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全家人搬离故土

天亮后，陈家人重又聚在邦礼家中，陈邦礼将梦中之事说与父亲，陈全的脸上生出许多无奈！叹息道：“事已至此，只有按卫北的说法去做，几年前，卫北在世之时，已有悔过之意，如今去升天路上，没有忘记托梦与你、嘱咐与你，说明他是诚心的，凡间的怨债不能再指望故去的人来偿还，一切苦难我们自己承担！早晨，我看到太阳已经升起，天晴了，你们弟兄几个处理一下家产，欠乡人的债务全部还清，选个吉日，你们走吧！到李家庄请李画师来，给我们画全家福，多画几张，记住，无论你们身在何处，陈村是你们的家、你们的根、你们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说完这些，陈全已是老泪纵横！

陈邦仁失明的大儿子，执意留下陪他的爷爷，陈全说：“人与人相处，讲究一个‘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些毒蛇是受了方卫北的蛊惑，做为兽类，它们做事不会讲什么情面，你是一个盲人，它们就放过你吗？”

方忠也来到邦礼家中，同样说卫北托梦与他，后悔给陈家带来灾难，对父母不能尽孝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让我来劝你们搬离陈村，那些蛇几天后会来寻仇！

陈邦礼说：“都知道了，他曾托梦与我！”

给陈全留下几亩好田地和一些银两，陈家几个弟兄变卖了房产和余下的田地！

陈邦礼提议：“因为帮仁的儿子是盲人，我们一家与大哥一家在一起，相互也有个照应，邦义、邦智、邦信各为一组，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以陈村为中心，向外迁移五百里，找一村庄安家落户，随时注意家中人的情况，出现异常，立刻迁走，说明蛇已寻到那里，在家谱中，详细记录迁移路线，及子孙后代婚丧嫁娶的情况，春冬两闲时，回到陈村，并相互记录对方的家谱，以免迁移的路线重复。”

送走督军，择吉日，套好马车，带上生活必需品，告别父母和乡亲，邦礼几兄弟踏上了迁移、不归路！

望着长长的马车队伍和车上妇女、小孩，回望陈村和村头目送他们的年迈父母，陈邦礼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与凄楚，愤问苍天，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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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琪指着放在桌子上的厚厚一摞发黄的家谱，说：“这些家谱就是陈邦仁、陈邦礼那一支所传，以陈全为高祖，到我这一辈正好是三十一氏，千年间，这一支，共迁移十多次，不足百年就得搬一次家，行程遍及大半个中国！”

听陈琪诉说完家史，褚吉良用手拍着桌子，气愤地说：“这方卫北太可恨了！”

一旁的耀庭说：“现在，蛇的后代又找到陈琪的家，难道再想不出别的办法可以使他们不再搬家？方卫北不是说，这些蛇因为近亲繁殖在千年间消失吗？一千年下来了，这种诅咒怎么还没有消亡？你说，这种诅咒是针对你们陈家人的，为什么这次只有你的妻子有感应，家中其他人却没有？！”

陈琪答道：“前些天，我妻子第一次有这种感应时，不同于正常的孕期反应，我怀疑恶咒又找到我们陈家人了，我也纳闷，为什么只有她有感应并出现难受的症状，我却很轻微，我查看了家谱上的记载，每次出现恶咒都有所不同，我无法解释，褚先生，你们研究研究，看有什么规律！”

褚吉良听了陈琪的话，眼前一亮，兴奋地说：“奧，还有这事，好！我们仔细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出点眉目来！”

褚吉良、耀庭、陈琪便埋头研究起家谱来，褚吉良将家谱分成三部分，前三百年部分，由耀庭翻阅，中间三百多年，由他自己翻阅，陈琪负责后三百多年，中午简单的吃了点饭，旁晚时分，他们将记录的结果汇总在一起，从中寻找着诅咒发生、发展的规律！

褚吉良通览一遍记录，胸有成竹地说：“的确有规律可循，你看，在前三百年，邦仁、邦礼这一支，他们在一个地方居住不足五十年就得搬一次家，每次发出咒语后，陈家的每一个人都有反应，有几次还死过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个地方居住的时间会越来越长，对咒语的反应也仅限于老人、妇女、和儿童，说明体格健壮的中青年对咒语具备了一定的抵御能力！

到最后这三百年，对咒语有反应的是正在生病的老人、妇女和五岁以下的儿童，从上次陈琪的上辈人搬至现在居住的村庄，已有一百多年，这一次，陈琪的家中只有他的妻子反应的最为强烈，我看这蛇是冲着陈琪妻子腹内即将出生的胎儿，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蛇发出咒语的能力已经很微弱，另种可能是，蛇赶在胎儿的大脑刚刚具备接受外界刺激的情况下，抢先种植上感知咒语的能力，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只有具备了感知咒语的能力，在他出生后才能具有识别、接受、遗传咒语的能力！

陈琪问道：“褚先生，你为何对咒语有如此强烈的感应能力呢？”

褚吉良答道：“方卫北的这些咒语，是针对他们陈家人，每当方卫北或蛇发出咒语的时候，会同时伴有一种恶力，陈家人只能被动接受、被动地受到伤害，对于我，懂这些恶咒，与发出的咒语产生共鸣，我是主动接受，受到的伤害要比被动接受受到的伤害要大的多！”

褚吉良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起身走到另一间屋子，不一会儿，拿来几本用线装订的书，放到两人的面前：“这就是当年鹤云道长教授与我的所有符篆咒术，你们可以看看，只准在心中默念，一旦出声后，这些咒语不再灵验！这些咒语都是替人祈福消灾，像蛇现在发出的那些施恶的咒语，并不是道家所倡导的，当年鹤云道长只是简单的记了几个类似的恶咒，并没有详细教授与我，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鹤云道长给我写的几个施恶的咒语，还不知能否找到？他当时告诉我，做为凡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行医本是积善行德，谁会加害于我，所以，我没有太在意那些东西，找找看，能否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