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忆——“情敌”

　　“童蓁……”姚晟从后面追了出来，一把握住了锁心的手，那矛盾的外表看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

　　“我不是司徒童蓁，我真名叫做锁心。”她没有回过头，背对着他平静地说着。

　　“童蓁！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做出些过分的事？”他把她转过身来，望着她稍有闪烁的眼神，或后悔或委屈。

　　“或许不关你的事，尽管如此，即使没有他们的存在，我们也好不了多久，这不过是一条导火线而已。”她对他解释着，尽管他不懂。

　　因为是中午，所以街道上有很多人，他们来来往往，从他们身边经过，再悄然离去。

　　微风吹打着他们的身体，他们的衣衫开始随风飘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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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晚之后，他们的关系总算是这么维持了下来。

　　但是面对洛千雪对姚晟的“骚扰”，她却不知如何是好。

　　而姚晟却是一脸无辜带一丝不耐烦地说和他无关。

　　为此他们也吵了很多次。

　　“怎么了？真抱歉，我表妹人就是那样的，等她觉得没意思了就会罢休了……”易雨辰头一次跟她说话。

　　她闷闷不乐地站在学校栏杆旁，望着被洛千雪不断调戏的姚晟，而他却走了过去。

　　“什么叫意思？玩弄感情吗？”那句话似乎刺激到了她，毕竟她一向觉得感情是非黑即白的。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我表妹她这个人有点……”他抓了抓脑袋，想不出有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

　　“来！我们去兜兜风！”不知怎的她忽然亲昵地牵起易雨辰的手，满是真诚地望着他。

　　易雨辰不知如何是好也只能跟着她走。

　　她一直保持着微笑，但是旁边的人看得出来她一点都不想笑，再多的坚强，也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他刚才其实是看到了，姚晟望到了这边来。而她是故意这样做给姚晟看的，想“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走远了，走出了学校。

　　“放手吧，他已经看不到了。”他望着紧紧被牵着的手，不禁好笑，但是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地朝易雨辰笑了笑，然后自己低着头走着。

　　“其实……”他叫住了像是行尸走肉的她，但是他却说不下去。

　　“其实什么？”她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回过头来望着他。

　　“我……其实，我看姚晟不像是始乱终弃的那种人……”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这句话就从他的嘴巴里脱口而出。

　　“谁知道……”她自嘲地笑了笑，单脚站着，另一只脚踢着旁边的小石头。

　　“走吧，回去好吗？”他首次牵起她的手，对他阳光地笑了笑，他的笑容很窝心，或许单纯的她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

　　这时姚晟从后面追了出来，“我原来想追出来解释，但是我想现在大可不必要了……”他望着紧牵着的两只手，不禁自嘲自己的愚蠢，他倒退了两步。

　　“你好意思说我吗？”童蓁双手环腰，眼里满是不屑，“洛千雪可不也是你的红颜知己吗？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还没有说你天天跟那洛千雪亲昵的举动！”她撇开头，委屈的泪水骤然落下。

　　“你……”他好像是生气了，“我都说我不会喜欢洛千雪的！你就对我这么不放心？”

　　“那我呢？我一心一意地等你回头望我一眼，等到的就是你在那里和洛千雪卿卿我我，别以为我看不到你望她的眼神！”司徒童蓁微微有些动怒，但是委屈的泪水已经不停，她索性转过身来拭泪，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懦弱。

　　“那你呢？你现在不也是和易雨辰在一起吗？”他冷笑，“你就是我做初一你做十五对吧？”

　　“随便你怎么想！”她也不作解释，反正他硬是要说成这样也没有办法，她充其量就是牵手，而他？洛千雪总是缠着他，又是亲又是抱的。

　　“好！我想我们也该冷静一下了！”他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最后他愤愤地离开，他觉得，他是洛千雪对他的调戏，而她是主动牵起易雨辰的手的，这不一样。

　　转身之后你再也看不到我的笑，走远以后你却也看不到我的泪。

　　在他走远之后，清冷的泪珠从她的脸颊划过，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那是浑浊而又冰冷的泪水，冻伤了她那稚嫩的心里，心里的委屈和不解全然在那小小的泪珠里面，心中有无数的感慨却又无法对他诉说……

　　“别哭了，再哭也没用，冷静一下吧……”易雨辰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以示安慰。

　　“他简直是个混蛋！”她已经蹲下身子，竭斯底里地在破开大骂，大骂他的变心大骂他的不理解。

　　“我帮你去和他解释一下！你放心，我不会再让洛千雪胡来的，她一向都是听我的，我会让她收手的，你放心……”他不擅长说谎，他不望着她，只是闭着眼睛说着这句话。

　　“有用吗！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我也是，我们之间向来都是互相猜疑，我们可以平淡，但是只要有什么情敌的出现，我们的感情就是不堪一击，就算我把自己交给他也没有用！”她在大骂自己的天真，朝着天大叫，而天也是很应景地下起了大雨。

　　大雨侵蚀着她那瘦弱的身躯，旁边走过的路人都早已匆匆赶回家，或者去避雨，只有她还有易雨辰依旧在马路边的街道上，附近鲜少人在，而她脸上流着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她只知道自己很委屈，而他不仅不理解自己还冤枉自己，还和洛千雪在卿卿我我……

　　“走吧……”易雨辰又拉了拉她，她的倔强告诉她，不可以这么卑微，错的是姚晟，要找也是姚晟找她，而她却又控制不了自己那卑微的心。

　　她像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望着姚晟远走的那一条路，她多希望姚晟像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在她起来后他就站在自己的身旁，但是没有。

　　易雨辰对她打了打眼色，眨了眨眼，她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强颜欢笑也笑不出来了。

　　“换件衣服洗个澡，等会我陪你去找他说清楚，还有我不会让小雪胡来的，说真的我真不想看到你们因为小雪而闹不和，闹得这么僵。”他像是永远都那么的平静，泰然自若，但是没有人知道他背后的伤痕。

　　她点了点头，回到了家洗了个澡，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肿肿的，她用眼膜敷了一下，还是老样子，或许这样还更能博取他的心痛。

　　姚晟不在，在不久前他就已经搬回去自己的家，毕竟大家都这么大了，也不方便，而司徒成也不知道他们在一起。

　　他们一起去找姚晟，相信姚晟此时已经回家，而呈现在她面前的却是姚晟和洛千雪在床上衣衫不整，紧紧相拥在激吻。

　　那天，她原想听他好好解释，而他只说了一句，“你很肮脏……”

　　或许是洛千雪和姚晟说了什么，或许是他一时生气，又或许是他有什么把柄被洛千雪抓住才这么说的……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是，没有用。

　　她卑微地打了他一巴掌之后夺门而出，落荒而逃，她想着这么多的可能性，她一直期待着他追出来，说他不是故意的，说他其实有苦衷的，但是他没有追出来。

　　她想起了被绑架，差点被强奸那天，他来救她，他对她说过的话，一辈子的照顾，一辈子的陪伴……

　　所有的承诺，所有的诺言，原来也只是说说而已，一句变心就已经足够抵了这些山盟海誓。

　　“混蛋！你答应过我的话原来只是说说罢……曾经的山盟海誓，原来你已经忘了。你说过你会永远在我身边，但是我现在苦苦等着你追出来，但是你始终没有，你答应过我会一辈子照顾我这个傻瓜，但原来我是真的是傻瓜，傻到痴痴地相信你的这些鬼话……”

　　她只想自己变得强大，变得不会被人欺负，不会心伤，她多么希望自己没有任何情感，不会心痛。

　　不知怎的，她的头开始痛，那些似乎属于她又不属于她的画面再次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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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他不管她的话，只管死死抓住她的手臂。

　　“我无数次的想象，如果，你那天愿意追出来，那么我们的结果会不会改变，我们的命运会否好一点？”她苦笑，那天，她知道他被洛千雪缠着，脱不了身。

　　“对不起，真的，原谅我……”他无限的悔恨也换不来她的肯定，他觉得她无情，却不知道那时候她的无助。

　　“如果我说我没有怪过你，你会不会相信？”她认真地注视起姚晟来，还是一样的眼神，一样的表情，但是，她已经不一样，难道他不知道吗？

　　“我多么想这段青涩的回忆只是一场梦，那么我大可安心做我的锁心；但是我不甘心，我确确实实有过那么一段快乐的记忆，我忘不了，但是，你却狠心地让我这场似梦非梦的回忆彻底结束……”她苦笑，她的命运向来是由天道操纵，或悲或喜，即使是在人间那18年，也是如此，难道不是吗？

　　他除了对不起之外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那时候是鬼迷心窍，只知道自己同样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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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静静坐在她的床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望着她。

　　“你终于醒了，锁心。”她的话让她的回忆汹涌而来。

　　“知道吗？只要我的一句话，你就已经可以死上一万遍了……”

　　“我向来都是杀人不眨眼，但是今天我会睁开眼睛，因为我想看着你到底是怎么死……”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我没有任何情感，也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可以这么冷酷无情，才可以这么不惜一切……”

　　“天道大人……”她毕恭毕敬地在床上给她鞠了个躬，她是锁心，真正的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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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心从一醒来，就是一副大人的模样，颇好的身材，还有那精致的脸蛋。

　　在她不知如何昏睡再到醒来，她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天道。

　　天道告诉她，她叫锁心。在一次任务的时候，她被封印，直至刚才才醒来。

　　她相信了，她告诉自己，自己叫做锁心，听命于天道。

　　她很强，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天道，因为她觉得天道一定是世界的主宰，而她们居住的地方就是人们眼中的天堂。

　　天道是她的主人，而她是她的得力助手，仅此而已。

　　她经常受命于天道而下凡视察，以防有什么恐怖分子想要毁灭这个宁静的世界，那时候还是很早，在她醒来的时候，地球才出现了人类。

　　她一直是如此的工作，无怨无悔地听从天道的命令，多少千年过去了，天道一次亲自下凡，回来之后完全变了。

　　她似乎变得戾气冲天，眼里满是哀怨……

　　也是那一次，她叫她来，“锁心，下凡去吧……再去看看，好好看看人类是不是真的这么自私，这么没人性，这么懂得骗人……”

　　也是那一次，锁心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她既是锁心也是司徒童蓁，司徒童蓁是快乐的，是有梦想的，而这一切都是锁心没有的。

　　尽管童蓁有不开心的时候，有气愤的时候，但这一切却都是那么平凡的情感，但是锁心没有，她不会有任何情感，因为她只是一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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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但是只要是一种情感，那就已经够了，因为这一切证明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