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斗智

我愣了：“可是，可是还不到一个小时啊......”

“那个王八蛋！”王旭阳说道：“从尸体的腐化程度来看，死者已经死了有两天了。他这是故意耍我们！”

我听后也很生气，于是我和王旭阳又回到了观察室。

“你不是说人质还没死吗？”我愤怒地问道：“怎么人都死了两天了？你这样不是赖皮吗？”

杨春达又笑了，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我什么时候耍赖皮了？”

王旭阳说道：“我们到的时候，那个人质已经死了两天了。”

杨春达露出了吃惊的样子，问道：“今天是几号啊？”

“8月24号。”

“哎呀。”杨春达拍拍自己的脑门：“那是我记错日期了。我以为今天是22号，所以少准备了两天的食物和药。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不过，高建宁，恭喜你终于输了一局。”杨春达笑道：“那我们可以开始下一局了吧？”

我喝道：“如果每次我输都会有人死，那还是算了吧！我绝不跟你打这样的赌，”

“不行的，既然都开始了，那我们就要玩到底啊。”杨春达笑道：“来吧，你不会后悔的。而且不一定每次都要死人的。别忘了，过关的奖励很丰厚哦。”

“你，还有你。”杨春达指一指我和王旭阳：“你们要的东西我都有。只要过关，我就吐出我知道的所有事。”

王旭阳眼里满是怒火，感叹道：“疯子。”

我点点头：“那好，你说的下一局游戏，怎么个玩法？”

“这个就不急了。”杨春达舔舔上嘴唇：“等我出去再和你说。”

王旭阳冷笑着说道“出去？你现在已经坐实了四五条人命了。还想出去？妄想！”

“我说过我出去要和你汇报了吗？”杨春达又笑了。

“越狱的话，罪加一等！而且你绝对不会成功的！”

“那可不一定哦。”

我拉了一下王旭阳：“算了，继续说下去也没什么效果，我们先走吧。”

“等一等。”杨春达又问道：“高建宁，你是不是帮他们解谜了？”

我摇摇头，有点心虚地说道：“没有，是他们自己找到的。”

一两秒的沉默后，杨春达也摇摇头：“你在说谎，是你解开的谜语对不对？”

他是怎么知道我撒谎的？难道是我的表情和其它什么表现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我说道：“人都已经死了。”

“如果是的话，你不妨告诉我，是怎么解开的。”

王旭阳也看向我，似乎也想知道答案。

我说道：“你在那张地图上画了九个五角星，而它们连接起来又能组成新的大五角星，而只有一个点，是怎么画都不会连到的。所以我猜测就是那个地方。”

杨春达拍拍手：“不错，你是在看到那张图的时候就想到了？”

我点点头：“不是很困难的事，简单的逻辑推理而已。”

“作为第一局的开场，这样的难度算是适中。在背负人命的情况下你还能想到这些，我也有点佩服你了。”杨春达说道：“那就等我出去后，我们再一起玩吧。”

“我把话放在这里！你不可能出去的！”王旭阳斩钉截铁地说道。

等我们出去后，我在想刚刚杨春达是怎么知道我说谎的。真的是从面相上看的话，那是我说谎是脸红？瞳孔放大？

突然我想起了他可以透过隔离玻璃定位我和王旭阳，还有可以判断我有没有替警方解谜。

是通过什么呢？

声音！对，是声音！

或许杨春达是有超乎常人的听力，我刚刚说谎时，心跳肯定是有变化的，他就是听到了我的心跳声加快判断我说谎。还能够通过听力察觉四周的动向。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能够做到的事太多了：追杀，判断一个地方里的活人有多少......

王旭阳开口说道：“他现在背的这些命案，死八次都不为过，所以剩下的那些命案，我还是那句话，慢慢查。你就不要搭理他了。”

我耸耸肩：“就算那些命案可以等，但王恬恬的事总不能等吧？而且再说了，我不去找他，他也一定会来找我的。”

王旭阳说道：“我说了你不要再管。不然的话，那也算是妨害公务！”

见他这么生气，我也只好点头答应：“好，我不去找他就是了。”

快到大厅时，我远远就看到了高悦的身影。

我马上停了下来，问王旭阳：“她还没走？”

“腿在她身上，走不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真是来办证的？”

王旭阳点点头：“嗯，我找同事确认过了，她确实是身份证遗失了。”

我听出话里不对劲的地方：“找同事确认过了？你特意打听的？”

王旭阳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你不也很在意她是来干什么的吗？”

我也没继续问，但是心里倒是记住了这个“滥用私权”的警察。

走出去后，高悦跟我打招呼：“高先生，你进去还挺久啊。”

我尴尬地笑道：“没有，一点小事而已。这一个多小时，你都在这里？”

高悦指一指大厅里的长龙：“排队比较难啊。”

这时，门外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然后一阵报警器大响。

“怎么了？怎么了？”

一众警察跑出来，奔向巨响发生的地点。

不知怎么的，我又想起了杨春达。现在局里的警员都往外跑了，这会不会是他的调虎离山呢？

于是我跟王旭阳说道：“快去看看杨春达。”

王旭阳也会意，点头后往里跑。

我则是向外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了街道上，原来是一辆大型卡车撞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小轿车。

而两辆车的中间，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此刻嘴里正不断的吐血，下半身完全变形地弯曲在碰撞后形成的凹处。几乎是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了。

是今天看到的那个老聋子！

我有点惊讶，之前看着还好好的人，突然就死了。这样的事还真的第一次遇到，不由得感到一阵发慌。

我扭头看了一下高悦，发现她此刻正在笑。双眼看着被撞死的老聋子，仿佛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是她设计杀了老聋子吗？