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成功出城！

面对雨点儿般砸过来的石子，城门处的日军顿时慌了神儿：

“纳尼？”

“八嘎！”

“射击！射击！”

“哒哒哒……”

架在沙包工事之中的那挺大正十一式轻机枪率先开火，一连串儿的子弹瞬间扫向狂奔中的四匹战马。

“唏律律……”

虽然四匹战马的速度飞快，但却依然无法完全躲避飞向它们的子弹，跑在最前面的那匹战马左侧肩甲被子弹击中，血花四溅。

但是，那颗带着巨大冲击力的子弹却并没有半点儿减缓那匹战马冲势的作用，而只是让战马吃痛，口中发出一声长嘶的同时，速度似乎又快了几分。

“李大彪！你特娘的看热闹呢？！”紧随其后的郝仁一声怒喝，跑在他身前的李大彪这才反应过来，一直搭在扳机上的手指猛的扣了下去。

“哒哒哒……”

机枪喷吐着火舌，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闪烁跳跃着充满愤怒的火焰。

“兄弟们！加速，冲出去！”郝仁再次大喊一声，同时端起那把精钢硬弩，伏低身体瞄准城门下那名距离他已经不足五十米的日军机枪手。

“嗖……呃！”

他是在大约两秒钟之后扣下的扳机，当时距离城门下日军沙包工事的距离已经不足三十米。

一支钢制弩箭正中日军机枪手的左眼，弩箭从后脑穿出一截三公分左右的箭尖儿，上面还沾着一小坨黏糊糊、红白相间的软体组织。

“桥本君！”一名佩戴者军曹军衔儿的日军怒吼一声，随手将自己手中那支枪口处挂着一面比A4纸大不了多少的膏药旗的三八式步枪，就要扑上前去从已经变成尸体的同伴手中接过那支大正十一式轻机枪。

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

骑在大黑马背上的郝仁将骑兵的速度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二十米的距离，几乎一个呼吸之间就到了近前。

当那名日军军曹听到脑后传来的风声，下意识的想要闪避的时候，已经将那柄合金马刀握在手中的郝仁已经挥刀劈了下来。

“唰……噗……骨碌碌……”

大黑马带着马背上的郝仁闪电般经过那名日军军曹的身边，顺便将他的脑袋从脖子上砍了下去。

由于速度太快，亦或是那柄系统给的合金马刀太过于锋利，导致那名日军军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继续完成了他试图低头弯腰来躲避危险的动作。

可是下一秒，温热的鲜血便从他失去脑袋的脖腔中喷射而出，迎面呲了对面的那名日军士兵满头满脸。

“啊！”

那名收到惊吓的日军士兵一声尖叫，可是声音才刚刚冲破喉咙，还没来得及在空气中扩散传递出去，一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的子弹就卷着一股炙热钻进他的口腔，跟着就从后颈处钻了出去。

大正十一式轻机枪虽然故障率比较高，但是威力还算可以；在膛线的作用下飞速旋转的子弹自其后颈穿透而出的同时，还没忘了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惊叫声在那一刻戛然而止，“噗通”一声，尸体仰面倒地。

或许是为了方便城外的日军随时入城，因此锦州城东西南北四个城门都没有关闭，只是分别派兵驻守。

恐怕城外的日军最高指挥官也没有想到，在他们大军围城，城内的东北军主力早已撤离的情况下，竟然还有没赶上“末班车”的东北军残兵敢如此冲击城门。

可是，就算冲出去有怎样呢？真当城外的两万日军都是死人吗？

郝仁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可是他也清楚，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琢磨出一条能够安全出城的路。

相比之下，与其在留在城内等待机会混出城，莫不如就这样硬冲出去，说不定活下来的机会还能大一些。

十三名守城门的日军，在郝仁率领的二十多名东北军骑兵突然发起的冲击之下，竟然没能形成半点儿有效阻拦，就被他们这样冲出了锦州城。

留下的，只有八具尸体和五名被吓的魂飞魄散，早已把所谓的武士精神抛到九霄云外，只是一味的将自己的身体往掩体角落中使劲儿挤的日军士兵。

而郝仁这边，只是付出了其中一匹战马肩胛中弹的代价。

骑在马背上飞奔的郝仁并没有发现，在他们一行人冲出城们的那一刻，亦或是在他挥刀砍下那名日军军曹的头颅的那一刻，跟在他身后的那些被他救下的东北军俘虏们，看他的眼神之中都多了几分敬畏。

军中，强者为尊，这是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冲出城门之后，郝仁立即向左调转马头，斜着朝距离锦州城外只有数百米距离的一座海拔只有三五百米的山上冲去。

虽然他清楚的知道，像这样能够有效占据制高点的地方，日军必然会在其中布置军队。

刚刚冲入山脚下的树林之中，郝仁便勒住战马，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伸手抱下马背上的秦凝霜迅速躲到了一处刚好能够阻挡山坡上可能存在的日军视线的山体下面。

紧随其后的战士们见状也相继下马，迅速围拢过来。

那个名叫石头的少年一上来就一脸兴奋的压低声音说道：

“长官，你真厉害，还真把俺们都给带出来了！”

“是啊，长官刚刚一刀劈下那个小鬼子脑袋的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真是大快人心呐！”

“长官，啥时候教教我呗……”

……

相继围拢过来的战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赞美的话，不过真正恭维郝仁的成分倒是不多，主要是表达一下内心那种脱离危险的喜悦。

这其中唯一还能清醒的保持冷静的，除了郝仁之外，也就只有李大彪了，就连孙德胜都是一脸兴奋的表情看着郝仁，只是没有与其他人一样换成语言表达出来而已。

“行了！城外的鬼子比城里可要多的多，咱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都别吵吵了！听长官说接下来的计划。”李大彪沉声阻止了人群的嘈杂，同时也是又把问题推给了郝仁。

就在郝仁刚要开口的瞬间，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

“啊！”

如此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差点儿让正在思索下一步计划的郝仁差点儿直接扑倒在地上寻找掩体。

其余人也都吓了一跳，纷纷伏低身体、一脸警惕的观察四周。

当郝仁发现那个始作俑者的时候，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儿、一张脸顿时气的通红：

“完犊子的玩意儿！瞎叫唤啥嘞？这儿是啥地方你不知道？还是嫌命长了？想死没人拦着你……”

当一边训斥一边走向发出那声惊呼的小石头，本打算训斥这个看上去比他还得小个一两岁的少年士兵；可是刚转过那处阻挡他视线的山体，后面的话顿时被卡在了嗓子眼儿里，戛然而止。

因为，小石头的那声短促且声音不高的惊呼已经是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绪。

要是换了一般的这个年纪的少年，怕是能一支喊到背过气去。

虽然黑暗中的视距还不足十米，但是那触目的殷红还是让郝仁第一时间看清了导致小石头发出惊呼的原因。

视野所及，大量的尸体堆在那条宽度超过三米的山洪冲击而成的深沟里，纵深超过五十米。

在距离最近的那堆尸体前面，歪歪扭扭的摆着三个大字：

支那，死！

对，就是摆着。

因为那三个字，竟然是用手臂和大腿摆成的！

从断面的整齐程度上来看，那是被利器生生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