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窃命贼

“什么传言？”小歪对这类东西最为感兴趣，一听到这个，就来了精神。

“说清源城中，有窃命贼！”金十七非常严肃地说，“他们能把人的命偷走，延长自己的生命！”

“什么？命怎么能偷走？你是在逗我玩吧！”小歪脑筋虽然有些歪，可他不傻，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他是不会信的。

“真的！小歪，我也听说过！”柳黎刀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能没听说过？”，仿佛没有听说这个传言，完全是小歪的错。

“我没听说过啊！”小歪在为自己从没犯过的错误感到不安。

“你知道，清源城建起有１００多年了，这里已经历了三、四代的人。可据说，有些人是从建城之初就在这里了，那这些人一定都有１００多岁了！”金十七绘声绘色的讲着，小歪的脑袋自然地向一侧倾倒，认真地听。

“可这些人怎么活下来的？一直都有传说，他们能够偷取别人的生命，以延长自己的生命！”金十七盯着小歪，“也许，这个老头就是其中的一个！”

小歪眨了眨眼睛，“可生命这玩意怎么偷？又不是一块食物、一瓶水！”

“嘿！我们要知道怎么偷，就好了！”柳黎刀故作遗憾地说。

“那你的意思是，那个老头，就是准备来偷我们的生命的？”小歪惊异地看着金十七，脑袋的位置渐渐正了过来。

“有这个可能！”金十七郑重地点点头。

小歪少有的凝起了眉头，眼球转来转去，似乎是在努力回忆什么。

金十七瞅了柳黎刀一眼，两人相视一笑。他们的诡计又得逞了，小歪是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主，被他们这样骗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妈妈给我讲过这个故事！”小歪从回忆的状态，恢复了过来，盯着金十七，“你怎么也知道这个故事！？”

“啊！？”金十七被小歪的问话搞得有些懵，他瞅了一眼柳黎刀，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小歪耍的一个小手段。

“这个……”柳黎刀更没有想到小歪会说出这么一句话，金十七的眼神更让人迷离。

“他知道个屁啊！这是他随口胡编的，骗你玩的！”柳黎刀干脆放弃调戏小歪的想法，揭露了金十七的诡计。

“嘿嘿！小歪，我随口说出来骗你玩的！”金十七只好承认了，“就是想让你对那个老头多留神，别那么轻易相信他！”

“可你说的，跟我妈妈说的完全一样啊！”小歪看看金十七，又看看柳黎刀。小歪不是个习惯扯谎的人，这一点金十七和柳黎刀都非常确信。

“这怎么可能！？”金十七还是不放心地看着小歪，“你小子，不是想转着圈耍我们吧！？”

“没有，没有！”小歪一脸急切地否认道。

“这个……，这就是我随口胡编的故事啊！”一向机灵的金十七也有些傻了。

“嘿嘿！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能编故事了？”柳黎刀似有所悟地说。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金十七问道。

“很有可能，你小时候也听过这个故事，自己都不记得了，今天却顺口说了出来！”柳黎刀担当起了分析问题的角色，通常干这个的都是金十七。

“胡扯！这……，有可能吗？”金十七犹豫着，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在问谁。他也像小歪刚才一样，去自己记忆的深处去寻找，那久远的记忆。可他的脑袋不适合远期记忆，早已找不到回到过去的路径。

“好象只有这个解释了！”柳黎刀摊开两只手，看着陷入迷茫的两个人，心中滋生出一种与我无关的惬意。

这两天，因为倪伊人对金十七格外的看重，而带来的不快，也顺着这份惬意的心情，悄悄地溜走了。

这一夜，金十七与小歪的睡梦里，出现了类似的场景。有个人在给他们讲窃取生命的故事，但是，接下来的画面开始分化。

小歪的梦里，一个枯瘦的老头，拿着喇叭一样的装置，对着他的嘴，用力吸着。小歪用尽全力想把那个喇叭从嘴上打掉，还用腿去踢那个老头。但是，这一切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小歪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吸食，仿佛是一杯水一样，被吸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幅骨架和皮肤，而那个枯瘦的老头，却渐渐鼓胀丰满起来，最后变成了他的样子。

小歪在惊叫中醒过来，两只手从头到脚摸了一遍，确认自己没少任何东西之后，才安下心来。

而金十七的梦，保持了他一贯的场景。只是这次，从那片粘稠的黑暗里边，伸出了一张嘴。没错，是一张巨大的嘴，足以将他一口吞下去。而之前出现的那个声音，在提醒他，快跑，快跑！

这次，金十七分辨出了那个声音，居然是那个老头的声音。

这他奶奶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破梦！金十七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骂了一句。

“小歪！你昨晚叫什么？吵得我没法睡觉！”柳黎刀显然把自己当成了受害者，“你的脸怎么了？好像是被谁打了！”。

“呵呵！小歪你的脸可够红的！”金十七看着小歪，“是不是柳黎刀这小子，晚上趁你睡着，抽你耳光了！？”

“放屁！你才会那么对小歪呢！”柳黎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金十七，“别废话，今天该你去领食物了！快去！”

小歪用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嘶！”小歪忙把手又收了回去，“可能是我昨晚睡觉时，自己打的！”。

“嘿！你小子什么时候添了这个毛病！打自己玩！下次叫我一起玩啊！”金十七笑着开始收拾自己。

皱巴巴的衣服被金十七拉的笔直，衣服上的尘土也因为金十七的摆弄，而愤然离去。脚上的鞋，也因为享受了一把超规模的按摩待遇，而摇身一变成为二手新货。

金十七又洗了个比平时长出两倍时间的脸，直到感觉脸上，不再可能留有前天的痕迹，金十七才停了下来。

“他这是准备干什么？”小歪在旁边看着新奇，已不记得昨夜那个恶梦。

“哼！去犯贱！”柳黎刀愤愤不平地说。

“我去卫士营，见超系统，看它能给我个什么职务！顺便去领食物！”金十七没有理会柳黎刀的挑衅。

“哦！那你快去快回，好让我们尽快知道！”小歪兴奋地说，这可是件关系到以后三人还会不会饿肚子的事情。

“赶快滚！”柳黎刀不依不饶。

金十七今天的心情有些兴奋，柳黎刀的挑衅，完全没有起到半点作用。拉开门，金十七快步走了出去。

身体穿过微风的轻抚，让金十七兴致昂然。不管怎么样，一旦成为卫士营里的小头目，就意味着，他和朋友再也不用担心，会有饿肚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