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又见血案

谢过那位热心的小贩，无尘和凤来仪准备先回去客栈休息一下，刚才在钱氏镖局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是两人一直高度集中精神，现在都有些累了。

“老爷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精神恍惚，疑神疑鬼的，害的夫人这些天都没休息好。”刚走进他们住的同福客栈，迎面走来一对小丫鬟，其中一位似有怨气。

“谁知道呢，不过老爷这几天倒是真的很不对劲，尤其是今天中午，回来的时候脸都白了，路上遇到夫人都没看到。”另一个丫鬟似乎也对自家老爷最近的反常很不解，更是有些生气老爷对自家夫人的态度。

“说起来，上次也是一样呢，上次那个钱再有老爷家里出事的时候，老爷也是一样被吓了一跳，之后就变得紧张不安，神经兮兮的，你说，老也不会是被吓着了吧？”

“不会吧？老爷好歹也是做了好些年的师爷呢，会被这些吓到。。。。。。”

后面的话两人就没有听见了，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加上那两个小丫鬟也已经走远了，不过，即便只是这么几句，却也足够引起凤来仪和无尘两人的注意了。

“掌柜的，刚才那两位姑娘是谁啊？”两人刚才远远的就看到那两位姑娘在柜台前说着什么，想来，掌柜的应该也是认识的才是。

“她们啊，她们是蒋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鬟，听说和蒋夫人情同姐妹，对总是公务繁忙的蒋师爷很是不满呢。”年迈的掌柜的显然也是一个爱八卦的人，凤来仪甚至都能感觉到，掌柜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忍不住在发着绿光。

“蒋师爷？你说她们说的老爷是衙门里的蒋师爷？”不过，无尘可没注意到掌柜的已经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而是抓住了掌柜的话里的重点。

“是啊，就是蒋师爷，说起这蒋师爷也是个能人，虽然娶了有钱人家的小姐，不过再怎样能有多少嫁妆啊？不过这蒋师爷啊，也就硬是有本事，靠着自己夫人手里的那些嫁妆，钱滚钱的，直到成为现在整个三江县有名的富绅之一。”被打断也没关系，掌柜的依旧有话题从其他方面继续八卦下去。

“可是掌柜的，我怎么听说那个蒋师爷现在的家产全部都是他老丈人给的啊？”被无尘那么已提醒，凤来仪也立刻明白过来，话语中半真半假的打听着关于那个蒋师爷的事情。

“那哪能啊，姑娘，一听你这些消息就是路边那些人告诉你们的吧？那些话只不过会表面上的说法，其实啊，蒋师爷是自己用他老丈人给的那点钱，用作本钱做生意，然后才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的，诺，你看，我们现在这个客栈，其实后面真正的老板，就是蒋师爷。。。。”果然，甚至不用凤来仪多费心思，掌柜的就一股脑儿的将关于蒋师爷的那些事情全部告诉了凤来仪他们。

原来，蒋师爷虽然拿着衙门的俸禄，其本身却并不属于朝廷，只能算得上是县老爷的私人谋士，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能在做师爷的同时，也经营着一些小买卖，当然，凭借着这些年自己在官场上的人脉，还有自己和县太爷的关系，蒋师爷的生意是越做越大，直到现在，几乎三江县每条街上，都有着蒋师爷自己的买卖。

别过意犹未尽的掌柜的，凤来仪和无尘沉思着回到自己的院子，即便掌柜的再怎么夸奖自己的东家聪明能干，两人依旧觉得这个蒋师爷很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尤其是，两人只要一想到那两个丫鬟说的，从十天前那个乡绅钱再有死后，蒋乐就一直很反常这件事，就觉得，这个蒋师爷，一定跟这两起灭门案脱不了干系。

然而，这一切毕竟只是两人的猜想，他们并没有证据证明蒋师爷和这些事情的具体关系，也不知道这个蒋师爷究竟在这起灭门案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两人唯一知道的，也只是自己心中的怀疑罢了。

“好了小姐，天都这么晚了，你也就不要再想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也等明天再想啊。”已经帮凤来仪铺好床的小翠无奈的叹气，看着在小青的服侍下依旧走神的自家小姐，很是无语。

“嗯嗯，知道了。”凤来仪胡乱的点着头，不过可惜她身边的都是跟了她好多年的贴身丫头，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家小姐这明显的敷衍？

只是，看出来了又能怎样？这可是她们的小姐，不能打不能骂的，只能再继续劝着，结果，等她们将自家小姐送到床上，依旧还能看到自家小姐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喃喃自语着。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叹气，最后只能帮凤来仪将被子盖好，然后去了隔间休息，至于还瞪着眼睛想什么的小姐？不能管也管不了，那就只能由她去了，反正，等自家小姐累了，总是会闭上眼睛休息的。

平静的一夜就这么慢慢过去了，凤来仪在自己的房间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到后半夜终于慢慢睡过去，而住在她对面的无尘，也是一样，关于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在脑子里飘来飘去，直到后来实在是困得不信了，终于才放过自己，休息去了。

然而，两人没想到的却是，等他们一觉醒来，居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小六子，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城南的钱家武馆馆主家里也没人全杀了？”凤来仪正在院子里用冷水洗脸，昨晚因为想得太多，就算后来睡着了，脑子里也是来来去去的各种影子，所以没睡好，现在忒没精神了。

“是啊，而且听说那些人的死状和钱再有钱再荣他们一样，都是被人五马分尸而死的呢。”小六子在给几人送热水，然后想起昨晚这几人打听了关于钱再有钱再荣这两户人家的灭门案，就顺口提了一句今天一大早就传开的，关于钱氏武馆的事情。

“钱氏武馆，施主，你可知这钱氏武馆的受害人，叫什么名字？”无尘也是刚刚洗漱完毕，在院子里打坐，这会儿听到小六子的话，也睁开了眼睛。

“钱再生，这人叫钱再生。”小六子已经快要出门了，随便回了无尘一句，就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钱再生？还有一个钱再荣钱再有，这几人不会是一家人吧？”终于回过神来的凤来仪刚好听到小六子说出这个名字，不由愣了一下。

凤来仪有一种直觉，直觉这三个人一定是关系匪浅，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是，这样的感觉却很真实，就好像是自己直到了一样。

不过，即便是这样，凤来仪也没有将自己这来的莫名其妙的直觉告诉无尘，倒不是不信任什么的，而是觉得，无尘肯定也会有这样的直觉，毕竟，这三个人的名字，实在是太像了，如果告诉不知道的人，说他们是三兄弟，怕也不会有人怀疑吧？

“小姐，小六子刚才说的五马分尸，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把人杀了，然后又找来马匹将他们分了？”一旁没有听到重点的小翠顿了顿，终于问出了这个奇怪的问题。

“五马分尸，五马分尸是一种前朝的刑罚，把犯人的手脚和颈部都套上绳索，然后拴在马身上，再赶着马儿分别向五个方向而去，直到将犯人的四肢和头部全部从身体上分开，这才算结束。”凤来仪解释着，却也一直在皱眉，这个刑罚太过残忍，所以至本朝以来，早就已经废弃了，知道的人也很少，至少，普通人早已经没有人记得世间居然还有这样一种刑罚了。

“嘶，什么？这也太残忍了吧？”小翠被吓了一跳，后背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的确残忍，只是，如果真的是五马分尸，现场的动静应该会很大才是，怎么可能会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相比起小翠的害怕，凤来仪更多的却是奇怪。

钱氏镖局的人是昨天上午遇害的，那时候镖局附近的捷豹人声鼎沸，如果有马嘶声或者惨叫声，没有被行人听到，或是忽视了也勉强能够说得过去，可是昨天晚上，钱再生和他的家人遇害的时候，是在晚上，如果有反常的动静，肯定会被人发现，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还有，钱氏镖局是上午遇害的，他们傍晚就去查看了，却什么都么有发现，甚至院子里除了血迹，几乎是被收拾的干净整齐到不可思议，怎么也不像是被人在那处地方实过极刑的样子，而且，血迹最多的地方都是在房间里，那种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出来五马分尸这样的高难度，非常占地方的刑罚。

“或许，小六子说的五马分尸，只是代表一个意思而已，其实那些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五马分尸。”就在凤来仪快速的运转自己的大脑的时候，无尘突然开口。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凤来仪疑惑。

“小六子的意思，或许只是死者的头，双臂，双腿，被人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