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开启自虐程序

四个老头在凳子上聊当年，那一年他们都在一个连队，孙爷爷是连长，老革命红色家族子弟，宋爷爷是他的一排长，王爷爷是宋爷爷手下二班的新兵，刘爷爷是三排长，他比宋爷爷大两岁，入伍早两年。

对越自卫反击战，孙爷爷他们所在的七十二师是第一波进入战区的部队之一，而他们连则是全师最早投入前线的连队，七十二师如一柄锋利的大剑直插敌人腹地，而他们连队则是这把重剑最锋利的剑尖，在一次次冲锋中他们战损严重，宋爷爷说他们在一处山腰附近遭到了伏击，再迫击炮弹落下的时候他挡在了刘爷爷身前，就这么被送到了战地医院，在战地医院看着一个个战友死不瞑目，心都碎了，不久王爷爷也被送到了战地医院，他伤的更重，昏迷了五六天，宋爷爷每天都在喊他的名子，最后王爷爷硬是被喊醒了。

他俩一起回国，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这个城市，一个去了煤炭局，一个来个棉纺厂，王爷爷一生未娶，宋爷爷有个儿子，还有个孙子，宋爷爷更厉害，老宋被罚一杯茶！

前线的的孙爷爷和刘爷爷恰恰相反，他们被编入了一团新的部队，孙爷爷一直在前线，回国后是营长，现在都是集团军参谋长了，再往上没多大劲头了，能活着见到兄弟几个死都明目了。自己家里俩闺女，一个在后勤总医院，一个在老家镇上教书，现在想开了，没儿子也省心！

刘爷爷当时去了放空高炮部队，相对轻松，可当年的老刘脾气火爆，一直闹着上前线，最终和家里闹翻了，等到回国也是个连长了，却无心在部队待下去，他说看着一个个战友死在自己眼前，不能上阵杀敌报仇不配再穿那身军装。专业后去了省城公安局，三十多年一步步走到这个正厅级，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儿子前年在西南缉毒前线死了，孙子才上二年级！老兄弟们以茶代酒推杯换盏，都忘了后边赶来的市局大局长！

孙爷爷给刘爷爷使了个眼色，“你的兵在大太阳底下晒了可快一个钟头了，不去看看？”

刘爷爷回头看了一眼就扭回头来“让他站着！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东西！”骂归骂，骂完刘爷爷起身朝市局局长招手，示意他过来，其实在场的老爷子们除了孙司令都知道这个市局的丁局长，下边口碑不错！

丁局长一路小跑，来到领导身前，敬礼，立正，就这么站在那里，他先前是真不知道这么档子事儿，他要知道就算老领导不来他也早就处理下边的局长和所长了。反了天了，拿枪威胁老百姓，多大的胆子，他都不敢！

“丁局长啊！来！我给您介绍一下。”刘厅长指向坐在一边的孙老头，“这位是20集团军的总参谋长，孙长英少将，我在老山前线的战友！我的老连长！每次冲锋他第一个，每次打仗他杀敌最多，看看他的军功章，都是拿命换来的，我刘大年这一辈子没服过谁，我老连长我服！心服口服！”丁局长向着孙少将敬了个礼。

刘厅长一转身指着王老头说：“这位是你们市里煤炭局看大门的王友福，我在老山前线的战友！17岁上前线，用身子给我们滚雷区开路的战斗英雄！我的兄弟！我这个看了一辈子大门的老兄弟啊…他一辈子不曾娶妻生子，他把他的命给了国家，你们谁会多看他一眼！谁曾高看他一分！是我们对不起他，是国家亏欠了他！”丁局长又向这位老兵深深的鞠了一躬，面色敬重！

刘厅长指着坐在对面少了根腿的老宋：“这位是你们市里棉纺厂失业工人宋德明，我在老山前线的战友，替我档过迫击炮弹，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我的生死兄弟！窝在这个破地方一辈子，没向国家道过一声苦，他一个没了腿的残废捡破烂才养大的孙子，让你们这帮王八蛋拿枪威胁，真有本事了你！啊？”丁局长最后向他老领导的恩人再次深深鞠躬，久久没有起身。“我没死没残废，他残废了，你去把那几个兔崽子叫过来，去！”

丁局长红着眼大踏步向那帮捅了天的王八蛋走去，他这个恨啊！两个拳头握的青筋暴起。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凡是在场的一级警督以上的全都让他揪了过来，五个人战战兢兢走到刘厅长跟前，跪下的心都有了，至于一开始那胖瘦俩警察，直接吓瘫了。

“你们真厉害，欺负孤寡老头都带着防暴队，你们可真有出息啊！国家养了你们就是干这个的？”刘厅长被他们气的手都哆嗦，“既然你们不能为弱势群体伸张正义，那要你们有什么用啊？丁局，你的人带你走吧！别忘了给我、给我战友们、给老百姓们一个交代！滚！”他刘厅长是真不愿在这大庭广众下埋汰自己，太丢人了！他相信丁局长会把这件事办的比他还狠还出色。

大张旗鼓的来，灰溜溜的走，这里的事儿算起告一段落。赵欣欣说俩警察把他的手机摔坏了，丁局长就让警员给他买了部新的，关于老宋家的房子，相信老宋自己不点头，谁都不敢再动了。

中午头老宋被老战友们架着上了车，去了省城，吃饭、喝酒、叙旧。期间又有两个老战友寻着视频留言打来了电话，赵欣欣直接把电话都给了刘厅长司机，老兄弟们约好一块儿去省城。宋东乙没有跟着一起去，他和赵欣欣留在了家里看家，刘厅长让司机给俩孩子留了两千块钱，临走时说接爷爷去省城住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再给送回来。

刘厅长他们走后，都十二点多了，赵欣欣也回去了，这还未成年呢，老夜不归宿怕家里不放心。宋东乙不敢耽搁，匆匆吃了两口饭，在社区后面找了个搬空的筒子楼，自己找地方盘坐好，心想这就是正式修炼了，这就是以后自己打怪升级的的重要起点了！两瓶药液“咚咚咚”喝下，心里大吼一声“燃烧吧小宇宙！”

一股恐怖的热浪在食管里向全身疯狂扩散，宋东乙急忙按照那个图画里的路线去引导这股能量，没有头绪啊？热浪一股股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宋东乙试图吧这一股股能量牵引，可是太困难了，那些能量根本不听他指挥，卧槽！这个如何是好？不行！万事开头难，一定得坚持！咬着牙，全身被汗水浸透，浑身肌肉隆起，呈现出火红的颜色。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对于宋东乙来说，仿佛过了十五天一样，那些能量从起初的十几股汇聚成三股，以一种更为狂暴的姿态在身体里冲撞，无处发泄，心跳如雷滚。少年的眼睛通红，仿佛有团火焰在他眼睛里灼灼燃烧，燃烧他的灵魂，这种痛苦如同热油泼骨一遍又一遍，少年的神智开始模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脑海里那张天图微微发出妖异的金红色光芒，三股能量顿时化作一股在这光芒下，开始安静下来，宋东乙都快麻木了，来不及多想了，急忙去沟通那股能量，有反应…有反应……，宋东乙大喜！颤颤巍巍的引导着这股能量按照图上标记的路线一点点去前行，能量过处，一条筋脉被开拓出来，慢…很慢…，没错是开拓，不是拓宽，疼…很疼…比很疼疼多了…，就像那拿钻头在骨头上慢慢钻孔，慢慢钻孔太折磨人了，太坑人了…不想练了…，但是现在他动不了，他不想去引导筋脉了，但那能量游走起来更快，更疼……救命啊！爷爷…爸爸…欣欣…啊…

要命了，能量在游走到第一个标记气旋的时候停了下来，不动了！这是一条在左手起始到左肩的线路，能量就汇聚在左肩关节附近，不断的汇聚直到汇聚到撑爆那个点，身体里“轰”一声震荡，全身的骨头都快断了，在那一点上形成了一个能量漩涡，宋东乙狂喷一大口鲜血，最主要的是没有昏过去，他还得眼睁睁的看着那股弱了很多的能量继续前行，宋东乙记得当时数过这样的气旋在图上有十八个，还有比这更大的三个，卧槽！这才是第一天！他呼吸急促，努力的让自己昏过去，那张天图一直闪着微弱的光，那该死的能量还在继续前进，只走了不到三寸，又停下了，汇聚汇聚，“不要啊！停下！停下！别这样！求求你歇会儿…”宋东乙的内心在跪地求饶，他让刚刚的爆炸炸出阴影了，太疼了！“卧槽！不要…”能量汇聚的爆炸又来了，只不过这一次没出那么大动静，但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依旧盘旋着在体内生成了，随着气旋的生成，少年彻底晕厥过去！

这个世界从来不会缺少奇迹，所谓奇迹是一般没有的，在特定的时刻，在特定的地方，有特定的人群，天时地利人和，都凑在一块儿，在意想不到的时刻他就有了。少年在创造一个奇迹，一个恒古未有且以后也没人敢尝试的奇迹，他曾是一个最最普通的凡人，他也将会是一个最最离奇的大妖，人妖…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