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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集

书名:宠你半生风情作者名:米娜本章字数:2134更新时间:2021-12-27 16:39:20

齐景昌一路从轴承厂宿舍走回来,满心满身都是火。他恼火林素云这个小女人,被单位开除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来找他,转念一想,人家或许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儿,又恼火自己的自作多情。柳莺莺的投怀送抱让他的火气一下子找到了出口。

一进屋,他便一把把她推到床上压住,一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粗重地揉着,另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与她唇舌交缠。女人身上幽幽的香水味钻进他的鼻子,他深深地嗅了一下,突然他闻到一丝别样的气息在枕头间飘出,那么特别,那么地撩人心。

他腾地一下翻身起来,一把抱起衣衫凌乱的柳莺莺,他不能让这个女人身上的味儿弄乱了那一抹让他心醉的味道。

“怎么了?你干嘛?”迷乱中的柳莺莺被他抱出屋子,冷风激得她紧紧搂着齐景昌的脖子。

“那屋太热了!”他抱着她走进西厢房。

齐景昌积压了一晚上的邪火,正准备在这个女人身上宣泄一下,可当他低头看着女人微眯的双眼,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那张小脸喝汤时的样子,也是这样媚眼如丝,满面潮红。想着这些,他便推开了柳莺莺。

突然被男人推开,柳莺莺的身体还因为吹了刚才的冷风而发抖,她用力地靠了靠身边的这个滚烫的男人想获得一点温暖,可齐景昌却一下子坐了起来。

柳莺莺扑空了,小心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

“你这几天好吗?”

“挺好。”齐景昌回答的心不在焉。

“这几天我爸妈回来了,我没法出门,就没来找你。”

“哦。”

见齐景昌一直心不在焉,柳莺莺又说:“我爸调到南都军区去了,想把我也调过去,你说我去吗?”

“去呗。”

“可是我舍不得你。”柳莺莺也坐了起来,靠在他肩头撒娇地说。

齐景昌向旁边闪了闪,轻笑一声,“到了那边你还会遇到更好的。”

听他说得这么不在意,柳莺莺心里有些难受刚想说什么,就见齐景昌从床上下来开始穿衣服。

“你回去吧,等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你去哪儿啊?”柳莺莺拉着他撒娇地问。

“我的事儿你别打听,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齐景昌拨开她的胳膊,冷淡地说。

“可是这么晚了,我不敢一个人回去。”她继续撒娇缠磨。

“我送你到胡同口祥子家,叫他送你。”齐景昌说话已经穿好了衣服,开始穿鞋,回头扫了一眼说:“赶紧的,再晚他就睡了。”

柳莺莺看他的脸色,也不敢在纠缠,委屈地起身穿上衣服。

柳莺莺絮絮叨叨地唠叨着,齐景昌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林素云的小模样儿,身边这个女人无论怎么折腾都灭不了他心里的火。他不想跟那个小女人就这么不了了之,又不想掉价儿去找她,他得想想办法,让她主动到他身边来。

他从床上起来,也不管柳莺莺愿不愿意,就让祥子把她送回家了。他自己却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家还亮着灯,齐景昌看了一下表,快十点了,他抬手敲几下门。门开了,一个男人披着棉袄站在门口。

“你谁啊?哎,你怎么随便进人家啊?”

齐景昌一把拨开那个男人,也不管他怎么叫嚷,一脚踏进门里。他进了屋,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坐,那家里的女人也从里屋出来了,指着齐景昌叫着:“你什么人,你这是擅闯民宅!”

齐景昌也不说话,伸手抓了一把茶盘里的花生剥着吃。那男人有些恼火,上前去拉扯他。齐景昌一抬手,便听那男人嚎叫一声,手臂便脱臼了。

那女人看到这个阵仗也不敢咋呼了,只惊慌地搂着闻声而来的女儿。

“我是齐景昌,你是轴承厂的厂长?”齐景昌一边嚼着花生一边说。

那女人大概也是听到过齐景昌的名号,怯怯地点点头。

“听说,你们厂那个林素云被开除了?”

那女人看着他没敢吭声。

“为什么开除她?”齐景昌抬头看着她问。

那女人在他的逼视下不得不回答:“她……无故旷工,违反了厂规。”

“哦,你还挺按规矩办事的。”

“我,我明天就让她回来上班。”那女人哆哆嗦嗦地回答。

“那怎么行,怎么能不按规矩办事呢?”

“那,齐爷,您说怎么办?”

“既然按规矩办事,那一个开除了的员工怎么还能住在家属宿舍呢?”

齐景昌说着把吃剩的花生扔回盘子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站起来,走到那女人面前,温和地拍了拍她怀里的小女孩儿的头,笑着说:“要是你不按规矩办事儿,那我可就要按规矩办事了。”说完他便推门离开了。

雪停了,但起风了,齐景昌裹了裹大衣,又在林素云住的家属楼前溜达了一圈就回去了。她在这里住不了几天了,无家可归的她会不会去投奔自己呢?他不清楚。但他清楚的感到自惭,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小女人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段。

给姑姑的信已经寄出去了,林素云甚至不知道姑姑能不能收到,就算收到了,会不会回复她,毕竟现在谁家的日子都不容易。如果不能去投奔姑姑,就只能想其他办法谋生了。能干什么呢?去给人家看孩子做保姆,还是在路边摆个小摊?她内心茫然。

脑子里突然就响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以后如果有困难,可以来找我”,真的可以去找他吗?那个齐景昌或许也就是说说,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而且,世上没有平白的恩惠,这个道理她在父亲去世后的这大半年已经明白了。

林素云翻了个身,手伸到枕头下面,摸了摸包着金镯子的小包,心里踏实了一点,又摸到一团柔软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那副绒线手套。那是那个男人亲手给她戴上的,她不由自主地回忆那一天两夜的经历,就像做梦一样。只有这副手套和挂在门后的衣裳可以证明那不是梦。她在心里勾画着那个男人的模样,有些记不清了,但那感觉却是如此的清晰,他很特别,也很危险。

炉火并不旺,房间里冷飕飕的,她裹紧被子,手里捏着那副手套,带着少女的躁动昏昏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