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打开的窗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要我帮你找回叶先生，并且还向我隐瞒了情况，搞得我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刚刚还被人下了咒，差点交代在这……这就是你的诚意，刘夫人？”慕流苏冷冷的看着她，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印在地板上。

刘瑶没说一句话，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地方。四周很安静，慕流苏能够听到她的抽泣。

“求求你……帮帮我……求你……”她伸出手牵住慕流苏的裤脚，用微小到近乎听不见的声音哀求着慕流苏。

“哀求，软弱，无力……你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吗？”慕流苏没有理会她的哀求，她现在的样子只会让他感到恶心，“起来，如果还想我继续调查下去的话。”

刘瑶闻言，连忙爬起来，一个劲地说些不痛不痒的感激之词，明明上一秒还是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下一秒却换了副嘴脸，这种人若换了平时，慕流苏怕是连正眼都不会给一个。不过这件事情涉及到了“噬魂咒”，便不是由着性子来的时候了，这种东西，但凡没有彻底解决，便会酿成灾难，如同20年前那般。那老头道行被废，瞎了双眼还是算好的了。在那种完全可以以“浩劫”来著称到情况下，活着，就不错了。

20年前的那场浩劫至今任深深刻在慕流苏记忆深处，那血与黑交织的景象，至今都不想回想起。那副青铜面具……

“我会继续查下去的，不过不是因为叶宣康……”慕流苏勉强从回忆中抽回意识，眼前这个女人也站了起来，衣角虽有些凌乱但也被整理好了。她唇边的口红因泪水而变得深浅不清，领口正对着我，在我的视角来看甚至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一条深线，两边是雪白的……

“慕先生，你在看什么呀！”刘瑶似乎注意到慕流苏的视线聚集点了，忙扭过头，捂住胸口。

“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算了……”看到她的反应，慕流苏觉得十分可笑，她的反应像是占了她的便宜，也真是可笑，那两团东西，白给都不要，多余的脂肪。

更何况……

慕流苏细细打量了她一会：这女人，估计快40了吧，对自己的样貌还挺自信……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在她的胸口好像是看到了一缕红丝，一瞬间的事，再想要看清时，却被她给捂住了。

算了，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说不定是内衣脱线呢……比起这个，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刘夫人，我再次重申，如果你要委托我办事，就必须把所有你知道的与这个事有关的细节全部告诉我，这是最基本的，你先前打破的事暂且不究，但是，从现在开始，关于叶先生近段时间你所知道的一切，必须全部告诉我，是全部！”慕流苏加重了语气，右手小指微微地划了个咒，十分简单的咒，以至于用“咒”来形容的话甚至会过于庄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只是把灵瞳内的“源”稍加外放，以达到威慑人的作用罢了。

“好……好的。”刘瑶在崩溃后本就虚弱，即使是极其微量的“源”都让她不适，回答时身体不住地颤抖。

“第一个问题，叶先生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征兆的，或者换个问法，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叶先生有异常了？”慕流苏将身体靠在窗边，一只手的手肘搭在窗台上，用灵瞳观察着这个房间。

“这……我和你说过了，就是那个时候……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来的时候，就开始……”

“在这之前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吗？还是说只是在那个人来过之后症状就加重了。”慕流苏静静地思索了一会，继续问道。

刘瑶闻言便陷入了沉思，看样子是在仔细回想着什么。房间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只可闻

心跳与呼吸，月光静静在地板流动，一点点没过鞋尖。

“今夜似乎是个很好的夜晚，月光，月影，云烟……”慕流苏在心里默念道，鼻尖洒满的月光似乎有了重量，沿着鼻尖流下。

“等等，月亮！”慕流苏突然想到了件事，不禁喊了出来。

“啊！吓我一跳……慕先生，你在说什么啊！”看来慕流苏这突然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看向我他的眼神中带了些埋怨，玄黑的瞳孔中透了些银白。

慕流苏顾不上什么无关紧要的抱歉了，望着窗皱紧眉头，说道：“这窗，是你开的吗？”

“啊，窗……它不是一直开着吗？”面对慕流苏这不着边际的问题她一时也未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才回答，“怎……怎么了，窗有什么不对吗？”

“我进来的时候，窗，是关着的。”

“啊！怎么会……”

慕流苏没空理会她的惊讶，将目光注视在那副画中，夜光《赤壁图》。在他进来的时候最先便是被这图吸引的，毕竟在黑暗中发着光的也就只有这东西，刚刚被震魂的后遗症还未清除，把这么明显的一件事给忘了。今夜的月光这么亮，如果窗是开的话，是不可能看到夜光的，就像现在。而进来时却看到了，那么就是说窗是在进来后开的。

“那个人是从窗户……”

慕流苏探出头去，窗外的月关惨白，一点点将他的脸染白，疑惑之色也愈加浓重。透过窗，可以看到整个南城，无论是有光的还是暗着的，一览无遗。

他是怎么进来的，这可是15楼。

慕流慕陷入了沉思，直觉高速他这件事并没有他所想像的那么简单。这一切的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慕流慕被抽入记忆的漩涡中，20年前的那场灾难零碎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那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令得他全身颤抖起来。

“慕先生，你怎么了……”刘瑶见慕流慕在原地颤抖着，问道。

“我……我没事……”

慕流苏强行从回忆中抽出神来，望向夜色的眼中，有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