的地方，你一时间下不去的，到时候我可不想害你活活摔死，等变成厉鬼找我索命” 说完便扶着胡念之帮助胡念之爬进来，千赶万赶总算赶在老妇人推开门之前顺利把胡念之藏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