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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把牢骚写下来,写着写着成了《资治通鉴》

第1章 把牢骚写下来,写着写着成了《资治通鉴》

书名:戏说资治通鉴作者名:炎林森说历史本章字数:2935更新时间:2024-04-03 08:27:09

司马光接着说:“所谓礼法,在于分辨贵贱亲疏,裁决万物,处理日常事物。没有一定的名位,就不能显扬;没有器物,就不能表现。只有用名位来分别称呼,用器物来分别标志,然后上下才能井然有序。这就是礼法的根本所在。如果名位、器物都没有了,那么礼教又怎么能单独存在呢!”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什么呢?其实就是在说一个气场问题。你是县官,你就需要配备县官的装备和行头以及各种附属的小吏。你是公侯你就配备公侯的各种标准。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是所有人都很有气场,到任何地方都可以飞扬跋扈,都可以自我为中心。尤其是寒门子弟,更需要给他们正名且配备相关的器物,才能让他们心无旁骛的做事。

这其实是给寒门子弟,多留一些晋升的空间。寒门子弟缺少的不是能力和技术,他们缺少的见识和信心,非常的没有气场。面对这样的人,你就需要给他肯定和空间,让外部的环境,尽量少的干扰他们,让他们带着荣誉感,形成自己的气场,在自信的环境下工作,他可能会还你一个奇迹。

如果你首先就给他压力,他就会越做越差,最终不是你崩溃,就是他崩溃。我不是胡说八道,任何公司中都会有这样的人。

这里就涉及到了一个辩证的关系,有人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得天下和扫一屋真的有关系吗?如果有必然联系,那么得天下的人,都是天天扫屋子的人了?

那些经历过惊喜刺激,险象环生,穷山恶水,荒郊野岭的人,他们还会在乎打扫屋子的事情吗?他们希望面对的是高原反应。

当然了,肯定有人要这么说。这话的意思是说,你能扫一间屋子,不一定能扫天下。但是不扫屋子,一定不能扫天下。

咱们想过没有,能扫屋子、也能扫天下的人,这种人叫做全才,干什么都行。在咱们的世界里,大多数人都是偏才。他们之中的一些人,真的不适合扫屋子,却可以扫天下。

张仪、苏秦这样的人,他们在没有扫天下之前,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一旦有人给了他们权利和气场,让他们找到了本来面目,他们真的可以扫荡天下,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

于是才会有一个争论,到底先找到自己,才能赢得了一切。还是赢得一切之后,才能找到自己。全才需要赢得一切找到自己,偏才需要找到自己,才能赢得一切。

咱们还回到司马光的牢骚之中,不能岔题太多,他接着说:“当年仲叔于奚为卫国建立了大功,他却谢绝了、国君赏赐的封地,请求国君允许他享用贵族,才应该用的装饰物品。

孔子认为不如多给他赏赐封地。因为名位和器物,绝不能假与他人,这是君王的职权象征;处理政事不坚持原则,国家也就会走向危亡。卫国国君期待孔子为他处理政事,孔子却先要确立名位,认为名位不正、则百姓无所是从。”

这个也能理解,你穿着一个塌了的汗衫,头上裹着擦脚布,来指挥老百姓干这干那,老百姓谁尿你呀?最多会觉得,这是谁家的驴这么酷!

必须让国家任命你为县长或者村子。这就是名位,配套各种的县长的设施,这是器物。有了这些东西,老百姓就会听你的。才会觉得你是巴黎欧莱雅,很值得拥有。

当然了,你做的事情,不能违反人情、国法、礼仪、伦理。只要你做的事情是利国利民的,老百姓永远会听你的。这是正名重要性的体现。

司马光接着说:“装饰物不过是一个小器物,而孔子却珍惜它的价值;正名位,是一件小事情,而孔子却要先从它做起。就是因为名位、器物一旦紊乱,国家上下就无法相安互保。事情都是从微小之处产生,而逐渐发展显著的,圣贤考虑久远,所以能够谨慎对待微小的变故;常人见识短浅,所以要等到弊端闹大之后,才来设法挽救。矫正初起的小错,用力小而收效大;挽救已明显的大害,往往是竭尽了全力、也不能成功。”

这话也值得我们去思考一下。我们在做事的时候,确实需要先想一想,想一想这件事可能会在哪里出现毛病。没做之前做好应对的准备,才能避开雷区,做到进退自如。不要等到做了才知道疼。

这个事情不仅仅是在工作上值得借鉴,在婚姻关系里也值得借鉴。结婚之前,一定要做好彼此足够的了解,才能让最后的婚姻、走的比较平稳。中国离婚据说高达六成,这里面绝大对数,都是因为婚前不够了解,所导致的。

咱们不多说了,继续听司马光先生的牢骚:“《易经》说:‘行于霜上而知严寒冰冻将至。’《尚书》说:‘先王每天都要兢兢业业地处理成千上万件事情。’这就是防微杜渐的例子。所以说区分地位高下,最重要的是匡正各个等级的名分。

呜呼!周幽王、周厉王丢失了君德,周朝的气数就每况愈下了。然后礼纪朝纲土崩瓦解;下欺凌、上衰败;诸侯国君恣意征讨他人;士大夫擅自干预朝政;礼教已经沦丧了十之七八。

周文王、周武王开创的政权,在这个时候,还能继续延续下来,是因为周王朝的子孙后裔,还能守定名位。为什么这样说呢?当年晋文公为周朝建立了大功,于是向周襄王请求死后享用王室的隧葬礼制。

周襄王没有准许,说:‘周朝的制度,没有两个天子的说法,想来这也是叔父您所反对的。不然的话,叔父您有自己的土地,你愿意搞隧葬,又何必请示我呢?’

晋文公感到了畏惧,就没有违反礼制。周王室的地盘并不比曹国、滕国大,管辖的臣民也不比邾国、莒国多,然而经过几百年,仍然是天下的共主。晋、楚、齐、秦那样的强国,也还不敢凌驾于其上,这是为什么呢?还是由于周王保有天子的名分。

鲁国的大夫季氏、齐国的田常、楚国的白公胜、晋国的智伯,他们的势力大得足以驱逐国君而自立,然而他们还是不敢这样做,这难道是他们力量不足,或者是于心不忍吗?不过是在害怕奸名犯分、而招致天下的讨伐罢了。”

这就是是司马光先生有在选择性失明了。说的惊天动地,其实苍白无力。

季氏虽然没有自立,但是他们驱逐过国君。白公胜也就是芈胜,将来咱们会说到他。他其实驱逐过国君,也取代了国君,只是被其他大夫给击败了。田常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他的后代,不仅仅驱逐了国君,还取代了国君,最终占有了齐国。将姜氏齐国改变为田氏齐国。他没有做什么,是因为他的实力还不够强大。

司马光为什么要这样,这是因为他有节操。觉得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我一定要论证,我的观点是正确的。哪怕是断章取义,哪怕是胡言乱语。其实没有必要,站起来,打个车吧。不用那么累,没有那么丢人的。

任何一个道理,一定有漏洞。允许漏洞的存在,就是和自己和解的最好方式。

咱们说完,还让司马光继续发牢骚:“现在晋国的三家大夫欺凌蔑视国君,瓜分了晋国,作为天子的周王不能派兵征讨,反而对他们加封赐爵,让他们列位于诸侯国君之中,这样做就使周王朝的名分被放弃了。周朝先王的礼教,到此就不存了!有人认为当时周王室已经衰微,而晋国三家力量强盛,就算周王不想承认他们,又怎么能做得到呢!”

这也是我的想法,周天子什么也坚持不了了。但是司马光认为:“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晋国三家虽然强悍,他们敢不顾天下的指责、公然侵犯礼义的话,就不会来请求周天子的批准,而是去自立为君了。不向天子请封、而自立为国君,那就是叛逆之臣,天下如果有像齐桓公、晋文公那样的贤德诸侯,一定会尊奉礼义征讨他们。现在晋国三家向天子请封,天子批准了。他们就是奉天子的命令而成为诸侯的,谁又能对他们加以讨伐呢!所以晋国三家大夫成为诸侯,并不是晋国三家大夫破坏了礼教,正是周天子自已破坏了周朝的礼教啊!

君臣之间的礼纪崩坏,于是天下便开始以智慧、武力互相争雄,那些当年受先王分封,而成为诸侯的圣贤人,他们的江山相继沦亡,周朝先民的子孙灭亡殆尽,这是哀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