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28号桌找你

然而，红姐来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就把我交给了教练。教练看着衣衫不整，有些不知所措的我，刚开始没有说话，而是从后台拿了一瓶矿泉水给我。

“拿着，丫头，上台的感觉是不是超级爽啊？”教练说完，自顾自的一边仰头喝着另一瓶矿泉水。

“教练，我……我还能上台吗？”我看着他，希望他能答应，我知道今天闯祸了，我想求红姐，可是红姐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啊。

在夜色除了红姐，我只和教练熟一点，所以……

“还想上台啊，你能放开手，让你的胸衣脱落吗？然后完整的在台上，抱着钢管转个圈吗？我教你的那些技巧你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这种时候，可遇不可求，难道你不知道下面那些人，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意外关于舞娘衣服的意外吗，如果是她们她们一定放的很开，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你爸爸的医药费就不愁了。可是，乔凉，你在做什么？你刚刚在做什么，觉得很委屈吗？”

教练一直说着话，我插不上嘴，我知道我错了，我刚才的表现真的太……我在夜色工作了一段时间了，舞娘什么样，我也知道。可是，那一瞬间，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放不开啊。

想到这里，我莫名其妙的想哭，为了爸爸，我争取到了上台的机会，可是因为我的放不开，那么好的机会，我浪费了。我爸爸还躺在医院里呢。

我抽搐着，看了教练一眼，他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打算理我。

这个时候红姐走了进来，“红姐！”我声音嘶哑的喊着。我知道我犯错了，这个在夜色很难被原谅的，我不知道红姐会不会把我赶出夜色，我本能的想着不要啊，如果真的那样，我爸爸的医药费怎么办？

“拿着，这是属于你的钱！”红姐将厚厚一包钞票塞到我手上，红色的钞票没有整理，乱七八糟的成了一团，“这是你在台上五分钟的收入，刚上台的新角，只有50%的提成，拿着吧！”

我感激的看了红姐一眼，这些是我五分钟的收入吗，很多，多到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哭什么啊，乔凉，谁都有第一次，当年我第一次上台的时候，比你好不到哪里去。”红姐微笑着将钱硬塞到我手里，然后和教练交代了几句，匆匆忙忙的走了。

“小乔凉啊，你啊，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了，红姐，这么维护你。她有事，让我安慰你。不过，我要是你的话，就老老实实的站在这个角落，看看台上。”教练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急躁和愤怒，我知道教练听进去了红姐的交代，才这样的。

我挪了挪了身子，我虽然笨但是我不傻，红姐没有生气，教练的气也消了，我想我还能在夜色做下去。

我身上穿着的衣服没有口袋，我急忙找寻我的书包，我要把钱藏好，我爸爸还等着这些钱治病呢？

教练摆了摆手，“小乔凉，你在磨蹭什么呢？”

我答应了一声，急忙跑了过去。透过后台的缝隙，我看到台上的表演到了高潮，台上的舞娘我见过，她是夜色的三大台柱子之一，红姐和我说过。她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我知道这个时候教练叫我学什么了。

“谢谢你，林南！”我擦干了眼泪。

“别矫情了，你看，快看，她是怎么做的，你刚才在台上就在中间最高的那个钢管上转圈圈，你看，你快看……”

嗯嗯！我答应着。

台上有三根树立的钢管，最中间那根最高，两边的低一些，三根钢管的间隙不大，女孩只要将大长腿伸直，在转圈圈的时候，腿就可以勾住别的钢管。我很羡慕她的大长腿，也很羡慕她的表演。

“乔凉，学到了吗？”教练拍拍我，算是安慰我了。这可能就是林南的安慰方式。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请问乔凉在吗？”

我听到身后的声音有点耳熟，回头看了一眼，是婷婷，她年龄和我相仿，我们一起做的服务员。

“婷婷！你找我？”我没有起身。

“乔凉，那个28号桌，点名让你去上酒。”婷婷有些着急的说。

让我上酒？点名让我上酒？我愣住了，这一周的时间我都在练舞，很少上酒，这个时候点名让我上酒。

“是一个肚子有些发福的秃顶男人！”婷婷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